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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再遇‘諦聽劍’【三更求票】

二閣主說完,又衝著徐默道:“已附物的界鬼就不好剝離了,等韓玄他們審完,砍了你們的頭,我再把你們衣服和手鐲扒回去,那這事兒就算是了了。”

這位也痛快,處理事情不拖泥帶水。

徐默就問:“那,我二人如果沒有被砍頭呢?”

韓玄一聽,搖頭大笑,二閣主也是咧嘴:“正氣司的行事方式,我還是知道的,你們啊,活不了。”

“我是說,萬一呢。”

“萬一?如果妹悄芑鈄拋叱穌氣司,我做主,這幾個界鬼送你們了。”二閣主一臉自信,顯然不認為這賭局有輸的可能。

實際上徐默也就是一說,他也沒有自信。

想了想,沖韓玄道:“殺梁文厚這事兒,我一個人乾的,和她沒關係,此事我可對天立誓,你們砍我就行了,放了她。”

二閣主一聽,笑道:“看不出,你還是個會疼人的,死到臨頭,還能想着女人,為紅顏求得一命,也是個性情中人,不錯,這個我喜歡,你要是不死,不光那幾個界鬼送給你,還交你這個朋友。”

一個官差,一個犯人,一個看熱鬧的,三個傢伙居然是一路走一路聊。

“到了。”

韓玄指了指前面一個破門,上前推門而入。

徐默注意到這破門上貼着兩張門神像。

上前的時候,這倆盯着自己看。

應該是某種詭異。

可明明是詭異之物,卻沒有絲毫陰森恐怖的感覺,反倒是威武莊嚴。

這正氣司,有點意思。

裡面是院子,兩排持棍的衙役站着不動,一個個腦門上貼着符咒,低着頭,這些倒是足夠陰森詭異,估摸只需要一聲令下,就能撲上來動手。

從這些詭異的衙役身邊走過時,能很明顯感受到壓迫力。

這些東西不簡單。

再往裡,是個大堂。

裡面官案上,已坐着一個人,桌子上有燭火,對方伏案觀書卷。

這人體型很大,像極了一個高大的摔跤運動員,雖然穿着官服,但撐的老大,膀大腰圓,獅頭豹臉,滿臉橫肉不說,黑乎乎的鬍子似道道鋼針。

就兩個字形容。

兇悍!

極端的兇悍。

不像是官,倒像是街邊賣肉的屠夫。

更有一種古怪的,不倫不類的感覺。

徐默注意到,對方的書案很大,上面的卷宗極多。

有趣的是,徐默發現裡面的燭火似乎會自己動,仔細看,卻是一個黑皮小鬼,恭恭敬敬的舉着蠟燭,那位官老爺看到哪兒,就急忙湊過去照亮。

“司主,我回來了。”韓玄咳嗽了一聲,邁步而入,徐默他們也跟着進來。

從外面看,這大堂不大,可踏入的瞬間,乾坤變化。

前後左右,得能多出去十幾丈的距離。

往後看。

門沒了。

在意料之中,高端的地方一般都這麼搞,進來就出不去。

這裡的光亮,似乎就只有前面書案上,那黑皮小鬼手裡的蠟燭,只能照一片區域,周圍,儘是黑暗。

有一種讓人透不過氣的壓迫感。

“韓玄,人犯帶到了?”前面那位神似屠夫的司主問,頭都不抬。

徐默心說你抬個頭不就看見了,還問個N兒啊。

“司主,你抬頭便知。”韓玄這麼說,徐默懷疑他剛才和自己想的一樣。

神似屠夫的司主終於抬頭。

先看徐默和相嬰,又看那邊二閣主。

“你怎麼也來了?殺人這事兒,你也摻和了?”

一聽這話,二閣主趕忙說他是來看熱鬧的。

“去外面看!”

司主大袖一揮。

轟!

二閣主直接被掃了出去,消失不見。

大堂外,二閣主罵罵咧咧,但也只能站在大堂口,往裡看,從這裡看,也能看到,也能聽到,也好。

“梁尚書被害一案,本司得令專審,不過本司主沒空,韓玄,你審吧。”司主低頭繼續看書。

韓玄似乎早就習慣,點頭道:“得司主令,請主簿,請判官。”

黑暗中,走出一個陰森森的老頭,顫顫巍巍坐在那邊,拿起筆,翻起一本新的卷宗,準備記錄。

不用問,這位是主簿。

“判官何在?”韓玄問。

“對了,崔判官有事外出,請假不在。”司主這時候想起來,提醒了一句。

韓玄搖頭,說沒判官,按規矩,不能審。

“誰說不能審,正巧前段日子諦聽歸司,讓它做判官。”司主一抓,虛空飛來一柄劍,對方抓起劍,低聲嘟囔了半天。

也不知道是交待什麼,又或者,是在求對方幫忙?

下一刻,這劍自己飛來,懸在徐默旁邊。

徐默扭頭一看。

熟人啊。

是‘諦聽劍’。

東陵知節家裡的那一柄。

徐默想起來了,前幾次循環中,他去拜訪東陵知節時,對方說過要應邀去京都。

應的,是大夏王朝皇帝的邀約。

從這一點看,東陵知節的關係很硬。

但沒想到,硬到這種地步,對方的劍,居然是這正氣司的判官。

有點繞,但徐默卻能清楚的搞清楚這裡面的關係。

對這一把‘諦聽劍’,徐默那是仰慕已久。曾經他還想過,要找機會,專門攻略這一把劍,從東陵知節手裡搞到自己手裡。

原因無他,這劍太好了。

有了它,戰力百分之三百的加持,誰不想要?

所以這會兒,徐默看着它,和看美女一樣,眼神赤裸直勾勾,慾望那是藏都藏不住。

旁邊相嬰第一個發現徐默反應。

“你眼神不對勁,你見過這把劍?”

徐默點頭。

說見過,而且,很熟。

大堂內本就安靜,而且徐默這話沒有藏着掖着,所以相嬰聽到了,韓玄聽到了,就連前面的司主也聽到了。

“此劍乃諦聽,不可在它面前胡言亂語,否則,必斬之。”韓玄趕緊提醒了一句。

徐默點頭:“我和諦聽劍相識,自然知道它的手段。”

下一刻,諦聽劍猛然爆出一團劍光,出鞘,斬向徐默。

徐默臨危不懼,泰然自若,就這麼站着。

因為他沒說謊。

如果諦聽劍真能分辨真假,這一劍,就絕對斬不下來。

果然,劍臨頭,卻猛然止住。

斬不下去了。

這一刻,劍體嗡嗡蜂鳴,似乎,諦聽劍此刻陷入了某種遲疑和困惑當中。

而且這種異狀,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減反增。

韓玄意識到不對,看向司主,而司主早被這情況吸引,也是眯着眼,一臉不敢置信。

“古怪,古怪,我還是頭一次見諦聽劍如此。”

下一刻,司主起身走過來,如一面黑牆,壓迫力十足。

“我問你,你剛才說的,究竟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