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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後退!給我回去,反擊!拿起你們的槍射擊!他們的人數並不比你們多,見鬼,聽到了嗎?”

看着烏泱泱向回逃竄的意大利軍隊,奧托無力的大喊着,最終他只能舉槍擊斃了兩名逃亡的士兵,這才喚醒其他人。

“你們忘了這幾天的訓練了嗎?聽從指揮,我只需要你們聽從指揮!現在,調轉你們的槍口給我打回去,另外一邊的援軍很快就會夾擊到,敵人那點人根本不夠看的!”

只顧着逃命的意大利士兵們被奧托一通訓斥,終於反應了過來,可是當他們調轉槍口準備迎戰時,卻發現那支敵軍又騎着駱駝向東北面撤退了。

“見鬼!追上去,幹掉他們!”

奧托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打過這麼窩火的仗,他用力拍打着吉普車的車門,讓司機將油門加到最大。

可是開着開着他才發現,他的周圍只剩下了十幾輛吉普車,騎摩托車的士兵們一個個陷入了沙坑裡難以行動,而跑步前進的步兵也被越甩越遠,他的這支部隊已經徹底脫節,斷成了幾段。

“真是一群廢物......”

奧托掏出槍,決定不再去等其他人,就帶着這十幾輛吉普車他也足夠拿下那不足五五百人的敵軍。

“頭兒,他們還在追呢。”

一名士兵回頭看了一眼,對溫蓋特道。

“還在追?看來這些少爺兵里來了幾個新朋友,作風很強硬嘛,走,把他們引到橋那裡,讓我看看新朋友究竟是何方神聖。”

“好的頭兒~”

數百隻駱駝突然調轉了方位,往北面狂奔,奧托緊追不捨,雙方你追我趕,在過程里互相拔槍對射,造成了小範圍的傷亡,可追着追着奧托就發現事情不對。

原來,連綿的戈壁與沙漠在這裡終結,一條峽谷出現在他的面前,峽谷上方,那些敵人騎着駱駝快速跑過木橋,就站在橋那頭陰嘖嘖的看着他,似乎嘴角還帶着笑容。

奧托看了一眼那木橋的寬度,兩輛吉普車並排走不過去,一輛吉普車又有些寬裕,但要是他們排着長蛇陣過橋,很容易被敵人集中火力各個擊破,一旦前方的吉普車被炸毀,後面的人將會寸步難行,站在橋上成了活靶子。

“媽的,這附近還有沒有路能夠繞過去?”

奧托對着一名本地的意大利士兵大吼道。

“長......長官,最近的一條路也得走一兩個小時,他們一定是故意將我們引到這裡來的,這些人特別狡猾。”

奧托一把將帽子丟在了地上,而木橋另一側的溫蓋特則抽出煙斗吸了一口,遙遙衝著這邊揮了揮手,他命令兩名士兵將橋破壞到搖搖欲墜,只要有大部隊企圖通過,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必定是橋毀人亡的下場。

看着對方這麼明目張胆的設立了陷阱,然後又大搖大擺的離開,奧托卻偏偏沒有辦法,氣的他血壓飆升,就差拿兩個意大利人出氣了。

待到雙方已經互相看不見對方,奧托這才無奈的下令撤退,重新尋求機會。

因為他發現,這支敵軍似乎就駐紮在附近,他必須得搞清楚這裡的情況,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

溫蓋特那裡,正若有所思的抽着煙斗,他手下人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本小畫冊,翻了幾頁,舉到他面前道:“頭兒,看清楚了,就是這個人,奧托·斯科爾策尼,卡薩布蘭卡夜襲和解救莫索里尼的始作俑者,納粹的特種部隊隊長,還有個綽號叫什麼歐洲最危險的男人。”

“奧托·斯科爾策尼?原來是他,他的名字最近可是頻繁出現,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他們到蘇丹來做什麼?難道是盯上了咱們紅海的基地?不行,我得將這個消息彙報給校長,他現在是盟軍的作戰總指揮,如此重要的消息我們一定不能大意。”

溫蓋特口中的校長正是周予,當時作為第一期龍行軍事學院的畢業學員,是由周予親自教導的,因此第一期畢業的人都習慣稱呼周予為校長。

溫蓋特之所以在附近游離,就是為了變相保護紅海的商會,和商會控制的港口基地。

雖然德軍現在的主戰場在俄國,但他們還是要防備小股部隊的侵襲,周予說過,這裡是他們極為重要的戰略要地,此前利用英軍和德軍交戰的機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成功拿下了這裡,現在就絕不能再被敵人奪回去。

一路返回紅海基地,溫蓋特在這裡見到了龍行商會元老級別的兩位華人,大寶和滿倉叔侄。

他將奧托·斯科爾策尼出現的消息彙報給了紅海基地最高長官于大寶,而後者跟自己的叔叔於滿倉一和記,推測出敵人應該是他們才收到消息,襲擊威廉姆斯赫伯特的那伙人,肯定是飛機出了問題才中途迫降,還好不是德軍有目為之,那也就是說他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叔,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放任那個傢伙亂來,得想辦法把他們吃掉。”

大寶長得憨憨厚厚,臉蛋圓圓,但卻思路清晰,勤奮好學,雖然輩分上差着,但是他卻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他的叔叔滿倉只能給他打下手。

“大寶啊,你說啥就是啥,叔聽你的,周先生把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咱叔侄倆,絕不能把事情給人辦雜了,你說怎麼打?”

大寶摸着下巴,尋思了一會兒道:“既然對方是劫持那位英國首相,我們完全可以將他的行蹤透露給我們的友軍嘛~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一定氣壞了,而我們能保存實力盡量保存實力,應該避免一切不必要的損失,叔,發個電報給英國,看看他們要如何處理。”

“我明白了,借刀殺人,隔岸觀火,嘿~你這孫子兵法不白看呀。”

于大寶笑了笑道:“叔,我這最多是借花獻佛,順水推舟,我們的目的是保住這處紅海基地,對我們來說頭等重要的事兒就是自身安全,沒有之一。”

“對,你說的對,叔這就給英國發電報去。”

......

“首相大人,您怎麼樣?還感覺胸悶氣喘嗎?”

倫敦,赫伯特家。

威廉姆斯躺在床上,他的私人醫生剛剛給他檢查完身體,如此詢問道。

“有時還會有一點,不過已經比前兩天好多了。”

“那就好,首相大人,您的身體應該沒有什麼事,就是受到了驚嚇,再休息幾天就好了。”

威廉姆斯聽到私人醫生的話,臉色暗了下去,他身邊的保鏢瞪了那名醫生一眼道:“胡說什麼?首相大人分明是英勇抵抗受了些輕傷,不要到處亂說,明白嗎?”

醫生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應道:“是是是,首相大人受了些輕傷,不過他依靠自己頑強的毅力忍耐了下來,令人欽佩,令人欽佩......”

請走了私人醫生,威廉姆斯長出了一口氣,眯眼道:“怎麼樣?兇手找到了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保鏢的表情有些不好看,硬着頭皮道:“對方乘坐的飛機已經確定墜毀,但我們還沒有找到生還者,不確定他們此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