婚姻是一張紙，婚姻又是責任。

但除此之外，婚姻最不值錢的時候……其實真就只是一張紙而已。

從前的婚姻對於顧嬌嬌來說，是她歡喜的，期盼的。

暗戀十年，她終於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

這是她生命的高光時刻。

為了他，她可以收斂一身的囂張，只為他一個人而活。

可惜啊，現在的顧嬌嬌，已經不這麼想了。

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要為你而活？

她給自己點了支煙，半眯着眼睛看着坐在沙發對面的男人。

烈焰紅唇里吐出的煙圈，排着隊一樣，向他緩緩吹過去。

這種二手煙，如果換其它人……江燕之大概不會容忍。

可，對面是她。

他忍了。

眉眼深沉：“別鬧了，玩夠了就走吧！”

依然是這副……管教的姿態。

似乎他說什麼，她都應該聽一樣。

她不聽，她就是鬧。

哪怕就是離婚，他也一直以為她在鬧，以為她外面有了男人。

這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樣自以為是的人呢？

“不急。”

顧嬌嬌右手夾着煙捲，左手撩了一下長發，笑着跟他說，“四爺既然來了，那就玩兩把？”

兩人這麼看似溫和，實則你來我往的交鋒……周圍的人也看出來了。

這倆人之間，不對勁。

三個男人對視一眼，直接把位置讓開，但卻不會遠離。

江燕之仔細看她……今夜的顧嬌嬌很是不同。

濃妝艷抹，衣服也穿得古怪，一種重金屬風的感覺撲面而來……這與往常優雅中又透着嬌艷的她，有着極大的區別。

可這裡是地下場，江燕之也不想讓兩人之間的隱婚關係曝光。

考慮一瞬，點點頭道：“既如此，那就陪顧小姐玩一把。”

角落裡的一桌人坐着看。

白秀秀先出聲：“我打賭，四爺他肯定是不知道嬌姐已經把離婚證寄給他了。”

衛真摸着下巴：“說不說吧，這狗男人有時候……是挺欠的，手癢。”

秦慎城評價：“你打不過他。”

……哦！

成功收穫兩人白眼。

不過，也的確是打不過。

“要玩什麼？”

顧嬌嬌一支煙抽完，把煙蒂摁滅，也來了興緻問他，“或者說，四爺會玩什麼？”

與她不同，江燕之自小就是精英教育，哪懂這些玩的把戲？

而她野慣了，什麼都會玩。

江燕之目光落在她的唇間，只覺得她抽煙的時候，有些過分的撩，而抽煙過後，那一雙紅唇開開合合的，也挺惹眼的。

心頭轉了一下，說道：“隨你吧！”

顧嬌嬌到底還是給他留了面子：“那就比大小吧！”

一副撲克牌擺在桌上，刷的鋪開……姿勢又帥，動作又美，牌鋪的也挺勻。

“既然要比，那就得有彩頭。四爺要是輸了，能拿出什麼？”顧嬌嬌問，笑得恣意。

在這個地下場，她就是女王。

一身的氣場，打眼的很。

“隨你。”

“可以。”

顧嬌嬌說著，身體向前傾過去，以只有兩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一局定輸贏。我要是贏了，麻煩四爺以後見了我，繞道走！以後，也別再糾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