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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兒瞧見,趕緊拿着牙刷給小黃狗刷刷牙、

“這麼臭的肉你還敢吃,你是不是狗了,怎麼一點兒分辨能力也沒有。”蘇沫兒說著伸手在小黃屁.股上踢了一腳。

小黃樂滋滋的跑開了。

至於老蘇頭……

躲在蘇渠山身後,兩隻手捂住屁.股。

眼神在蘇沫兒跟蘇柒身上挪動。

那種想要吃人的眼神……

蘇沫兒眼睛抽了一下,怎麼地,還怨恨起來了,怎麼就不去反思一下自己的作為呢?

容珂挪到蘇沫兒身前,擋住了老蘇頭的實現。

蘇沫兒呼吸着容珂身上的冷香,心裡暖暖的。

根本就不用擔心老蘇頭玩什麼陰招?

她身邊站着的這位是大周朝,最姦邪的奸佞。

用文人寫出來的畫本子來講,就是人間最沒有品德的人。

有這樣的人在身邊,還用擔心老蘇頭……

馬上蘇渠山都不會站在老蘇頭那邊了。

人到中年,發現自己前半生全被別人安排着……

好好的一個男人肯定受不了這樣的委屈。

“你這個死丫頭,躲在男人身後做什麼,還不過來給我看看傷口。”

瞧着蘇沫兒沒有任何舉動,蘇老蘇頭心裡那個恨啊!

果然……二房的都是沒有良心的。

一個有心的也沒有。

“男女授受不親,阿爺您還是換個人給你看傷吧,對了阿爺,你也希望小姑姑順順利利嫁出去是不是?如果想要蘇渠芙順利嫁人,就不要搞事兒,不然……”

蘇沫兒留下威脅的話,就往三層小樓走去。

晌午的太陽太大了,被太陽曬了一會兒,消消毒,瞬間就升起對於睡眠的渴望。

老蘇頭一對眼睛差點兒就瞪了出來。

然而,蘇沫兒說不管就不管,最後還是蘇渠山去隔壁村子請了一個大夫給蘇老頭看了病。

至於魏梓,現在已經是驚弓知鳥了。

連灶房都不敢呆了,大白日就躲在房間里刺繡。

綉出來綉品直接送到蘇柒手裡,擔心蘇柒真的把她送人了,魏梓表現的更恭敬了。

不僅會教着蘇柒看賬本,學算賬,還將一些跟人相處需要注意的事兒交代一番。

蘇柒跟外面的那些人相比,即使稍稍自強一些,但是在心機上還是比不過外面的人,尤其是魏梓這樣經歷過不少風浪的大小姐。

三兩天下來,差點就把魏梓給當成親姐姐了。

態度好的不得了。

蘇沫兒眼瞧着蘇柒對魏梓態度的改變,也沒有提點什麼。

畢竟,魏梓現在行為對蘇柒是有正面的影響的。

而且,魏梓這些心機正好是蘇柒沒有的,如果吃虧幾次,估計就會成熟起來。

如果蘇柒真的可以把魏梓收服了,以後做生意會方便很多。

兩個女人一起做生意,永遠要比兩個男人合夥,做的要出色。

蘇沫兒躺在床上就跟一個無骨魚一樣,躺着就站不起來了。

容珂坐在一旁,看一眼蘇沫兒說道:“李大夫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讓他老人家辛苦一些,還有讓金寶多做點好吃的,這次估計得等蘇渠芙成親了才能回到縣城去。”

“好。”

容珂應了一聲。

拿着紙筆處理着自己的事兒。

蘇沫兒眼皮眨了眨,念叨一句: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歲,隨後閉上眼睛就給睡著了。

可能是在長個子,蘇沫兒覺得最近經常昏昏欲睡,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活瞬間沒有了目標的原因。

容珂坐在房間里,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蘇沫兒。

眼神越來越柔和。

原來來這邊是打算順路把這個讓他記掛的小姑娘帶到京城或者消滅了,但是現在……

不管是帶到京城還是其他都捨不得。

京城裡的紛紛擾擾太多了,去了之後日子不會**逸,如果不去,又得忍受所謂的相思之苦。

人生有苦有難。

這樣,終於到了蘇渠芙成親的日子。

蘇渠山換上一身衣服,帶着周氏往大房院子那邊走去。

至於蘇辰交給蘇沫兒帶着。

周氏有心讓蘇辰跟蘇沫兒親近一些。

兄弟姐妹的,都是父母身上的肉,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要相互算計,互相幫助,誰有困難就搭把手,這才是父母想要看見的。

把蘇辰交給蘇沫兒帶着,就是想讓蘇沫兒跟蘇辰親近一些。

等以後她們不在了,這些姐弟可以相互幫襯。

如果不幫襯,也不能處成陌生人。

天下父母心……

蘇渠山跟周氏走到了大房這邊。

蘇璃兒站在門口,身上還穿着半新半舊的衣服。

補丁之類的不存在,但是……

身上的衣服似乎有些小了,穿在身上,腳脖子露出來一大截。

看着就冷颼颼的。

而且,這衣服似乎有些眼熟,是蘇青檸穿過的,瞧見這個蘇渠山皺起眉頭。

蘇青檸的個字要比蘇璃兒的小。

如果條件不允許每個人都買新衣服……

那也不能個子高的年紀大的,穿個字小年紀小的人的衣服。

想到這是大房的事兒,蘇渠山就算看不過去。

也不會說什麼。

走到院子里,瞧見村裡大部分的人都過來幫忙了。

院子里滿滿當當的。

蘇渠芙已經開始上妝了。

趙氏站在院子里陪着過來的人說話。

……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渠山覺得,趙氏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

就跟沒睡好一樣。

仔細想想,養了這麼多年的蘇渠芙終於要成親了,晚上睡不着似乎也有道理的。

蘇渠山在院子里走動一會兒。

最後還是走到了屋子裡。

看一眼周氏說道:“去添妝吧,總歸你是當嫂子的。”

周氏瞪了蘇渠山一眼。

心裡是萬分不舍的。

她現在手上頭髮上也有些飾品,但是,這些都是閨女給她買的。

送給別人心裡難受的厲害。

心疼,是非常疼的那種。

蘇渠山縮了縮脖子,生怕周氏一個想不開,對他伸拳頭。

家裡女人多了,他一個男人非常的沒有地位。

周氏從頭上拔下來一根簪子,是銀簪子,上個月蘇柒拿着錢在縣城鳳興樓買的,花了不少錢呢。

雖然當時把蘇柒給罵了一次,但是……

收到銀簪子還是很開心的。

想了想到底捨不得把這個有紀念意義的簪子白白送給是蘇渠芙。

於是就把手腕上帶着一個銀鐲子摘下來。

銀鐲子有些年份了,是蘇渠山給她買的。

生蘇辰的時候給她買的,那個時候蘇渠山身上也沒有什麼錢,買不起貴的,就買了一個顏色差點兒,已經有些發黑的銀鐲子。

就算髮黑了依舊是銀的,

還是值幾個錢的。

周氏的雖然不舍,但是……

相比一下蘇柒買的簪子,瞬間就捨得了。

把鐲子往蘇渠芙手腕上一套,客氣的說道:“嫂子沒有什麼好東西,這個鐲子還是你哥哥給的,今兒就給你了,望你跟未來夫婿和和美美,早生貴子。”

周氏說完,準備往院子里去。

然而……

周氏被一旁的蘇蓮兒給叫住了。

“二伯娘,您剛才不是摘了一下簪子嗎?那個簪子挺好的,不是給小姑姑添妝的嗎?”

蘇蓮兒話落,蘇渠芙的實目光就落在周氏身上。

盯着周氏頭上的簪子看了好一會兒。

抿了抿嘴唇,抬着脖子往外看了幾眼,沒有看見蘇沫兒跟蘇柒,心裡頓時就踏實了。

盯着周氏掐着腰,開始拿捏起小姑子的氣派。

蘇蓮兒悄悄往外走去。

湊到蘇渠山身邊,小聲說道:“二伯,二伯娘被人欺負了,您快去看看?”

蘇蓮兒說完就跑會房間里,她得看着事情的發展,時不時的吹吹風,不然,鬧騰不起來。

蘇渠山立馬就往蘇渠芙添妝的房間走去。

瞧見周氏低頭站在屋裡。

頭髮有些凌亂。

手上多了一道指甲抓痕。

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回事?”

蘇渠山說著話,伸手給周氏整理起頭髮來。

視線落在蘇渠芙身上帶着質問的語氣。

蘇渠芙往後挪了一步,嘀咕一聲:“二嫂是給我添妝的,但是好好的簪子戴在頭上也不給我,這是給我添妝還是添堵呢?”

蘇渠芙說著還注意觀察蘇渠山的臉色。

二房的人邪門的很。

以往周氏在她跟前連個屁都不敢放,剛才竟然從她手裡搶東西。

簡直就是……

很過分。

蘇渠芙擔心蘇渠山也變得六親不認,眼神裡帶着小心翼翼。

蘇渠山對上蘇渠芙水汪汪的眼睛,加上蘇渠芙今天成親,身上穿着的衣服好看,頭髮梳理的整齊,臉上的細絨毛也被颳了下來。

好看的很。

蘇渠山慢慢的猶豫起來。

周氏見蘇渠山這個樣子更生氣了。

每次都這樣。

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那個簪子代表什麼?

如果就這麼給了蘇渠芙,以後小柒心裡也會有疙瘩的,這是小柒用一個月的收入買來的。

如果放在平常時候,小柒也捨不得還錢買這麼一個不能吃不能穿的東西。

小柒雖然性子大大咧咧,但是只要是女性,就比男人心思細膩,小柒發覺沫兒去了縣城之後,她的心情不大好。

買了貴重的簪子哄她。

如果真的跟了蘇渠芙,小柒得難過死。

周氏推開蘇渠山,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簪子搶回來,發黑的鐲子也搶了回來。

添妝……?

添妝做什麼?

早就跟隨這些人分家了。拼什麼還得照看着這些人的面子,難不成自己活着就得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