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太慘了!又有人喝了農藥!”
開封城的街道上,一輛車拉着一個人急匆匆的送進了中醫院,周圍之人無不搖頭嘆息道。
“可惜了!肯定沒救了。”
有開封百姓搖頭嘆息道,自從農藥推廣開來之後,喝農藥中毒已經屢見不鮮,有的是本就是苦命之人,更多的是一時賭氣,然而無論那種情況,喝下農藥就很少有救回來的,釀成一樁樁慘事,這也是朝野對農藥爭議不斷的原因。
中醫院內,一眾醫者看到又一個農藥中毒之人送來,不由一陣頭痛。
醫家的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救得都是一些生病之人,然而這些喝農藥的患者最為麻煩,有的則一心求死,不配合醫者的治療,有的則是有了後悔的時間,卻沒有後悔的機會,反而責怪醫家醫術不精,或者醫家農藥致人死亡。
好在如今醫家終於有了解毒之法,楊介看到患者送到,立即下令道。
“快去準備肥皂水!用洗胃之法。”
洗胃之法剛剛被范正所創,如今僅僅是理論,還沒有來得及實驗,眼下只能趕鴨子上架。
“是”
整個中醫院立即嚴陣以待,一旦今日救治成功,醫家將會徹底擺脫農藥中毒的困境。
很快,肥皂水已經準備完畢,一眾醫者立即強行控制住口吐白沫,痛苦不已的患者,將唧筒往其口中灌肥皂水。
“嘔!”
肥皂水令人乾嘔的味道立即刺激患者的胃部,頓時引起胃部痙攣,將肚子里的東西幾乎全部吐了出來,頓時一股刺鼻的農藥味道充斥着整個病房。
“此法有效!”
看着大量的農藥被吐了出來,楊介頓時鬆了一口氣,將毒藥催吐出來,那就代表有救活的可能。
“繼續洗胃!”
楊介不敢怠慢,立即吩咐道,最快的速度將毒素稀釋中和再催吐出來,患者才能最大可能存活。
當下,一眾醫者再度往患者口中灌入肥皂水,然後再劇烈的搖晃患者的身體,利用慣性讓肥皂水儘可能的洗清患者胃部的毒藥。
一連數遍之後,患者吐出來的已經沒有了農藥的味道,醫者這才將原本的肥皂水再換成淡鹽水,將胃部的肥皂水再沖洗乾淨。
“好了!應該保住了性命!”
洗胃完成,楊介如釋重負,這才吩咐醫者將患者鬆開。
患者解除束縛之後,立即趴在病床上乾嘔不已,最後連苦膽汁都快吐了出來。
“我以後再也不喝葯了。”患者痛苦道。
她沒有想到洗胃才是最痛苦的,那種肚子中翻江倒海的滋味讓她再也不想經歷第二遍。
一眾醫者不由苦笑,他們沒有想到治病救人的洗胃之法,竟然還有勸人的效果。
洗胃過後,患者漸漸的康復,洗胃之法可以解決農藥中毒終於得到了真實事例驗證,邸報大肆宣傳洗胃之法治療中毒事件,醫家第一時間將義莊所有的肥皂打包,將其作為解毒藥供應天下醫者。
范正苦笑不已,肥皂是自己製作出來的個護產品,推廣起來困難重重,他沒有想到作為解毒藥竟然瞬間火爆大宋。
李清照見狀,立即讓義莊擴大肥皂生產,肥皂立即火遍整個大宋。
隨着洗胃之法的推廣,民間中毒事件雖然依舊屢次發生,但是中毒而亡的事件則大為減少,醫家的困境立解。
畢竟農藥的推行利大於弊,再加上醫家已經在農藥加了惡臭之物提醒百姓,再有洗胃之法救治,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
……………………
“啟稟范太丞,遼國要求將鏡子和肥皂生意同樣加入絲路計劃。”
范正剛剛解決民間農藥中毒之事,立即得到禮部派來官員,親自傳達遼國的要求。
“遼國的消息還挺靈通,大宋剛有兩樣好東西,遼國就找上門來。”范正搖頭失笑道。
鏡子和香皂都是稀奇之物,一旦運到西域必將是暴利,絲綢茶葉和瓷器都是大宗的買賣,雖然總體體量大,利潤卻並非最高,而鏡子和香皂乃是新出現之物,西域之地根本沒有,一旦出現必將一本萬利,
“蔡卞大人讓小人來問范太丞的意思?”禮部官員詢問道。
當初和遼國商議絲路計劃乃是范正的主使,蔡卞的副使,再加上玻璃和肥皂皆是醫家的所創,遼國想要將其加入絲路計劃,自然要徵詢范正的意思。
“准!不過供給遼國的時候,將鏡子和肥皂的價格上漲一倍作為大宋賦稅。”范正大手一揮道。
“價格上漲一倍?”禮部之人驚呼道。
大宋面對遼國一直處於劣勢,范正直接將鏡子和肥皂直接加價一倍,若是惹惱遼國,那又該是好。
“放心,照做就是!”范正胸有成竹道。
禮部官員無奈回到禮部大堂,向蔡卞稟報了事無巨細的此事。
蔡卞聞言哈哈一笑道:“朝廷平白多了諸多賦稅,此乃天大的好事,范太丞的好意禮部自然不會拒絕,就按照范太丞的意思辦。”
很快,禮部將鏡子和香皂的報價上報給遼國。
消息傳來遼國之後,遼國官員頓時憤然無比。
“大宋欺人太甚,鏡子和香皂竟然直接加價一倍,這是要拿我遼國當冤大頭呀!”耶律章奴憤然道。香皂倒還好說,尤其是鏡子在大宋本就價格不菲,直接增加一倍可不是小數目。
耶律延禧也是臉色不悅,他本就不喜絲路計劃,沒有想到宋國竟然蹭鼻子上臉。
耶律南音眉頭一皺道:“據說鏡子和香皂乃是邪醫范正所創,加價一倍也是其主意。”
“公主英明!”耶律章奴道,他知道耶律南音對邪醫范正有好感,正好藉此機會讓公主惡了邪醫范正。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耶律南音聞言眉頭一展道:“既然是邪醫范正的所創,此物必定風靡西域,來人,將此物加價五倍賣於西域諸部。”
“五倍!”
遼國百官不由驚呼,他們原本以為范正已經夠腹黑了,沒有想到耶律南音更狠,直接讓鏡子和香皂加價五倍,如此一來,遼國豈不是賺的更多,再也無法指責大宋陰險。
耶律南音自信道:“放心,鏡子和香皂乃是稀奇之物,本就沒有定價,那些胡商更黑,運往更遠的國度甚至加價十倍百倍也不止。”
“那也平白便宜了大宋!否則我遼國能夠獲得更加豐厚的利潤。”耶律延禧不滿道。
遼國的目的是為了打壓大宋,賺錢倒是次要,大宋如今非但免了歲幣,還從遼國賺取不少的錢財。
耶律南音鄭重道:“目前為止,遼國絲路的利潤,大約每月十萬貫之多,如果再加上鏡子和香皂的利益,恐怕將會再增加三成,遠比歲幣所得更多。”
“十萬貫!”
遼國百官頓時呼吸一滯,每月十萬貫,就算冬季運輸不便,貿易減少,那也每年將近百萬貫,如果再增加三成,那就是足足一百三十萬貫之多,而要知道遼國每年的歲幣所得才不過是五十萬貫左右。
這還不包括絲路計劃對遼國內部的經濟刺激,遼國橫跨東西幾千里,幅員遼闊,而主要重心則一直在東方,對於西方各部羈絆不深,而絲路計劃同樣是橫跨東西,讓遼國加強了對西方各部的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