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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范正悠悠轉醒,卻發現身邊的佳人已經不在了。

“夫人呢?”

范正洗漱完畢,出門再一次看到呆在門口的蓮兒,不由詫異的問道。

他明明已經將李清照的心疾全部治癒,怎麼還將蓮兒趕在外面。

蓮兒委屈道:“夫人在書房,讓蓮兒找出所有唐玄宗和楊貴妃的史書和詩詞,又把自己關在書房。”

蓮兒心中無奈,之前李清照自認為江郎才盡,將自己關在書房,將她趕了出來。

如今姑爺已經給小姐開了邪方,治癒好了心疾,結果李清照還是將自己關在書房,又一次把她趕了出來,為什麼受傷的都是她。

范正不由會心一笑,他自然知道李清照乃是極為自傲之人,否則也是不會為自己江郎才盡而患心疾,如今驟然得到了能夠開宗立派的良方,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嘗試。

“不單單的是史書和詩詞,連市面上唐玄宗和楊貴妃的野史也給夫人送過去,民間百姓最愛皇家八卦,否則野史也不會如此盛行。”范正再出一邪方道。

“啊!還要找楊貴妃的野史?”

蓮兒不禁哀嘆一聲,卻只能無奈領命去辦

范正伸了伸懶腰,頓時一身輕鬆,解決了李清照的心疾,他相信要不了多久,那個才華橫溢、傲嬌的李清照將會再次回歸,屆時將會驚艷天下所有人。

范正走出二人的新房,來到前廳,意外的看着整天忙的腳不沾地的開封知府范大人竟然難得休沐在家。

“見過父親!”范正上前見禮道。

“聽你母親說,清照最近心情不佳!現在可有好轉。”范純禮關心道。

對於李清照江郎才盡的心疾,馬氏自然對范純禮詳細說了,對此范純禮可謂是五味泛陳。

李清照和范正一樣少年成名,在文壇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績,可謂是羨煞旁人,然而李清照畢竟是一個剛滿十八的女子,心智並未成熟,驟然登到高位之後,卻發現再無寸進,自然心境紊亂。

哪像他范純禮自認為也是文人,一生連一首像樣的佳作也沒有流傳,從來沒有這種煩惱。

“父親放心!孩兒已經為清照醫治好心疾。”范正大手一揮道。

范純禮不由驚喜道:“可是清照又有名篇誕生!”

李清照原本所有的詩詞都是在李家所寫,如今嫁入范家當兒媳,寫出的名篇自然是范家的榮耀。

他知道這幾日,范正帶着李清照在開封城散心,如同親家公在洛陽一般,經過范正指點厚積薄發寫出千古名篇《洛陽名園記》。

“要不我也…………。”看着一旁的兒子,范純禮心中天人交戰。

他在考慮自己要不要拉下面子,讓兒子也給自己點撥一番,看看自己厚積五十年的學識能不能也薄發一次,畢竟千古名篇哪一個文人不夢寐以求。

范正搖了搖頭道:“清照並沒有些寫出千古名篇。”

“無妨,文學乃是厚積薄發,不急一時。”范純禮心中略微失望,口中連忙出言安慰道。

“孩兒的方子是讓其推陳出新,在唐詩宋詞的基礎上開宗立派,自成李曲一脈,很快你就會有一個天下第一才女的兒媳婦。”范正接着道。

“開宗立派!”

范純禮頓時如遭雷擊,愣在那裡。

自己家中都是一群什麼妖孽,兒子變法醫家,執掌百家之一,兒媳變法文學,要在唐詩宋詞之上開宗立派。

然而范純禮狐疑的看著兒子,他雖然贊同唐詩宋詞之後,必有新的流派流行,然而沒有經過數百年的演化,又豈能輕易的實現。

“李曲?”

然而范正將曲劇的設想全盤托出之後,范純禮頓時醍醐灌頂,激動的不能自已。

“此方定然可行!”

范純禮官宦一生,眼光極其毒辣,一眼就看得出來,曲劇的比宋詞的優越性!

宋詞僅僅是少部分文人的專屬,曲劇一出,則是全民的狂歡,其受眾面來說,曲劇註定是勝過宋詞,註定會大興。

“孩兒也是這樣認為。”范正傲然道。

“曲劇目前先行保密,一來宋詞正在巔峰時期,曲劇一出,定然會引起渲染大波,爭議不斷,影響清照創作;二來,這開宗立派的李曲,必須要留在我們范家,不能讓他人染指!”范純禮環視四周,一副視若珍寶小心翼翼的樣子,低聲道。

如今大宋文風鼎盛,全民皆以寫宋詞為榮,若是突然曲劇橫空出世,定然會被群起而攻,或許會影響李清照的創作。

二來,當世並非只有范純禮一人慧眼識珠,開宗立派的名聲太過於誘人,難免會有人眼紅捷足先登,到時候,李曲的名號恐怕突生風波。

“雖然是冠名為李曲,然而清照畢竟是范家的兒媳婦,這李曲的榮譽也必將有范家一份。”范純禮興奮道,他作為文人,自然知道開創出宋詞下一個流派是何等的榮耀,足以讓范府光宗耀祖。

“孩兒明白!”范正鄭重點頭。

唐詩宋詞之後,新的流派開宗立派那可是無上的榮耀,傳出去恐怕會被人打破頭去搶!

范純禮高興之餘,卻又不免有些失落,范家不出意外,日後必將名傳青史,相比於兒子和兒媳的成就,他這個開封知府也是黯然失色。

范正乃是心思玲瓏,見狀念頭一轉道:“孩兒在陪清照開創曲劇的時候,還意外發現一個要事,正準備向父親稟報。

“哦!”

范純禮頓時嚴陣以待,因為范正每一次找他,准沒有好事。

“孩兒和清照之所以斷定曲劇之所以會大興,就是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開封城中,有三成百姓識字,有七成的百姓目不識丁。”范正唏噓道。

“此乃真事!”范純禮鄭重點頭道,他乃是開封知府,自然熟知開封城的情況,范正所言並非虛妄,若非開封城文風鼎盛,又從外地湧入大量的文人,恐怕兩成的識字率也沒有。

“連天下最為富庶,文風最盛的開封城就是如此,可想天下目不識丁的百姓又有幾何?”范正搖頭道。

范純禮嘆息道:“恐怕有一成識字的就不錯了。”

范正點了點頭,范純禮的猜測和他的統計極為相符,這也是他們公認曲劇模式會爆火的原因。

“所以父親覺得這種現象正常么?”范正問道。

范純禮訝然道:“這有什麼稀奇,然而很多家庭並不重視學問,不願讓子嗣花錢讀書,為父又能奈何?”

范正反問道:“父親乃是飽讀詩書之人,從小教導孩兒讀書識字,孩兒才能學醫,然而父親乃是開封知府,乃是百萬百姓的父母官,普通百姓不知道學問的好處,難道父親也不知道,父親作為開封城的父母官,又豈能眼睜睜的看着七成的百姓目不識丁,而無動於衷。”

范純禮頓時大為觸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