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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伯就不像江東那麼閑,他要把丹鼎煉化了,讓它和自己之間形成一種默契,熟練的掌握使用它的方法,以免今後煉丹時出現意外而浪費了那大好的藥材。於是徐伯整日的把那丹鼎抱在懷裡,用神識和真氣慢慢梳理,讓它早日能夠物盡所用,為徐伯效力。

這些事情江東不懂,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要學習這煉丹之術,反正有徐伯這個師傅罩着,自己什麼也不用操心。

過了幾天,徐伯終於熟悉了這具丹鼎,也從典籍中找到了使用它煉丹的方法,於是準備了一番後徐伯便開始操練了。

第一次徐伯沒有用太珍惜的靈草,就用的新近江東培熟的一些低級靈草,煉製的也是比較低級的丹藥:辟穀丹。

平時徐伯都是把各種靈草磨碎混合後放在手中用真氣形成的火球來煉製,這樣的話實在沒有效率,而且特別的浪費真氣。

可這次有了丹鼎就不一樣了!

江東看着徐伯把那丹鼎放置在一個隔熱的墊子上,置於木床的茶几上,而後一一把自己晾乾磨好的靈草遞過去。

徐伯雙手手指交互一捻,“啪”的一聲,一團火光便閃現了出來,有核桃大小,閃爍着紅色的光芒。

那火團被徐伯丟到鼎中,頓時便鋪滿整個鼎底,徐徐燃燒起來。令江東驚奇的是,那丹鼎雖無鼎蓋兒,但是那火團卻被壓制在鼎中不能冒出,甚至在旁邊都感覺不到熱氣!這正是丹鼎的神奇所在!

徐伯接過江東遞過來的靈草粉末兒,一一放入鼎中,待入完後又加了一把火兒,便長長呼了一口氣說道:“行了,接下來就沒老夫的事兒了,讓這鼎自己慢慢煉製去吧!”說完便到外面透氣兒去了。

江東坐在茶几邊兒上,好奇的看着那尊丹鼎。

鼎中紅光滿滿,透過火光能模糊的看到底部的靈草沫兒正在緩慢的融化、融合,而不是被燒制殆盡。過了半個多小時,那些草藥便完全融化合一了。

這時徐伯進來看到,便用神識慢慢的把那些草藥中的雜質剔除出去,又將剩餘的草汁兒歸攏成一個個小小的圓球兒,然後用真氣填補了一下火苗,坐到一邊悠閑地喝茶去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那鼎中的火苗漸漸的弱了下去,最後便完全退去了。徐伯過來端起丹鼎,用真氣包裹住裡面的丹藥,然後將裡面成形的丹藥倒在瓷盤中,左右端詳着。

江東摸了一下丹鼎,發現上面竟然一點兒熱度也沒有,難怪它會使少量的真氣持續燃燒那麼長時間,原來竟是它起到的隔熱效果使得真氣沒有一點兒的浪費掉。

徐伯看了一會兒手中的辟穀丹,自己試吃了一顆,然後遞給江東一顆讓他也嘗嘗。

江東把丹藥接過來,從外形上看倒是和以前徐伯徒手煉製的丹藥沒什麼區別,同樣的大小同樣的褐色,把它放入口中才覺出其不同之處。這丹鼎煉製成的辟穀丹更容易融化,入口後馬上就會被唾液分解開來,繼而化成一股真氣隨呼吸緩緩向下流動,就連藥效也要比以前的辟穀丹強上一倍有餘!

有了這個新煉製的丹藥,江東吃一顆便能堅持半月不用進食而不用擔心體力跟不上或被餓死。

徐伯喜道:“這丹鼎果真是名不虛傳,煉製出的丹藥品相如此之好就連老夫都沒想到啊!”

“有了它我就能突破瓶頸了?”江東問道。

“那也不一定,有的人即使用再好的丹藥也很難突破,而有的人不用丹藥就能自行化解,還有的人根本就沒有瓶頸,這都要看個人的造化。”徐伯捋着鬍子說道,“不過有了這千年靈荷,你的瓶頸估計可以突破。”

江東馬上高興起來,說道:“那趕緊開始煉丹吧?”

徐伯臉一沉道:“急什麼?老夫有心事,只怕不能全力以赴的煉製,煉壞了如何是好?”

“什麼心事?”江東覺得這老頭早已看破紅塵、看透生死,現在卻說自己有心事,會是什麼事呢?

徐伯咂咂嘴說道:“自從那日吃了烤兔肉之後,老夫的心裡就一直惦記着能再吃一次,如果解了老夫的心結,這丹煉起來就容易多了。”

“哦!”江東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等着,我馬上就去打兔子!”說完就轉身跑了出去,一邊跑心裡一邊嘀咕着,原來這老頭兒在想我的烤兔子肉,還在這兒拐彎抹角的說有什麼心事,我看就是饞的!

吃飽喝足之後,徐伯開始幹活兒了。

翻找了一頓典籍,終於找到了一個關於突破瓶頸的藥方,叫做“煅體煉筋丹”,配料上面寫着要千年靈荷的莖再加上一些常見的靈草,比如紅花、雞血藤、熟地什麼的。其實煉製這個煅體煉筋丹最主要的是靈荷莖,其餘的可有可無,都是一些活血、促進吸收的草藥,只不過必須使用靈氣催化過的,如果沒有的話也可以用其他的同樣藥性的靈草代替。

煉製的過程沒什麼不一樣,只不過時間比煉製辟穀丹長了一些,足足煉了一整天,把徐伯和江東體內存的真氣耗了個一乾二淨,這才好歹讓丹藥凝固成形了。

等不及丹藥冷卻下來江東就一把拿過來吃了,而後跑到水潭邊上打坐化解去了。徐伯看着江東的急性子禁不住搖頭笑了笑,笑過之後眼睛裡閃現出了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意,也不知道這老頭兒想到了什麼。

就這樣,江東把吸收起來的靈氣煉化、儲存,然後在讓其在體內急速的流走,用以撐大經脈,然後再把氣海吸的飽飽的,這還不算,江東還要愣往裡面用力的灌塞真氣,直到氣海漲的發疼了才罷休,然後又是一輪新的周天巡轉。

修真無歲月,一轉眼便是幾個月過去了。這些日子裡,江東除了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和吃幾顆辟穀丹外,其餘的時間都在那水潭邊上坐着,認認真真的用真氣在自己身體的經絡和氣海內流轉、迴旋,甚至遺忘了時間的流逝和天氣的轉冷。

一日,江東感覺自己的氣海猛地長大了不少,經脈也比以前暢通了許多,心裡一陣狂喜,心裡想着着是不是自己突破瓶頸了?於是趕緊去找徐伯。

徐伯用神識探了江東的身體一番,才笑着說道:“瓶頸沒了,而且修為也已經跨越到鍊氣後期了,看來這靈荷果然是效用非凡啊,到底是有兩千年修為的靈草啊!”

江東高興的蹦了起來,也不管徐伯同不同意就跑到柜子里拿出他拿出釀製的靈酒,嚷嚷着非要逮只兔子慶祝一下不可。

徐伯笑罵道:“你這小子,我看你是早就惦記上老夫的靈酒了吧?”

“嘿嘿!您老不是也惦記徒弟的烤兔子肉嗎?”江東笑着反駁道。

“好小子啊!這靈酒老夫都不捨得喝,今天倒便宜了你了!”徐伯指着江東的鼻子笑道。

下午,江東跑進了大山裡。天氣早就轉冷了,山裡面的植物紛紛枯萎了下去,這給野物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因為它們再也找不到那麼茂密的草叢藏身了,但卻使江東的狩獵方便了不少。

晚上,一老一小盤腿坐在木床上,飲酒吃肉,暢聊古今,十分快活。

多半的時間都是徐伯說,江東聽,因為修真世界裡的事情太多了,江東不知道的還有很多很多,如果論修為來說,江東甚至還沒有踏進修真的門檻呢!

“您老說,我什麼時候才能築基呢?”江東的臉喝的紅紅的,這次他是放開量喝的,而且徐伯自己釀製的這靈酒勁兒還特別大。

徐伯擦了一下嘴角上的油說道:“以你的身體經脈來看,幾時沖關都可以!”

江東問道:“築基不是一個大關口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呢?”

“還不是那靈荷的功勞!”徐伯又撕了一塊烤肉,拿在手裡說道:“那靈荷有兩千年的修行,用在你身上都可惜了!”

“不是還有剩下的嗎?還可以煉別的啊,煉你用得着的丹藥!”江東說道。

“那不是給你小子留着築基用的嘛!老夫可無福享受!”說到這裡,徐伯看了看江東:“其實我用了也沒什麼效果,鍊氣期是最容易的一個時期,如果有高級丹藥輔助的話可謂一日千里,甚至可以跳級!但進入築基期以後那就要看修鍊者本人的身體條件了,就算是有高級丹藥,也不一定能夠提升多少修為。”

徐伯吃了一口烤肉,嚼了嚼咽下去後才說到:“老夫就是把那靈荷整顆都吞了恐怕也難以到達築基後期。而進不了金丹期,老夫的壽命還是那麼多,這是改變不了的!所以說,那靈荷還是給你用了的好。”

江東頓時覺得自己有一種憂傷的情緒涌了上來,他把端到嘴邊的酒又放了回去,他記得徐伯今年是二百一十多歲,而築基期的壽命也就是二百多點兒,於是問徐伯道:“那,還有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