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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陳安琪在王家的種種表現,一下子就得罪了王家祖孫三代。

最後秦婆子才會決定將陳安琪定為被換命的目標。

說白了,就是她自己作的。

如果不是她這麼作的話,秦婆子可能還會再多觀察幾天,再來選擇一個最合適的對象。

畢竟當時進村的有好幾個女孩子,這些女孩兒都長得不錯,而且家世也都比較好。

王燕擋在自己母親面前,一面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一切,一面拚命抵擋着陳安琪的瘋狂攻擊。

陳安琪瘋了一樣追着王燕母女打。

王燕保護着母親,一時放不開手腳。

雖然如此,但也和陳安琪這個嬌小姐打了個平手。

“通通住手!”陰大師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將兩人分開。

王燕母女,這才逃過一劫。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她想換走我的人生,她是個賤人!”陳安琪顧及陰大師的身份。

她可沒有忘記,她和陳安琪之所以能夠換回來,都是因為陰大師的幫助。

如果不是陰大師,她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一個叫做王燕的鄉下村姑。

“她們二人的過錯之後自有警方來處理,該怎麼判決就怎麼判,你還是消停一點吧,安靜的等警察來就好。”

陰不破跟在陰大師身後,一臉平靜的看着陳安琪說道。

陳安琪到底被勸住了,沒有繼續對王燕母女動手。

曾芯和楊肅單獨到一邊說話,曾芯的神情中帶着濃濃的悲傷,一面說話一面流淚。

白落落沒興趣聽他們說什麼,安靜的在一旁等着警方過來。

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不但警察出動了,連異調局的人也都來了。

畢竟這次的案子涉及玄門中人,異調局的人必須到場。

普通的法律可不適用於這次的案件。

等到兩方的人到場,自然又是少不了錄口供還有簽署保密協議環節。

這流程白落落都已經完全摸熟了。

敖寧因為龍珠離體五百年,哪怕龍珠回到她的體內,也不是馬上就能說走就走的。

雖然急着回去,但還是在李青的勸說下,打算跟他回天庭書屋。

敖寧這五百年來,雖然皮外傷都已經在水中完全養好了。

但因為龍珠離體,她還是傷了本元,需要一段時間好好養着。

異調局和警方的人,只以為她和村裡的其他女孩子一樣,都是被拐來的或是用秘術控制的。

雖然她的打扮奇怪了點,但有李青一早為她準備好的人類身份在,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李青在來之前就已經設想好了一切,連敖寧的人類身份都已經給弄好了。

若非如此,她一個黑戶,打扮又這麼奇怪,不引人注意才怪。

事情完美解決,陳安琪也終於平安回到了學校。

當她聽到陰大師說,是白落落髮現了不對,找到他們幫忙帶她回去的時候,她看着白落落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感激。

彆扭的向她道了謝,便不再言語。

陳安琪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次救了她的居然會是白落落。

她一向是看不起白落落的,是真千金又如何,不得白家人喜歡,還任性到得罪白家。

像這種註定被家族拋棄的人,陳安琪可沒有這個閑工夫去結交。

因此雖然開學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二人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甚至稱不上好。

沒想到連家人都沒有發現她已經被人替換了,倒是白落落這個關係一般的室友發現了,還找了人來救她。

陳安琪說不清自己是個什麼滋味,但心裡對白落落的感激倒是挺真的。

……

“姓名?”一位女警開始給曾芯錄口供。

“曾芯。”

……

“你是什麼時候來到白龍村的?”

“兩年前。”

“這兩年……”

警方又問了好幾個問題,都是關於她這兩年在白龍村的生活,以及她是如何被控制住的。

曾芯將自己知道的一一回答。

“我們在發現王長發的屍體時,他的身上有多處刀傷,初步懷疑是被柴刀捅傷,關於這件事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雖然不忍,但女警還是死死的盯着曾芯,觀察着她的反應。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村裡好多人都瘋了,有人打在了一起,有人在自殘,有人則對着空氣拚命求饒。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當時我嚇壞了,就躲進了屋裡,等外頭平靜了下來才出來。

等我出來的時候,王長發已經死了,我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曾芯一臉平靜的訴說著自己發現王長發屍體的經過,神情甚至有些麻木。

“你在說謊!是你趁亂殺了他,我們在柴刀上檢驗出了你的指紋!”女警突然厲聲一喝。

曾芯卻表情不變,“那把柴刀上有我的指紋沒什麼好奇怪的,平時那個家裡的活都是我在干。

沒有我的指紋才奇怪吧。”

“這麼說,你承認你殺了王長發?”女警繼續問。

在女警的身旁,坐着一位四十齣頭的老刑警。

老刑警同樣在盯着曾芯,觀察她的反應。

曾芯卻從頭到尾沒有顯露絲毫的異樣,整個人顯得異常冷靜。

但這份冷靜,卻讓敏銳的警方覺得王長發的死並不簡單。

曾芯很可能在其中扮演着某個重要角色。

和王長發一樣,被人以各種方式殺死的白龍村人還有很多。

活下來的人中,不少人都有嫌疑。

因為被殺的都是這些女人的仇人。

她們趁亂殺人報仇,並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

“我承認了嗎?我只是說那把柴刀上有我的指紋並不奇怪,其他的我可什麼也沒說。”

曾芯神情依舊冷淡,像是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兩個警察暫時先離開了一會兒,讓曾芯自己一個人獃著。

離開了曾芯的視線後,女警的表情頓時一變。

“師父,這案子真的非查不可嗎,不過只是死了一群人渣。

就算真是那群女人動的手,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她們真的太慘了。”

同為女人,女警對曾芯等人的遭遇非常同情,但法不容情。

這案子太大,他們既然接手了,就要查下去。

若此案件當中,當真有人為作案的痕迹,身為警察他們就有責任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