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殺微微眯了眯眼睛，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魂天帝說道：“很明顯啊，因為天元界在瘋狂追殺你，準確來說，是各個平行宇宙的天元界都以斬殺你為

顧殺微微眯了眯眼睛，道：“所以，我們是黑暗紀元的未來，但現實中的顧天帝，是我們的未來！”

“嗯，”魂天帝點頭道：“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不然，天元界就是瘋了，我們所處的這片時空是未來，他們拼了命的殺一個未來者，根本不可能拯救真實世界裡的現在正在被覆滅中的天元界。

而如果換一個說法，顧天帝本就是未來人，穿越回到了黑暗紀元，而天元界想要度過顧天帝的屠殺，惟有斬殺掉還未曾徹底成長起來的顧天帝，也就是顧天帝的過去，此時與我面對面交流的你，這也能夠解釋得通為什麼顧天帝會橫空出世，完全查不到他的來歷，他的神秘，是因為他本就不屬於那片時空！

同樣，在我們現在所處的時空，因為本就是虛擬未來，導致出現了無數的平行時空，出現了無數個顧殺，但是，顧天帝只有一個，真實世界也只有一個，也就意味着，那一方平行時空的顧殺成為了顧天帝，哪一方平行時空就會真實世界的唯一未來。

這就是我想你贏的原因，因為，只有你贏了，我們所處的這方時空才會成為真實，而界海禁區里的那個顧天帝，如果他贏了，也就意味着他所在的那方時空會成為真實未來，可那方世界已經毀滅了。

當他成為了真正的顧天帝，他必然會改寫那方時空的命運，而我魂天帝，是導致他所在的那方時空毀滅的直接推手，他要改寫命運，最簡單的方法，自然就是殺了我！”

顧殺盯着魂天帝看了一會兒，說道：“難道你覺得我成為了真實的顧天帝，就會放過你？”

“會！”魂天帝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在真實世界的我的的確確從顧天帝手下活了下來，雖然當時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但是，顧天帝事後沒有追殺我。

這一點，至少也可以說明，贏的絕不是界海禁區里的顧天帝，因為如果是他贏，他絕對會追殺我。”

顧殺點了點頭，道：“有道理。”

魂天帝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只是，還有一個事情，是我想不通的。”

“什麼事情？”顧殺問道。

“時空悖論，”魂天帝說道：“比如說，是界海禁區的顧天帝贏了，成為了真正的顧天帝，那他所在在的那方時空就會成為真實未來，而回到黑暗紀元後一定會殺了我，由此，他就改寫了他所在的那方時空的命運，而一旦改寫，那方時空就變了，顧天帝的命運也就變了，那他還會成為顧天帝嗎？那方宇宙沒有毀滅，他還需要回到黑暗紀元。

此時，悖論就出現了，黑暗紀元如果沒有從未來回去的顧天帝，源宇宙就一定會輸，那真實未來就又會變了！”

顧殺皺了皺眉，

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段畫面，

那是當初他在驪珠秘境中見到的過去畫面，他一隻身上瀰漫著七彩孔雀虛影的女子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不該被掩埋，你不該被掩埋……可世間卻忘了你……不可追溯、不可探究……”

雷電滔滔，帶着仙霧，帶着混沌光，全都是最恐怖的天罰雷電，劈在那孔雀女子的身上。

……

而在這方時空里，已經得到了驗證，

他看到的那段過去歲月，那個七彩孔雀正是如今孔雀帝族的老祖之一，也是鳳霓裳的前世。

恍惚之間，顧殺似乎明白了，

他明白鳳霓裳前世那個女子為什麼會那麼悲戚了，

可能，原因就是時空悖論，

一片完整的歲月長河裡，顧天帝就只該如同史書上記載的那樣，

神秘出現，神秘消失，

殺穿天元界，拯救源宇宙，

過去，不該有顧天帝，未來也不該有顧天帝！

只不過，

以顧殺現在的境界，他做不到那一步，也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夠做到那一步，

或許，

逼哥的混沌之約，就是答案，

或許，那並不是一個約定，而是終極！

……

顧殺看着魂天帝，說道：“天帝也非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未知的一切，都會在層次足夠或者時機到來時，水到渠成，自然而知！”

魂天帝輕笑了一下，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嗯，現在，可以合作了嗎？”

顧殺問道：“你想怎麼合作？”

魂天帝輕笑道：“也算不上合作，就是我希望你能夠打敗界海禁區的顧天帝，他派我來找你，是讓我假意與你合作，然後引你去界海禁區殺他。

局也很簡單，他知道你召開天地會議後，一定會帶領源宇宙各方道統來攻打天魂閣，然後藉機將苗頭對準界海禁區，然後利用你可以打開禁區禁制的能力，殺掉他。

而他讓我來配合你，給你更大的自信，比如，讓我帶來一個顧天帝的致命缺點，讓你可以沒有太多顧忌，就殺去界海禁區，然後被他反殺，而為了讓你相信我，他讓我交出天魂閣，讓你成功剿滅天魂閣，獲得顧天帝與天魂閣勾結的證據。”

顧殺問道：“你現在什麼都告訴我了，是想讓我放棄攻打天魂閣？”

魂天帝搖頭道：“倒也不是，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配合你，覆滅天魂閣，我給你當內應都可以，你要什麼證據我都給你。

你打算怎麼對付顧天帝也不要告訴我，因為，我只是希望你贏，可是，我想不到任何一種你能贏的可能，之所以背刺界海禁區里的顧天帝，並不是我想投靠你，而是我已經絕望了，我無法想象有誰能夠贏得了顧天帝，哪怕他並不是真實世界裡的顧天帝，可他是最有可能成為顧天帝的人。

我來找你，不過去僥倖心理罷了，顧天帝，哈哈哈，顧天帝啊，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敗的顧天帝！”

顧殺看了魂天帝一眼，平淡道：“我認同你的話，這世間不可能有敗的顧天帝，

但，他是顧天帝，我亦是顧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