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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回來了!”

看到范正踏入范府,整個范府都紛紛圍了上來。

范正看着一個個期盼的眼神,不由心中一暖。

他雖然成功破解了士大夫們的道德綁架,但是畢竟《男兒行》戾氣太重,沿途很多百姓都對范正看向范正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異樣,而惟獨在范府中,他所看到的都是一臉的擔心。

“趕緊給少爺準備飯菜!”馬氏急聲道。

“是!老夫人!”

當下,整個范府立即忙碌起來,很快,一桌堪比過年豐盛的飯菜已經備齊。

“正兒,嘗嘗這道菜!”馬氏殷切的為范正布菜。

“夫君,嘗嘗妾身親手為你熬的湯!”李清照端起湯,在嘴邊輕輕的吹涼這才送到了范正嘴邊。

……………………

很快,范正就已經吃撐了,然而婆媳二人依舊十分的殷切。

“母親,娘子,我知道你們擔憂什麼,憂國憂民乃是每一個文人的必備,孩兒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並非什麼大不了的心疾!”范正連忙解釋道。

李清照搖頭道:“相公多想了,我和婆婆只是擔心相公為國操勞,身體吃不消罷了!”

“就是,你看你,從大……從南方回來都瘦了!”馬氏也想要說從大理歸來,卻又害怕刺激到兒子,連忙改口。

范正轉頭看向李清照,正色道:“娘子,你是最清楚的,為夫寫如此詩篇只是為了破解士大夫們的道德綁架,並不是真正殺人狂!”

李清照眼角含淚,連連點頭道:“夫君所言甚是,妾身相信你。”

范正頓時苦笑,連忙落荒而逃。

是夜!

范正正在房間中休息,忽然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了過來。

“直兒呢?”

范正抓住李清照不老實的手,問道。

李清照羞聲道:“正兒被婆婆抱走了,今日讓妾身好好陪陪你。”

范正心中一盪,她自然知道李清照此舉乃是為了治癒他的心疾,她並不精通醫理,能夠做到的就是給范正家的溫暖,極盡溫柔。

然而偏偏這並非不倫不類的方子,更是讓邪方無數的范正大為感動,他才確認自己所作所為並沒有錯誤,只要能夠讓李清照和兒子免受顛簸流離之苦,讓范家得以傳承,他可以成為雄中雄,不惜忍受別人的異樣的眼神,讓大宋再無外敵。

“相公,讓妾身再給你生一個孩子吧!”

李清照喘着熱氣,在范正耳邊輕輕道。

范正渾身一盪,頓時翻身上馬,剎那間,燭光搖曳、滿室春光。

“或許有此心疾,是一件幸事!”

隨着一絲殘留的意識消逝,范正徹底沉迷於溫柔鄉之中。

…………………………

就在范正沉迷於溫柔鄉之中,同時也暫時避一避風頭,其《男兒行》也在大宋盛傳。

大宋素來文登鼎盛,雖然也分婉約派和豪放派,所寫的詩詞雖然有區別,但是從來沒有一首詩,如同《男兒行》一般暴虐,

大宋依文治國,這也造就了文風本就偏軟,再加上大宋文人掌權,很多士大夫愛惜羽毛,崇尚仁義,上行下效,自然也影響到朝政,這也是大宋國力弱的原因之一。

而《男兒行》一出,頓時也大宋民間風氣強硬起來,更別說在軍中,范正的攜滅國之功,名氣本就極盛,如今更是受人追捧。

大宋以文制武,很多領軍的主帥都是文官出身,對武將鄙視不說,很多文官出征之前,也很喜歡殺武將祭旗,以震懾軍心,當年狄青擁有赫赫戰功,面對心腹愛將接連被斬,儘力求情也無法挽回。

而邪醫范正則不然,其帶領將士非但連戰連捷,折損微乎其微,更是寫下《男兒行》如此殺性凜然的詩詞,哪一個將士不喜歡跟隨這樣的主帥。

很快,消息也傳到了遼夏。

西夏皇宮中,

掌控西夏實權的李乾順處理完政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他好不容易奪回大權,然而卻明白西夏的處境並不妙。

曾經的西夏打的宋遼連連大敗,更是讓大宋不得不繳納歲幣以保平安,這讓西夏的日子過的極為滋潤。

可惜,自從邪醫范正橫空出世,兩次平夏城之戰西夏接連戰敗國力大損,更是經過梁氏內亂,國內動蕩不安,再加上大宋關閉榷場,西夏持續冷戰,更讓西夏雪上加霜。

如果是按照其他西夏帝王的做法,如今定然集結兵力揮師東進,狠狠的從大宋身上咬下一塊肥肉,然而如今李乾順卻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並不是他指揮不動西夏軍方,而是如今的西夏面對大宋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一個平夏城猶如一個匕首一般,插入西夏腹地,若是一打匕首呢?

如今在西夏和大宋的交界處,一個個易守難攻的棱堡密布,更是裝備了大量的震天雷,西夏若是強行攻打,定然會碰個頭破血流。

“對了,皇后可曾定下歸期!”李乾順皺眉道。

如今大宋已經滅掉了吐蕃和青唐,如今西夏已經孤立無援,想要抗衡大宋,必須要得到遼國的援助,單憑西夏一國之力,隨時有滅國的可能。

西夏漢臣曹介拱手道:“啟稟官家,如今先帝剛剛去世,耶律延禧剛剛登基,現在正在穩定國內局勢,想要援助我朝,恐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曹介雖然是漢臣,但是土生土長的西夏人,早已經對西夏極為認同,同時負責西夏對大宋的情報工作。

李乾順冷哼一聲道:“依我看,耶律延禧是想要西夏繼續牽制大宋,又不想援助西夏。”

李乾順作為帝王,自然明白耶律延禧的心理,目前遼國勢力最大,位居北方,掌控燕雲十六州,進可攻退可守,自然不希望西夏太過於強大,讓西夏一直仰仗遼國鼻息。

“那大宋方面呢,可有什麼諜報傳來?”李乾順看向東方,一臉憂愁道。

如今的大宋太過於危險了,竟然接連滅掉了三國,可謂是凶神惡煞,任誰都知道大宋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就是西夏。

為此李乾順對大宋的動向格外關注,保持克制不給大宋出兵的機會,同時又派出細作,收集大宋的動向。

曹介想了想道:“啟稟官家,大宋滅掉了大理之後,同樣也在休養生息,短時間內並無異動,不過…………。”

曹介想要稟報什麼,突然欲言又止。

李乾順眉頭一皺,立即喝問道:“不過什麼?但凡大宋的消息,不能有絲毫的紕漏。”

李乾順現在如同驚弓之鳥,對大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曹介低頭道:“微臣不敢,此事並非軍事,而是邪醫范正又寫了一篇詩。”

“一篇詩?”李乾順不由好奇起來。

他自然知道大宋盛產詩詞,邪醫范正和天下第一才女李清照的情詩更是讓他如痴如醉。

他和耶律南仙乃是和親,再加上耶律南仙仰仗遼國,驕橫跋扈,妄圖插手西夏大權,更讓李乾順心中不滿,本身並無任何愛情。

然而李乾順乃是青春少年,又豈能不羨慕愛情,每每讀到了范正和李清照的情詩,更是心生嚮往,如今聽到了范正又寫了一首詩篇頓時大感興趣。

曹介有些心虛道:“邪醫范正所寫的並非是情詩,而是一首殺人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