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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多,一個人待在屋子裡面,我瞧着手錶,木頭這傢伙居然還沒有回來。心中難免有些着急起來!以我對木頭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但巫師秦大川還沒有找到,實在是讓人不安呀!

推開房門,我向著光頭和周老頭的屋子走去。奇怪的是,他們房間的門居然鎖住了,讓我眯起了眼。手按在鎖孔上,我用氣將房門打開,入內一瞧,不免傻了眼!

一屋子的空酒瓶,扔得到處都是。基本上全是高檔洋酒,更是有幾瓶我認不得的白酒!這兩個人一個倒在床上,一個躺在沙發上,鼾聲如雷!不敢置信間,我跑到了光頭的跟前,搖喊了幾聲,見他是絲毫沒有反應,完全是醉暈了過去。

特嘛的,這兩個人一身的酒氣,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

要知道,城堡外面可有個巫師準備隨時對馬老闆下手,他倆也真是心大!

“你個周老頭,還說晚上開壇做法,我要是馬老闆現在就剁你手指頭!”用腳踢了踢沙發上的周老頭,我嘴裡罵罵咧咧了幾句,也撿起一瓶還沒有喝完的洋酒,試探性地嘗了一口。

撲哧一聲,一口酒全部被我噴了出來:“這種玩意居然還有人喝?”將洋酒丟掉,我又罵罵咧咧了幾句,便將窗戶打開,散着屋子內的酒味。

此刻月色濃,我望着外面,安保人員還在巡邏,無形中給我了一種安全感。

點上了一根煙,我望着窗外,也在想着木頭這傢伙到底去買什麼東西了,居然現在還沒有回來。

待一根煙抽完,我走了出去,用氣將門給鎖上了。畢竟明面上周老頭還是大師,萬不能讓人看見他這种放盪樣!

來到供奉着神龕的屋子前,我瞧着門上的符籙沒有異樣,便下樓向馬老闆兒子的嬰兒房走去。

這巫師秦大川我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道行,但以馬老闆的貴人天相,秦大川根本下不了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從馬老闆的兒子下手。所以,整個城堡當中,唯一的重點就是嬰兒房!

待我來到了馬老闆兒子的屋子外,兩名安保人員根本不放行!他們自然認識我,知道我是馬老闆請來的幫手,但任憑我說什麼,都不給我進去。

見此,我只得返回,但心中卻是鬆了口氣,知道秦大川暫時是沒有機會動手了。

現在嬰兒房裡面,已經不全是安保人員了,更是多了一尊菩薩。

就在馬老闆被周老頭完全忽悠住後,由光頭請進去的。雖然這尊菩薩不會顯靈,但也是由高僧念經開光的佛物。鎮在嬰兒房裡面,一般的妖魔邪祟根本不敢進去。即使有不怕死的邪物真的敢闖進去,這尊菩薩也會產生異樣,提醒着屋子裡面的安保人員。

我估計,正是因此,光頭才敢喝得伶仃大醉。但我卻想再慎重一些,畢竟菩薩管用,這屋子裡面的安保人員也需上心才是……

現在,已經證明了安保人員十分靠譜,我也就沒什麼需要擔憂的了,回了自己屋子也躺了下來。

閉上了眼睛,我想着這幾天的事情,開始整理。這似乎成了某種習慣,每日自省一番,是老姐定下來的規矩。估計這也是讓我疑心病重的原因吧,但我疑心病真的重嗎?我怎麼不覺得……

一夜無事,時間來到第二天的清晨。

光頭和周老頭還沒有醒來的意思,我一個人吃着早飯,聽見了汽車的聲音。不用想,一定是木頭回來了。

果不其然,待我下樓之後,木頭正從車裡下來。不過他是臉上卻是出現了疲憊姿態!要知道,木頭的修為很強,有氣強體的他能出現疲憊樣,定是經歷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同着木頭一起下車的還有蕭管家,他也是一樣,疲倦到懶得和我客套了,跟一名安保人員說了幾句後就自己上樓去休息了。

我問木頭:“你們是去幹什麼了?搞成這副模樣!”

木頭講:“需要的東西有些特殊,廢了些功夫……”

一邊說著話,我們也一邊上樓,待回到了房間里。我本還想再多問一些,但瞧着木頭的樣子,只好講:“你先上床睡覺吧,馬老闆兒子那邊我守着。”

木頭點了點頭,脫了鞋子,直接就睡了起來。我幫他將被子蓋好,也走了出去,將光頭和周老頭叫了起來。

這兩個傢伙,宿醉醒來,一肚子的怨氣。但我可不慣着他們,讓光頭去蕭管家那邊看看,也讓周老頭去守着馬老闆的兒子。畢竟我們幾個人中,只有周老頭被允許進入嬰兒房……

過了一會兒,我回了屋子,守着木頭也暗自修鍊起了“青元道經”。殊不知,木頭這一睡,直接睡了十幾個小時。

晚上八點四十分,光頭叼着雪茄進來了。

“英台啊,這兩個人是真能睡呀,跟個死豬似的!”

光頭講着蕭管家那邊的情況,我跟他做了個手勢,讓他小聲點別吵着木頭。自己也點起了一根煙,目光卻看向了木頭手腕上的袖裡乾坤。

“要不要來根雪茄?”光頭向我遞來了一根雪茄,我直接無視!這玩意,鬼才抽!

“光頭,你說木頭是幹嘛去了?買什麼東西需要耗這麼大體力!”

“等他醒來你問他就是了,自己瞎猜個什麼勁!”

搖了搖頭,我真是和光頭沒了話!自己抽着煙,也等着木頭醒來。

到了晚上九點半,木頭終於是醒了。但他還是顯得有些疲憊的樣子,和我們講了幾句,就去衛生間洗漱去了……

而在半個小時後,一樓的大廳再次被清場,這一次,木頭要開壇做法了!

隨着馬老闆在一眾安保人員的保護下入場,大廳之中安靜了下來。

由着木頭的吩咐,大廳中的燈光只亮了一半,門窗閉合,全體收聲。

一段時間的準備之後,雄雞已放,血入了碗,供桌蒲團各自安放。

木頭穿上了一件道衣長袍,束冠而站,口中念念有詞。他點燃五根供香,插在了香爐之內,跪在蒲團上,拜了又拜後方才起身。

現在的木頭很有派頭,尤其是一身道袍加身。但其實木頭並沒打算搞這種派頭,說開壇心誠便可,無需裝模作樣。但卻架不住周老頭的請求,只得擺上的門面。

一眾人,圍在木頭幾步之外,臉上表情各自精彩。但木頭根本不去管我們這些人,只是從道袍之內拿出一張表文,念完之後,焚告與天。

“這派頭,真帶勁!”心中暗道,我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來。

而木頭此刻拿起供桌之上的碗,他先將硃砂撒入其中,而後咬破手指沿着碗口畫起了什麼東西。待做完這些後,木頭手中多出了一張小紙片。

若仔細去看,這是一個人形的紙片,旁人不明其意。但我卻知道,這玩意可不簡單。看來,害得木頭如此疲憊的原因,皆在其上了。

這紙片本身,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其中卻是有一個魂魄。其實不應該說是魂魄,而是一個老鬼!以我的眼力,和從紙片上陰煞之氣的感覺來看,這老鬼至少在陽世逗留了百來年了。其實力絕對不弱,木頭將其降服,應該是耗了不小的體力。

有着老鬼魂魄的紙人在碗中沉澱了少許,木頭將其拿出,向上空一拋。同時,木頭手中多出一柄桃木劍,劍勢而出,對着供桌喊道:“壇,開!”

此聲一喝,本要落地的紙片忽然飄起,正浮在供桌之前,暗自震動。而木頭自己,看向香爐內的五根供香,默默較勁之中,手中掐訣,對着紙人開始念咒。

我站在後面,默默聽着木頭口中的念詞,是在觀摩學習。畢竟作為一名‘出道仙’,我將來也必是有開壇做法的時刻。雖然這一套我都在‘出道仙’的筆述上見過,但如今親眼觀瞧,自然是更為有用。

可就在我觀摩的時候,一旁的周老頭卻是小聲抱怨了起來:“唉…這小道爺,我都告訴他了,盡量整玄乎點!最好能背誦半個小時的台詞,這樣人家才會覺得咱們賣力氣!你看,他就整了兩個字,誰能給他加錢!”

這周老頭,正好是離我最近,也只能跟我嘀咕。但我卻沒有理會他,畢竟木頭這傢伙只要處久了,以後周老頭就能明白,他就是人狠話不多,你讓他多說出幾句話,都是費勁的!

不過,相對於周老頭的不欣賞。有眾多安保人員保護着的馬老闆卻是頻頻點頭!我不知道他憑什麼點頭?他又不是道門中人,能看出個毛來呀!但他就是點着頭,看樣子是對木頭十分欣賞……

觀摩了幾分鐘後,我瞧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壇已開,但卻並沒有使得法成,木頭似乎力不從心。

見此,我回頭看去,找尋着光頭的身影。

只見,光頭這貨,正坐在椅子上面扣着鼻屎,彷彿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這傢伙,正夠可以的。現在我也知道他為什麼非要拉着木頭和我入伙了,從一開始就是打算讓我和木頭成為勞動力,他專門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