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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霧中詭異

四月初六,日晴。

日頭下,鸕娜送吩文哉停而若躲在樹蔭下,便就涼快多了。

可山中陰氣重,涼風吹多了也不好。

這個季節的天氣,自然更容易得病,稍有不慎,便風寒入體。

小路邊,大樹下,賣酒的小販吆喝。

偶有行人路過,又累又渴,便用銅錢換一碗酒,一口飲下,那感覺用現代的話說,就是透心涼,心飛揚。

怎一個爽字了得。

這時候,幾個糙漢子吃酒,遠處馬車路過,停至樹下,車上人下來歇腳,當中有兩個女子,身段婀娜。

都是雌的,但有的女人大手大腳,腰如水桶,臉如麵缸,不說蓬頭垢面,也是不修邊幅到極點,便是糟漢子都不想多看兩眼。

鬧心。

但有的,卻是凹凸有致,皮似豆乳,面若桃花,尤其是從背後看,那蛇腰桃臀,瞅上一眼,都能讓糙漢子門心跳加速,心中生出某種‘邪念’。

當然,想歸想,現實里卻不敢亂來。

有王法管着。

就算沒有王法,人家馬車旁邊壯碩的家丁護衛也不是吃乾飯的。

所以,看看,就已經很知足了。

徐默也瞅了幾眼,不過搖了搖頭,想着和袁紅錦那身段比,那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法子比。

為什麼要和袁紅錦比?

因為徐默把她睡了。

對。

睡了,雙修了。

這事兒徐默也算是一次嘗試,主要是這次去巫山墳城後,袁紅錦勾引的手段很高明,加之徐默也想試試,這雙修之法,對修為提升究竟有沒有好處。

於是,屬於一拍即合。

就在那天晚上,春色滿帳,那畫面,便是好幾天後徐默回想起來,都覺得太過荒唐。

可這個事兒,說實話那算個啥?

啥都不算。

文人墨客,豪俠權貴,誰不是成天去勾欄聽曲,去妓院留宿?

多少愛情故事,都發生在書生和樓中小姐身上?

再說,徐默這是為了修鍊,可不是饞別人身子。

不過要說對修鍊的提升效果,的確是有。

可沒有徐默想象的那麼大。

最重要的是,感覺袁紅錦的提升,似乎要更大。

於是那晚上對方要大戰第七回合的時候,徐默叫停,曰:雙修之法,於修為意義不大,食之無味,罷了,罷了。

去巫山墳城,徐默當然不是為了雙修,他還是和相嬰一起,斬了巫山大聖。

頭一次斬,不熟悉,走了很多彎路,第二次,就熟練很多。

如果是第三次。

那更是輕車熟路,巫山大聖甚至都沒施展出什麼手段,就被干躺下了,然後被相嬰吞掉。

走的時候,徐默給相嬰留下了虎魄劍。

說等你醒了,要找我,就問虎魄劍,它知道怎麼找到我。

交待完,徐默跑了。

他得雲遊天下,得按照他自己的計劃來。

不過袁紅錦後來四處嚷嚷,說徐默這是提褲子就跑,忒不是人。

“我會在意那個?呵呵。”

徐默此刻也喝乾了瓷碗中的酒,然後起身,和剛才聊的盡興的幾個糙漢子告別。

“走了!”

“慢走,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說不定咱們以後還能見着。”

“哈哈,那下次我請你們吃酒!”

“一言為定!”

徐默和這幾個糙漢子聊的挺盡興,甚至,吃酒的錢都是那幾個漢子給的。要麼說,人不可貌相,如果光看外表,這幾個糙漢子個個凶神惡煞,面目可憎,如果旁邊放兩把刀,就看他們敞胸露懷,胸口黑毛,一定認為是劫道兒的土匪。

可實際上,人家是運貨的腳夫,掙的那都是血汗錢。

乾淨的很。

徐默走後,那邊馬車上停下休息的兩個女子明顯不喜歡被人盯着,尤其是那幾個糙漢子,眼神色色,一看就覺得不是好人。

“夫人,我們上車,這裡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丫鬟打扮的女子說道,眼神帶着厭惡,似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倒是那夫人有容人之度,笑道:“切不可以貌取人,那些人並未有什麼過激之舉,不要多想,歇息一會兒,咱們繼續趕路。”

“好的夫人!”

這樹下路口,路人眾多,能歇腳遇到一起,便是緣分,因為再次啟程,各奔東西,基本上人生路長,卻再無相見之日。

這山中路口如此,人生亦如此。

此刻的徐默,已慢慢悠悠走了幾里地。

這時前面看到一座山崖,上面有涼亭,地勢險峻。

正巧遇一樵夫,對方說,過去一些年,此處總有一些人會墜崖而亡,皆因山崖上風景秀麗,此外,崖壁有草藥,所以跌死的,大都是採藥人。

徐默聽完道謝,改路上山。

竟然遇到了,那就收幾個墜亡之鬼,煉化了,好修鍊《山河御風訣》。

實際上,徐默這一路,已煉化了兩隻墜亡之鬼,騰空飛行已能做到,可徐默覺得,還是腳踏實地行路來的感覺更好。

通俗的說,就是接地氣,不張揚。

一路上山,果然如樵夫所說的一樣,風景獨特。

有時要看山,看景,未必要去什麼名山大川,隨便尋一個山峰,所見也是別有特色。

巧的是,這時候正有兩個採藥人在崖壁採藥。

這活兒的確很兇險,危險係數極高。

不過聽說,如果運氣好採到年份高的草藥,那干一次,就可以吃一年,正所謂,高風險有高回報。

徐默到時,那兩個採藥人已經攀下崖壁,也只是在上面系了麻繩,這玩意兒,實際用處並不大。

因為有些地方,繫繩子根本到不了。

靠的,還是採藥人精湛的攀爬技巧。

所見,兩個採藥人一老一少,都是將袖子褲腿挽起,赤腳,背着葯簍,腰間有挖葯的彎刀。

行走於崖壁之間,驚險連連,徐默看着,都覺得對方可能會掉下去。

可實際上並沒有。

兩個採藥人挖了絕壁藥草,原路返回,如靈猿一般,不能說如履平地,也算是健步如飛,爬上來後,徐默還搭了把手,將二人拽上來。

“謝了小哥!”

挖葯的老漢笑呵呵說了一句,擦了擦汗。

這位皮膚鸕鑷詈冢精瘦,但極有力量。

旁邊年輕一些的,和他面相有七分相似,十有八九是父子。

一問,果然如此。

“觀小哥器宇軒昂,談吐不凡,定是識文斷字的讀書人,又或是家境不凡的公子哥?”老漢笑問。

徐默點頭:“老人家眼光銳利,的確如此,讀過書,家裡也是不愁吃喝,就隨處轉轉,見這山上風景不錯,就上來了。”

“的確如此,這裡的景色是很獨特,那不打擾小哥賞景了。”

“無妨,老人家自忙便是。”

採藥的老頭還能說兩句,他兒子屬於悶葫蘆,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社恐,只是呵呵笑,一句話也不知道怎麼說。

這兩人收拾東西,下山去了。

半路,老頭回頭看了一眼,加快速度。

“爹,你走這麼快做什麼?”社恐兒子不解,這時候問道。

“剛才那人,不對勁!”

“啊,怎麼不對勁,我看挺正常啊,不是說,只要白天來,就不會遇到髒東西。”

“我其實也不知道,但這山崖陡峭,上下只有一條路,而這條路咱們天天走,即便是如此熟悉,隨便走一趟,那怎麼可能鞋不沾土,衣不掛塵?你自己想想,剛才那人的衣衫,除非他帶了一套新的,在上面換了,不然,他是怎麼上崖後,能保持如此整潔?這,是人能做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