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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其人?那會是誰呢?程姑娘之所以知道有阿甫熱勒這麼個人存在,應該就是當初受託之人將關前輩的烈陽刀和兩本秘籍交給她時,向她提起委託之人。

“這麼說起來,當年委託他人將這些東西交給程姑娘的人應該就是阿甫熱勒,此事應該不會有假。

“既然阿甫熱勒都已經託人將東西交給了程姑娘,為何今日在我二人面前還要閃爍其詞,故作不知?這才是讓我覺得最奇怪的地方。”

邵曦這麼一說,讓老吳也陷入了沉默。

如今此事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正如邵曦所說,委託將那些東西交給程白秋的人應該就是阿甫熱勒,可為何今日對他問起這些事情,他竟然是一問三不知呢?

到底是由於什麼原因才讓他想要刻意隱瞞?還是有什麼其他的難言之隱?

尤其是當問及到關玉城與沈林月之事時,阿甫熱勒的回答仍舊含糊其辭,他跟隨關玉城這麼多年,怎會對此事毫不知情?

就算是關玉城在平日里不願提及此事,可當聽說沈林月病逝,關玉城因悲痛至極而自盡了。

事後阿甫熱勒還知道託人將東西送往盈月島,這便說明他對關玉城的死因是十分清楚的,否則他又如何知道要將東西送往盈月島的?

阿甫熱勒在他們面前裝糊塗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因為對自己和老吳並不熟悉,出於不信任才故意說自己對過去的事情並不清楚?

邵曦這會兒竟然一時找不到什麼頭緒,難道當年還發生了什麼別的事情,才導致阿甫熱勒對當年之事諱莫如深?

老吳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看來眼下我們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還是明日一早到關玉城的墳墓去看看。

“看看他的墳墓里有沒有遺留下什麼線索,讓我們知道當年挖掘墳墓之人是誰?”

邵曦也覺得目前只能是這樣了,畢竟他們才剛到樓蘭國,才剛剛開始着手尋找關玉城的遺骨。

如今找到了阿甫熱勒已經算是很幸運了,雖然得知關玉城的遺骨被盜,但終究還是有阿甫熱勒這條線索在手裡。

知道了當年關玉城的墳墓在哪裡,這至少比什麼都沒找到強多了。

邵曦與老吳二人最後決定還是等明日去看過關玉城的墳墓再說,不管有沒有用,至少這第一步是要做的。

二人各自休息,待到第二天一早便早早的起來,三人再次來到了賭坊。

剛一到賭坊門口便看到阿甫熱勒帶着兩個夥計等在門前,幾人見面打了個招呼後,便由阿甫熱勒帶着邵曦三人一同出了樓蘭古城。

向北走了沒多遠便來到了一處滿是亂石的地方,阿甫熱勒看起來輕車熟路地帶着邵曦幾人七繞八繞了好久,終於是在亂石叢的一處停了下來。

阿甫熱勒指着其中一塊大石說道:“當年關掌柜就是被我安葬在此處,這石頭下面便是安葬掌柜的所在。

“雖然並沒能尋回掌柜的屍骨,但我還是將這個坑重新填上了,畢竟裡面還有掌柜的一些遺物。”

邵曦和老吳順着阿甫熱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塊大石頭上面刻着“關玉城”三個字,這塊石頭也就算是關玉城的墓碑了。

二人上前對着那塊大石頭拜了拜,二話不說便開始動手挖掘起來。

有烏求兒在,這種活兒做起來根本就毫不費力,半沙半土的地下並沒有邵曦想象中的棺木。

西域人下葬沒有用棺材裝起來的習俗,他們只是用白布條將人纏裹嚴實,便直接放入坑內與隨葬的一些物品一同掩埋。

而在挖開的這個坑裡並沒有看到關玉城的遺體,只有一些衣物、皮具和幾個罈子。

那幾個罈子應該就是之前阿甫熱勒提到的那幾壇好酒,其他的便再沒有什麼了。

老吳跳到坑裡對坑中的物品仔細地查看了一番,還讓烏球兒向四周又將這個坑擴大了一圈,可除了此前看到的那些東西外,再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老吳對着站在坑上面的邵曦失望地搖了搖頭,邵曦轉頭對阿甫熱勒問道:“就只有這些了嗎?沒有其他的什麼了嗎?”

阿甫熱勒一臉遺憾的表情,對着邵曦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邵曦突然間對阿甫熱勒問道:“此前你不是與我說在安葬關前輩的時候,他的那把烈陽刀也隨着他一同下葬了嗎?為何如今並沒有看到那把刀呢?”

阿甫熱勒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是被挖掘墳墓之人一同帶走了吧?

“當時我發現掌柜的遺體被人盜走了,內心十分的焦急,並沒有注意到那把烈陽刀的失蹤。”

邵曦聽到阿甫熱勒的回答,不經意地挑了下眉毛,似乎是早有預料,也就沒有再多問。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最終是什麼線索都沒找到,無奈之下又讓老吳和烏球兒將那坑重新填上了。

返回樓蘭城的這一路上,邵曦始終一言不發,似乎是在想着心事。

阿甫熱勒一直在向邵曦幾人道歉,對沒能幫上邵曦他們似乎感到十分的內疚,只有老吳與他客氣了幾句。

回到城裡之後,阿甫熱勒帶着夥計返回了賭坊,而邵曦則是帶着老吳和烏球兒回到客棧稍作停留之後,又再次離開客棧。

這一次他們要去的是這樓蘭古城內的樓蘭國王宮。

來到王宮的門外,老吳才知道邵曦為什麼對進入王宮這麼有把握,原來根本就不是他想到了什麼辦法,而是這王宮門前早就人山人海了。

很多人圍在王宮門前一處告示牌前指手畫腳地在議論着什麼。

來到近前一打聽才知道,從昨天開始王宮門前便貼出了告示,凡是能為樓蘭國王出謀劃策,幫助國王贏得此次與西厥使臣馬賽的人,國王都會給予重重的獎賞。

原來往年樓蘭國王與西厥使臣的賽馬都是輸多贏少,說起來這也難怪,樓蘭國的馬本來就是西厥賞賜的,而人家西厥使臣帶來的自然是上等好馬。

樓蘭國拿着人家賞賜的淘汰戰馬與這些上等好馬進行比賽,自然是很難獲勝。

雖然往年也有獲勝的時候,但相比之下輸的時候更多,這也正是阿甫熱勒為什麼敢於接下邵曦的賭約。

因為邵曦在昨晚押的正是樓蘭國王這一方會在馬賽中獲得勝利,單場買的是輸、贏、贏,相應的連場買的也是輸贏贏。

本來賭馬規則的設計便是大幅降低了賭客獲勝的概率,而邵曦押的又是樓蘭國王這一方獲勝,按照往年的經驗,邵曦這樣押輸的概率就更大了。

所以當時阿甫熱勒覺得邵曦如此下注,自己贏的概率要大上許多,這才肯接下邵曦的重金下注。

老吳在邵曦的肩膀上甩了一巴掌,一臉不滿地問道:“你昨天信心滿滿地說有辦法進王宮,難道就是這個辦法?你早知道人家貼了告示,還在我面前故弄玄虛!”

邵曦咧嘴嘿嘿一笑,對着老吳回答道:“昨晚賭坊里立起了那塊下注的牌子,賭客們都圍在那塊牌子前聊着王宮賽馬之事。

“當時我讓你和烏球兒返回客棧,正是在等你們的這段時間裡,我聽到許多賭客提到了王宮門前貼出告示,懸賞幫助樓蘭國王贏得賽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