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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想您誤會晚輩了,此前晚輩與秦前輩交手並無不敬之意,只想快些過關免得動起手來傷了和氣,若是因此讓兩位前輩產生了誤會,晚輩在此向二位前輩賠罪。”

說著,邵曦拱手向柳奈何深施了一禮,希望對方在知道這是誤會之後不要再為難自己。

哪知道柳奈何並不領情,只是陰惻惻地說道:“不必解釋!你一招不發取巧過河便是對我那老頭子的不敬,他是首關,你竟不屑與他交手,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邵曦一聽都懵逼了!咋的?我沒出手捶他一頓就是取巧,就是對他不敬?你們這都什麼腦迴路?

他沒本事攔住我就是他輸了,合著我留手沒揍他一頓倒還有錯了?

看這意思,你老伴兒沒挨着打,你這是打算一個人將兩個人的揍一塊兒挨了唄?

怎麼我讓還讓出錯來了?你說你們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幼稚?還真是老小孩一對!

不過吐槽歸吐槽,邵曦看着這老太婆的樣子是真不想跟她動手。

倒不是說邵曦有多聖母心,只是眼前的這個老太婆看上去實在是有些不經打,若是一個不小心失手鬧出人命來,別說申不改,秦川那個老頭子就得跟自己拚命,那豈不是更麻煩?

早知道會是如今這樣,還不如在忘川河的船上與那秦川好好地打一場,也許這老太婆就不會如此難纏了。

此時邵曦心裡倒是有些後悔,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只能先解決了當下的麻煩。

邵曦雖然是這麼想,可對面的柳奈何卻不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只見她一揚手,將左手那隻黑碗朝着邵曦拋了過來。

雖看上去平平無奇,但邵曦看到那碗中的湯水依然是毫無晃動,如同粘在碗底上一樣,便知道拋過來的這隻碗上是貫注着元氣之勁的。

邵曦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也並不敢伸手去接,只是抬起手中的摺扇平伸出去,想要用解力的方式將那碗接在摺扇之上。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隻黑碗飛到離自己三尺左右的時候,只見對面的柳奈何舉在空中的左手隨意地一握,黑碗竟在自己面前如同空爆的手雷一般炸開。

別說那碗中青黃色的湯水了,就是炸開的那些破碎飛片便足以要了邵曦的性命,那湯水和碎片夾帶着強烈的氣勁朝邵曦飛了過來。

邵曦心說,我靠!手雷爆炸還四面八方呢!你這是跟我玩定向爆破嗎?怎麼炸出來的東西都是朝着我來的?

此時邵曦才知道,對面這個看起來顫顫巍巍的老太婆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衰老、虛弱,反而是個武功高強、心狠手辣之人。

這一下讓邵曦多少有些猝不及防,於是雙腳一蹬,整個人急速向後飛退,同時揮舞手中摺扇,憑藉貫注在摺扇上的元氣將迎面而來的青黃湯水和黑碗的碎片盡數擋在身前。

待邵曦雙腳落地之時,整個人已退回到橋頭,而被他擋下的湯水和碎片在橋上撒得到處都是。

邵曦定睛看去,只見散落的碗片如同一塊塊細小的刀片一般插在橋面的青石之上。

而灑落的青黃湯水在石橋上發出一陣“滋滋”的響聲,冒出青黃的煙氣,將橋面的石板燒出形狀各異的淺坑。

我勒個去,好險吶!

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一隻黑碗,炸碎後竟如無數枚暗器一般,而那湯水看上去就像是某種強酸,這其中任何一點打在自己身上恐怕都是致命的吧?

這老太婆也太惡毒了!一出手便是這麼毒辣的招數,這是要直接把自己置於死地呀!

幸好自己反應快,若是慢上一點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被柳奈何這麼一搞,邵曦心裡可就有點不樂意了。

心說我看你年紀大了,有意好言相商,你可倒好!出手就想要我的小命,看起來自己也不能太客氣了。

不過,既然此前便已表現出了恭敬之意,現在若是急眼翻臉的話,反倒顯得自己失了氣度,與其直接打敗她不如乾脆噁心噁心她。

於是再次對着柳奈何一拱手說道:“既然前輩有心賜教,那麼晚輩便領教領教前輩的手段。”

話剛說完,邵曦便一縱身朝着柳奈何飛躍而去,以手中合起的摺扇作劍,抬手便是一道劍氣打了出去。

柳奈何見邵曦來勢兇猛,卻是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一撇,露出詭異的一笑,抬手便是一道掌風迎着邵曦的劍氣而來。

別看她外表看起來一副體弱單薄的樣子,可這道掌風卻是氣勁渾厚,大有與邵曦硬碰硬的意思。

而邵曦的真實意圖也並非是要與她正面交手,在打出那道劍氣之後,立即在空中二次啟動身法,如同之前應對秦川時那般形似鬼魅地向柳奈何的身後閃去。

他的正面攻擊只是為了吸引柳奈何的注意力,真正的意圖卻是想從柳奈何的身邊搶身而過,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橋的對面。

按照此前與秦川交手的經驗,只要自己順利過了此石橋應該就算是闖過了第二關,到那時柳奈何按照規矩也無法再對他出手。

所以邵曦在時間的計算上做得十分精密,在劍氣出手之後只等柳奈何出手應對。

而在柳奈何出手的一瞬間,他便啟動身法與柳奈何擦身而過,直奔柳奈何的身後而去。

可是他卻低估了柳奈何的本事,當他從柳奈何的身邊飛身而過之時,明顯感覺到柳奈何也動了。

就在他雙腳即將落地時,卻發現柳奈何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身前,並將右手中的那個小罈子朝着自己擲了過來。

邵曦心中暗叫不好!

因為有了之前那黑碗的經驗,邵曦知道這罈子和那黑碗相比才是真正的重磅炸彈,若是這罈子炸開了,那威力不知道會是黑碗的多少倍?

於是身形急停,腳剛一着地便又快速向後退去,此次飛退的速度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之前的多少倍,只知道離那罈子越遠越好。

可是他退歸退,那罈子卻是一直追着他而來。

邵曦被逼無奈之下只好再次揮動手中的摺扇,在自己後退的路徑上連續打出數道元氣牆。

當那罈子與第一道元氣牆相撞時,便瞬間爆裂開來,其中所貫注的元氣與邵曦的元氣牆發生了強烈的碰撞。

隨着第一道元氣牆的消失,緊接着便是與第二道元氣牆再次碰撞,就這樣在邵曦後退的一路上連續發出“砰砰砰砰”的聲響。

邵曦倉促間打出的那數道元氣牆一個個地被擊破,直到邵曦一直退到了橋的中間。

雙腳落地後,邵曦用左手扶住右手中的摺扇,猛然開出一道元氣更加渾厚堅實的氣牆,總算是將那罈子炸裂開的碎片和那如同強酸一般的湯液阻擋了下來。

原本柳奈何那一側的橋面,此時也插滿了罈子的碎片,同樣也是滿地“滋滋”的聲響和青黃色的煙氣。

這會兒的形勢就比較尷尬了,柳奈何站在最開始時自己站立的橋頭,而邵曦此時卻站在了橋的正中間。

看看面前,再回頭看看自己身後,全都是如同刀片一般插在橋面石板上的黑碗碎片和罈子碎片,露在石板外的尖角如同一個個鋒利的刀尖。而且這橋面上到處都是如同強硫酸一般的青黃液體和煙氣,除了此時邵曦的站立之處,前後已無落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