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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方生禮就把事情決斷跟老侯爺說了。

老侯爺沒有說話。

方生禮離開老侯爺院子里,派遣人把老太太給送到家廟。

攝政王一日不倒台,這位就一日不會回來。

年輕時候作了錯事,即使年長了該有的報應依舊會有。

報應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

方生禮做完這些,整個人都輕鬆了。

至於渠山,混混沌沌的裹着日子,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次日去給老太太請安,發現老太太被送到家廟去了。

當然蘇渠山也不會多想,只覺得老娘都不在這裡了。

兄弟也不是親生的,在這裡獃著心裡也不舒坦,住在被人家裡,被一群陌生的丫鬟小廝伺候着,每日吃飯的時候也會有人盯着,走路一個步子不對,還有有丫鬟過來攙扶,這種享受,對於獨立了一輩子的蘇渠山來說,有些難以消磨。

於是就跟方生禮辭行,還邀請方生禮參加蘇柒新鋪子的剪綵儀式。

方生禮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樣的發展是最好的。

既不跟蘇家生疏,又把蘇家那個大姑娘不喜歡看見的給消除了。

瞬間輕鬆下來。

方生禮往自己小妾的院子走去。

身上的擔子沒了,就得鬆快鬆快。

有些事情有些舉動,也就在小妾這邊可以滿足,至於妻子,妻子是尊敬跟愛戴的存在,可不是可以隨便鬆快的。

方家的事兒傳到容珂耳朵里,容珂笑了一聲。

這方家人也忒懂事了一些。

讓陸青將事情的發展給蘇沫兒說了一番。

容珂繼續手裡的事兒。

身處皇宮容不得他有一刻的松閑。

外頭走進來一個小太監行禮之後說道:“王爺,文大人又御書房找皇帝去了。”

“記錄皇帝起居的吳令史呢?”

“被皇上趕出書房。”

“小皇帝的爪子露出來了,走吧,去看看這位文大人打算跟皇帝說些什麼。”

容珂放下手裡的摺子,往外走去,司禮監距離御書房並不是很遠,走了不大一會兒,就到了御書房。

小太監傳話一下,容珂走了進去。

路過吳令史的瞬間,回頭看了一眼,吳令史額頭瞬間就冒出了汗水,總擔心攝政王用一個眼神看殺了他。

走進御書房。

容珂腳步頓了一下。

御書房的發展跟他想想的有些不一樣。

陳戚小皇帝盯着文相,眼神裡帶着抗拒。

文相低着頭看不清楚神情變化。

容珂走進來,陳戚將心裡的一點兒不滿給壓了下去。

看一眼容珂說道:“王叔,聽聞你那邊的獸院里有一條巨蟒,朕想去看看?”

“看蛇?”

容珂眼睛眯了起來。

對於陳戚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陳戚笑了笑說道:“朕聽聞王叔喜歡男人,特意給王叔準備了一份禮物,王叔回去了再打開。”

陳戚招招手,幾個太監提着三個箱子走到御書房裡。

箱子不大不小,看起來能夠裝不少東西。

而且還有幾分眼熟。

似乎跟陳無言送的箱子一樣。

難不成裡面裝的是玉石?

容珂不大確定。

不過對於小皇帝反擊的手段,還是很感興趣的。

容珂盯着箱子好一會兒,看向陳戚:“臣謝過皇上。”

視線落在文相身上,說道:“丞相一起回去?正好順路?”

“……”順路個鬼,一個住在東市一個住在西市,怎麼可能順路。

不過到底不能明面上撕破臉,文相跟着容珂一起離開了皇宮。

盯着三個大箱子看了好一會兒,指了指箱子說道:“不是老朽是不是有資格觀看一番?”

“資格,沒有。”

容珂話落轉身離開。

宮門口只剩下文相。

文相盯着容珂的背影,嘴角露出笑來。

他狂任他狂,明月照大江。

一個太監而已,就算成了攝政王那又如何?

文相轉身離開。

他也有自己的算計,如果算計一旦成功,攝政王又如何?

還不是他說的算。

容珂坐在馬車上,慢悠悠的往府邸趕去。

回到府里,將三個箱子搬到花廳。

蘇沫兒看見幾個箱子眼裡出現好奇。

“這是什麼?”

“小皇帝送來的,誰知道什麼,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容珂話落,對着陸青使了一個眼神。

陸青往前走了一步。

伸手打開箱子。

看見箱子里的東西,陸青受到驚嚇一般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瞬間,箱子里的東西爬了起來。

蘇沫兒嘴角抽搐一下。

這什麼玩意,裡面是一個男人。

男人的嘴巴被堵住。

上半身沒有穿衣服,下半身也沒有穿衣服,中間裹了幾根紅色的繩子,將關鍵的不能描述的部位全都給擋住了。

活生生的那啥現場。

然而那個繩子也就那麼細一點兒,說擋住也沒有擋住,長得跟油條一樣的東西直挺挺的,還被繩子綁着。

這人臉色有些發紅呼吸有些不正常,應該是被喂葯的。

蘇沫兒正看着,眼前突然一黑。

呼吸間獃著容珂身上特有的冷香。

好吧,原來是眼睛被捂住了。

捂住就捂住了。

蘇沫兒也沒有想繼續看下去。

一個中了葯的男人沒啥好看的,如果她想看的話,完全可以看容珂的。

指不定容珂的更好看。

“處置了去。”

“等等。”

聽見容珂的話,蘇沫兒趕緊阻止了,把容珂的手從自己眼睛上扒拉下來:“剩下的兩個箱子是什麼,打開給我看一眼。”

容珂黑着臉瞥了蘇沫兒一眼。

對着陸青招招手。

陸青將剩餘的兩個箱子給打開。

容珂的臉色更黑了。

一個箱子裡面是女人,另一個是太監。

裝扮么,跟第一個一樣。

如果是那種有癖好的或者喜歡玩女人的人來說,這三個人可以讓任何一個玩到腎虛。

但是對於容珂來講,這就是赤.裸裸的諷刺。

……

小皇帝以為他是個太監,就弄了三個性別不同的人刺激他,膽兒真的是越來越肥了。

“陸青把這些人安置一下,別處置了。“

這三個人長相都是極為出挑的。放在她的口紅鋪子里去營業。

肯定會有更多的人光顧的。

陸青抬眼看向容珂,蘇沫兒的話他不能不聽,但是主子還是容珂。

做主的只能是容珂。

見容珂點頭,才差人把這三個放在一起安置了。

都吃了那種葯,三個人一起玩,總比重新找人給他們緩解藥效的好。

“這都是小皇帝送給你的。”

“嗯!”

容珂臉又黑了。

小皇帝很不錯,這份大禮竟然是瞞着他準備的。

證明什麼,在他眼皮子低下,小皇帝發展出了勢力。

最大的可能,這個勢力是在他去北狄的時候發展出來的。

只不過發展出來就是發展出來,找再多的借口只會襯托自己比較無能。

至於為什麼送他這些東西。

容珂覺得他很快就知道了。

小皇帝說了對他府上的蟒蛇感興趣。

看來,是時候給小皇帝一些摺子處理了。

不然……

小崽子只會盯着他,不去學習正確的治國。

容珂心裡有些謀劃,就讓陸青給布置下去。

蘇沫兒聽見容珂說小皇帝要來這邊,眼裡閃過驚訝。

陳戚跟容珂的關係似乎沒有她想的那麼差,不過……也不一定是好。

她且看着就好。

這日。

皇上從宮裡走出來。

身邊還帶着兩個個頭不矮的太監。

靠着雙.腿走到容珂府邸這邊。

腳步一頓,看見前面等着的陸青。

陳戚跟着走了進去。

走在抄手游廊上,陳戚說道:“聽說你們攝政王得了一個是男寵,帶朕去看看。”

“……”

陸青愣了一下。

“這個得看王爺的安排。”

陳戚身邊的高個太監伸出一個蘭花指,指着陸青,發出雞叫一般的聲音:“你這個狗奴才,皇上在這裡你提什麼攝政王。”

“奴才該死。”

陸青當場跪在地上。

至於陳戚的要求,陸青不會自己做主。

見陸青態度這麼堅決,陳戚嘆口氣。

難不成他還能把這人給處置了,攝政王的人,又不是翻了什麼大的過錯,若是處置了,難保攝政王會做些什麼出來。

“起來吧,帶朕去見攝政王。”

“皇上這邊來。”

陸青站起來繼續帶路。

一跪一起的臉色都沒有變過。

陳戚備手跟着走到書房。

看見容珂,陳戚說道:“聽聞王叔在府上金屋藏嬌,養了一個角色男寵,朕可否去看看。”

“那些個閣老還真的把你教出個樣子了。”

聽見陳戚文縐縐的話。

容珂輕笑一聲。

陳戚皺眉,對於容珂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並不是很滿意。

“閣老學問自然是極好的。”

“那必然,不然如何能夠當太傅。”

容珂戶I似笑非笑的看着陳戚。

陳戚額頭出現汗水。

心裡的壓力有些大。

在這樣的眼神下,他總覺得自己的小算計被看透了。

“走吧,杵在這裡做什麼,不是想看本王的男寵嗎?”

說道這個容珂微微搖頭,這會兒他算是明白了陳戚為什麼要給他送那麼三個玩意兒。

想來是聽說了他寵愛男寵,替蘇沫兒打抱不平。

扔過來幾個東西。

……

走到中廳,容珂將陳戚安置在花廳,讓陸青去獸院把喂老虎的蘇沫兒帶過來。

陳戚端坐着,一板一眼的。

格外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