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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照看到了樓近辰的劍法,心中驚懼,卻又心生另一個想法,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將樓近辰的底細去告訴劍靈山上的人。

於是轉身朝着劍靈山上而去,他整個人化為數十道幻影,一路的在空中直線奔行,他的身體每一次都是最前面的幻影突然變成了真實的身體,再又有數十道幻影朝着前方飛奔。

他一路的朝着劍靈山而去。

很快,劍靈山便已經在他的眼中。

他的眼中,這山上的雲霧都似在扭動着,不過,他心中並不怕,因為他認為自己是來幫周燕尋的。

所以他朝着山上大聲的說道:“在下原初照,有事稟告山主,請求一見。”

說完他朝着山上而去,依然是化作數十道幻影的前行。

一路暢通,穿過迷霧,朝着山頂去,然而突然,他覺得心頭一沉,彷彿被一股沉沉的力量壓着了,他的幻影身法竟是無法施展,同時,他看到一道光從山頂落下。

他想要竭力閃避,然而身心卻似被山給鎮壓住了,那光卻快的不可思議的,又似輕風一樣的划過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瞬間從中剖開成了兩半。

鮮血飛濺在山中,屍體落在樹叢里,他的雙眸仍然倒映着那一抹白光破開霧氣,飛回山頂的一幕。

……

“聽你說了這麼多,你還沒有說過周燕尋是什麼樣的人呢?”樓近辰說道。

白也劍回頭,薛寶兒已經回到了她的房間之中,去思索樓近辰所傳之法了,而樓近辰則是在那裡用那把剛剛殺強敵的劍,削着自己的指甲。

“你是不是喜歡伱的大師姐?”樓近辰問道。

“我……”白也劍一時之間居然卡住了,樓近辰抬頭。

白也劍說道:“在未出事之前,所有的人都喜歡大師姐,在劍術方面有什麼不懂的,只要去問師姐一定會有答案,即使是同門之間有什麼矛盾,也喜歡讓大師姐評評理,其實很多人都認為大師姐會是下一代當之無愧的掌門。”

“但是,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了。”

樓近辰站起身來,他來到另一邊的窗戶看着窗外,耳中聽着白也劍的講述,心中卻想着一個人。

“何幻真,你見過嗎?”樓近辰突然問道。

白也劍在聽到這個名字之時,先是疑惑,隨之是心中生出了驚悚,說道:“我竟然忘記了她,你見過她嗎?”

“我見過。”樓近辰說道:“我還記得當時她在躲避什麼人,你確定她是你師姐周燕尋生的孩子嗎?”

“我確定,她生那個孩子的時候,當時我就在外面,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我居然沒有想起她來。”白也劍說道。

“何幻真,她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她這個姓是怎麼來的?”樓近辰再問道。

白也劍卻是沉思了一下,說道:“我記得師姐曾說,奈何天地易變,孕育幻妄,沾血化真,所以取名為何幻真。”

樓近辰品味着這一句話,又問道:“還有說過什麼嗎?”

白也劍也皺着眉頭,他發現與師姐之間的很多事情竟都忘記了,以他現在這樣的修為,無論是什麼事,事無巨細的都會被記在心中,只要是去想,絕對能夠想起來的。

“好像還說了,還說了什麼呢?是什麼呢?……”白也劍突然變的焦躁起來,在房間里來回的走動着,桌子上面還擺着剩菜和空酒壺,散發著酒氣。

他聞着這些氣味,越發的難受,於是拉開門喊了一聲,讓人前來收拾。

他的聲音很大,明顯的是心情不好的樣子,很快便有人進來收拾了,其中有一個動作稍大,弄得碗撞擊出了聲音都被他罵了一聲。

收拾碗筷的人被他給嚇到了。

樓近辰知道,他不是一個這般脾氣暴躁的人,更不是一個會這樣為難別人的人。

“白也劍!”樓近辰突然喊一聲。

這聲音像是劍一樣,刺入白也劍的心中,卻讓他的心靈突然像是開了天一樣,猛的驚醒過來,他立即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說道:“我這是怎麼了。”

“你應該是中了某種法術,而且這個法術若是不被觸及的話,便永遠不會對你產生影響。”樓近辰說道:“這個法術應該是關於你師姐周燕尋那個孩子的。”

而且樓近辰知道,那個何吉連周燕尋的名字都忘記了。

樓近辰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猜想,會不會,那周燕尋其實也可能是身不由己了呢?

就在這時,白也劍說道:“我想起來了,周師姐還說,可惜我們劍靈山的法術,三分劍法,三分劍,四分人,‘隨風’‘怒雷’‘絕神’三門劍法雖好,卻總是差那麼一點,不夠純粹。”

而樓近辰這個時候,心中對於自己的那一份猜測,再一次的肯定了幾分。

一個在大家心中很合適的掌門繼任者,一個同輩之中修為最高,並且直追師長的大師姐,突然之間完全被秘靈給迷惑,這並不是一件普通和容易的事。

“你曾與她說過我的劍法嗎?”樓近辰問道。

“說過,我說我有一個結義兄弟的劍法玄妙入心,虛實皆可斬!”

“那你有讓那個何幻真去找過我嗎?”樓近辰問道。

“我,我不知道……”白也劍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覺得好像有過,但是一切又都像是臆想。

像是做夢一樣,不真不實,像是幻覺,他分不清楚是真有發生過這樣的事,還是只不過是一些想象。

“我聽說,那何幻真善窺人心……”樓近辰說道:“或許你被人窺探了內心也未可知。”

白也劍的臉色一變,他竟是無法反駁,只覺得心慌的很。

“不過,我覺得這事很有意思,正好,興緻來了,我這就去劍靈山看看,只要一看那個周燕尋就明白了!”

“不可,你一個人去,萬一遇上了危險怎麼辦,怎麼也得等師叔請的朋友一起回來,然後一起上山才好。”白也劍說道。

“沒有那個必要,你在這裡等着吧,如有危險,我要走,應該也不是太難。”樓近辰說完,竟是從窗口化作一道虹光縱起,斜掠上天空,然後一路的朝着劍靈山而去。

……

周燕尋又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

劍靈山的上空雲層很厚,遮擋了太陽。

她坐在房間里,手裡拿着的是一柄劍。

每一個劍靈山的弟子,都能夠從孕劍山的禁地之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劍。

她自然是也找到了,只是她找到的同時,卻也發現那劍不應該稱之為‘靈劍’,而應該稱之為‘邪劍’或者‘魔劍’。

因為她在煉化融合的過程之中,發現這劍居然會入侵自己的意識,就像是寄生一樣,一開始如果沒有發生,只把那種異常當做與‘劍’的磨合,那麼在適應了之後,就再也無法發現了。

這就像是人多了一個器官,自己反而會覺得一切正常,甚至在劍靈山之中也是這麼教的,會說融合了靈劍之後的一些感受,其中一開始的排異,和後面那種多一個器官的感覺都被教成是正常的。

但是她卻感覺到了那‘劍’中寄生到自己身中的意識。

於是她想到,若‘劍’真的有意識,會寄生到主人的意識之中,那麼劍靈山上的人,豈不是都被寄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