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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見蘇沫兒注意正,就沒有強迫蘇沫兒過去。

一個人往村裡的祠堂走去。

蘇沫兒回到家裡。

飯菜剛出鍋。

蘇柒的頭髮還是濕漉漉的。

蘇沫兒挑眉:“剛洗澡?”

“嗯,順便把頭髮也洗了一下,姐,咱家的皂胰子用完了。”

“知道了,改天去買。”

皂胰子洗衣服洗手洗臉洗澡洗頭都能用。

或者說,對於剛剛能偶吃飽的人來說,這根本就不用區分。

反正都是去污的。

分得那般細緻做什麼。

有那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發家致富。

“去把頭烤乾再出來,頭髮這麼濕吹了風是要頭疼的。如果睡覺前頭髮還沒幹,以後就遭殃了,不許養成濕頭睡覺的習慣,知道嗎?”

蘇沫兒說完,抬眼瞧了蘇柒一下。

蘇柒點頭,拿着毛巾把頭髮裹住。

跑到灶房裡。

灶房溫度比較高,鍋灶里還燒着水。

灶膛裡面燃燒着乾柴。

蘇柒坐在灶膛前面。

拿着木梳毛巾。

木梳把頭髮梳理順暢。

發燒的水積攢多了,用手裡毛巾一擦。

加上灶膛傳來的熱度。

沒一會兒頭髮就幹了。

從灶房走會堂屋。

桌子上只剩殘羹剩飯了。

蘇柒心裡委屈。

“怎麼不等我呢?”

“叫了你好幾聲,誰知道你為什麼沒有聽見。”周氏嗔怪一聲。

方才她大聲喊了幾句。

誰知道人就不過來。

為什麼沒有聽見。

蘇柒臉紅了一下。

不過……剛從灶房走出來,灶房溫度比較高,臉本來就紅,這會兒心虛之下臉紅了,也看不出來。

她剛才想到了霍梟。

偷偷往蘇沫兒瞥去。

見蘇沫兒沒有注意她,蘇柒偷偷呼出一口氣。

低頭開始吃飯。

飯菜有些涼,不過沒有涼透,現在吃起來正好。

蘇柒吃完,作為最後一個吃完飯的,自然得打掃房間,洗刷鍋碗。

蘇沫兒心裡也有事兒。

藏着的事兒還不少。

容珂讓她暖床?到底是怎麼想的?

在水盆里照了一下,說美嗎?自然是美的,只是年紀太小,風情被限制,再長上五六歲,才能將這具身體最好的容顏展現出來。

卧蠶桃花眼,本就代表風情無限。

不過,容珂是什麼人呢?

攝政王。

這天下最美的女人,最漂亮的軀體,全都在深宮之中。

若是容珂有心想要得到誰,還不是很簡單?

畢竟已經是攝政王了。

作為東西兩廠的廠督,說好聽點是廠督,說的露骨一點兒就是太監。

一個太監自封成攝政王。

還把持着朝政。

已經是文人口誅筆伐的存在了。

這般,若是淫.亂一下後宮,似乎也算不上什麼。

所以容珂為什麼會選擇她?

難不成是看透了她有趣的靈魂?

但是靈魂再有趣,也比不上被容珂帶回去的溫九娘,那位的靈魂才是最有趣的,甚至有可能還是這個世界天命之女。

還有山上的出現意外。

好好的村子突然不安全了。

蘇沫兒輾轉難眠。

月亮隱去一般。

快要睡着的時候,床似乎變得擁擠起來。

蘇沫兒睜開眼睛。

對上一雙冷眸。

“攝政王……”

“別說話,睡覺了。”

容珂話落,閉上眼睛。

蘇沫兒……

蘇沫兒又睡不着了。

盯着床邊多出來的人,想把人踹下去。

當然也就想想罷了。

往閉上眼睛,原本以為自己會輾轉難眠,然而,並沒有,閉上眼睛,就進入夢鄉了。

清早起來,房間里已經沒有容珂了。

似乎……

她真的就是一個暖床的工具。

被子上多了淡淡的冷香。

證明昨夜容珂是真的來過,而不是她的一場夢。

從床上起來。

周氏坐在院子里。

蘇渠山出去了,同樣蘇柒也不在家。

瞧見蘇沫兒,周氏抿了抿嘴唇,眼裡帶着懊惱:“灶房裡還熱着飯菜,你爹被村長叫走了。”

“……”蘇沫兒心裡咯噔一聲。

這個時候村長把蘇渠山給叫走,能夠是什麼事兒呢。

看向周氏的肚子。

只希望蘇渠山不會有事。

不然周氏這肚子……

一波三折的。

如果周氏肚子里的孩子能夠生下來。

肯定是打不死的小強。

如果是個男孩,說不準又是一個點家男主一樣的人。

……

蘇沫兒洗漱一番。

走進灶房,簡單的用了早飯。

繼續給鴨子建造舒適的生活環境。

春天裡。

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地面前幾天還是枯黃色。

到了現在,遠遠近近淺淺淡淡的綠色,還有空氣中暖洋洋的味道,無一不是證明春天的到來。

春天都到了,山裡的動物也應該生小的了。

為什麼裡面的野物還會跑出來?

用了將近一上午的時間,蘇沫兒終於把鴨子生活的場地給圈了起來。

這個時候,蘇沫兒是非常的希望山裡的大型動物別下來。

畢竟……

這個地方她用了將近半個月才圈起來的。

走回家裡。

已經是晌午了。

蘇渠山蹲在院子里,臉上帶着愁苦。

“村長怎麼說?”

蘇沫兒洗手的同時問了蘇渠山一句。

“得去山裡看看,明天就去。”

蘇渠山說著話伸手在腦袋上錘了幾下。

今兒上午又有人在山上出事兒了。

說是看見了兩隻老虎。

還是白老虎。

自古就有把白色當成祥瑞一說。

比如白鹿,每次出現都會產生一個聖明的君主。

現在如果出現的是白虎。

怕是要驚動上面的老爺們了。

……

對於國家來說,出現這樣的祥瑞應該是好事兒。但是對於靠近山林生活的人來說,這就不是好事兒。

畢竟……

聽着村長話的意思,就算上面來人了,也會主要活捉。

活捉白老虎。

這得用人命來填!

“明天就去?”蘇沫兒擦了一下手,村長突然變得急迫起來?

“今天又有人出事了,說是看見白虎了。”

“白虎?”

蘇沫兒皺起眉頭,事情的發展從不會在控制中。

蘇渠山繼續說道:“村長會跟隔壁村子聯合起來,多一些人,安全才能有保證。”

“……”如果真的是白虎,那結果只能是白虎傷人,人不敢傷白虎。

“怎麼安排的。”

蘇沫兒問了一下。

蘇渠山說道:“如果有人貢獻牲畜就不用人冒險了,不貢獻牲畜的就得出人,每家每戶最少出一個,咱們分家了,咱家這裡我的去,那邊你大伯、三叔跟你爺都得去。”

“……”那邊成年男人除了蘇衡都出去了?

蘇沫兒稍稍動一下腦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蘇青檸先是湊近村長媳婦兒利用人家,給出想要結親的意思,現在又把人給戲耍一番,村長再怎麼稱職,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只要是人,就會有私心的存在。

平日里村長沒有去找茬。

甚至,柳大壯為了感情衝動摔斷了腿也什麼都沒說。

還以為村長真的是個好人,現在,哪兒有什麼純粹的好人。

明明就是忍着忍着。

現在尋到機會,一燜子下去。

那邊估計都得爆炸了。

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當然村長也不算什麼惡人。

“行吧,爹你先做飯,我去村長家看看,都有幾家準備用牲畜代替的,村裡大概出多少人,什麼時候從那邊上山。”

“你去吧,你跟村長比較熟,也好說話。”

蘇渠山嘆口氣往灶房走去。

甭管遇見了什麼事兒。

該吃飯的都得吃飯。

吃飽了遇見危險才能跑的動。

蘇渠山有些慶幸,他自從離開破廟脫離難民生活之後吃的一直都挺飽的。

身子也很健康。

如果真的遇見什麼事兒。

就算跑不過老虎,也能跑過同村瘦巴巴的吃不飽的人。

蘇沫兒離開家裡,尋到村長家。

這會兒村長家有不少的人。

亂糟糟擠在院子里。

蘇沫兒走進去,院子里的人瞥了蘇沫兒一眼,隨即就不關注了。

江氏瞧見蘇沫兒。

湊了過去。

“沫兒你來了,是來看大壯嗎?我們大壯這兩日都在念着你,可想你了。”

江氏說著話,還對蘇沫兒擠擠眼睛。

蘇沫兒……

眼睛疼。

還有,柳大壯念着她?

她每次過來給柳大壯上藥,都把柳大壯折騰的要死要活的。

這種情況,還會念着想着?

有病吧!

哥斯摩爾德綜合征?

“他腦子有坑嗎?”蘇沫兒推開江氏,擠到堂屋裡。

村長坐在裡面,跟幾個頭髮灰白的老頭子說話。

村長看見蘇沫兒,對着蘇沫兒笑了一下。

“怎麼這會兒過來了,現在可沒有時間招待你,要不去你去找大壯說說話?”

“不用了,村長我就打問一下,村裡有多少人用牲畜代替人?”

“鄧大頭一個,柳鵬飛一個,柳程旭一個,還有柳新安一個,一共四個人貢獻牲畜,除了這些還有幾家人用銀子代替了,交上了可以買一隻牛羊的錢。”

村長說著,臉上嚴肅的表情終於輕鬆了一些。

上山的時候要把這些牲畜的腿給打斷,這樣的話,真的遇見老虎了,四條腿的才能跑的慢一點兒。

“鄧大頭?”

鄧大頭有多寶貝他家的牛?

沒人比蘇沫兒更清楚了。

現在鄧大頭竟然用牛代替人去山上了。

看來山上真的很危險了。

“鄧大頭新買了一頭小牛犢子,用小牛代替的。”

“……”小牛的價格也不低。

在有些人家,寧願出人也不想出牛。

畢竟怎麼說呢?

一頭牛要比一個人在農活里出力更多。

“行吧,我知道了,您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