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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蕭玉展那一臉期待的表情,邵曦哭笑不得地說道:“殿下,這裡可是太子書房!你平日到這裡怎麼都行,可別帶上我,不過你若是再發現像今日這樣有趣的東西倒是可以與我講講,讓我也長長見識。”

邵曦意思是說你要玩自己玩,可別把我拉下水,兩個人一起闖的禍,最後肯定是自己來背黑鍋。

不過今日這件事倒是給邵曦提了個醒,那就是當年自己在草原上的行蹤如今可能已經被人知曉。

飛雷炮的圖樣能到蕭玉明的手中,證明一定有人與托特部的人接觸過。

既然有了接觸,在打聽這飛雷炮的時候必定會問到此物是何人所造,也自然就會了解到當年風家莊的那個孩子一直是生活在草原托特部中。

要知道,當年自己在草原上用的名字可不是邵曦,而是風玉言,也就是說有心之人便會知道這飛雷炮是風家莊逃走的那個小少爺所造。

那麼就肯定會有人想要以炮找人,或者是以人找炮。

總之,肯定會有人不想放過自己。

現在想想,當初進入京都之後編瞎話自稱潁州人士倒是個明智之舉。

最開始的時候還擔心提自己是潁州人會引起某些人的懷疑,畢竟風家莊和潁州有着密切的關聯。

不過現在看起來,當初幸好沒說自己是從草原回來的,否則的話一定會有人將這飛雷炮與自己聯繫到一起。

很多事情並不是說非要有確定的答案,只要有人產生了猜疑,哪怕只是不起眼的一點點聯繫都有可能招來巨大的麻煩。

如今知道飛雷炮的人就算是知道了這東西是當年風玉言所造,他們要找也只會去找從草原返回中原之人,與自己這個自稱是從潁州來的自然就撇清了關係。

不過儘管如此,自己最好還是想辦法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草原搞到這飛雷炮的圖樣?這圖樣又是如何到了蕭玉明的手中?

邵曦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當年造的這麼個東西如今也會被人盯上,現在既然有人已經找到了,也就證明這些人已經盯上了托特部。

雖然在北境胡地中原人做不出什麼事,但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一旦被人盯上恐怕早晚會有人忍不住要做些什麼。

這對於托特部而言絕非好事。

正在邵曦與蕭玉展二人聊着這書房中有多少秘密的時候,蕭玉明回來了。

邵曦上前與蕭玉明見禮之後,將自己帶來的那些字帖、拓片雙手奉上。

讓邵曦有些意外的是蕭玉明正如蕭玉展所說,看到邵曦送來的這些東西竟然露出了欣喜之色。看上去的確是很喜歡的樣子。

邵曦連忙向蕭玉明解釋,這只是印刷出來的,而非那些書法名家的真跡,但蕭玉明卻說是不是真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終於得到了此前自己一直在尋找的名家之作。

只要學到了這些書法大家在某些字上的運筆之法就是他最大的收穫。

邵曦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懂,也不是太感興趣,反正只要蕭玉明覺得自己送來的這些東西有用,那就算是自己沒白跑一趟。

二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在海安郡打造戰船之事,蕭玉明竟還問起了邵曦的意見。

“近日父皇主張由工部與海安郡在余州打造戰船百艘,以備將來與東穆國開戰之用,還將此事交給我全權操辦,不知道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邵曦心中忍不住一陣吐槽,你老爹張羅着要造戰船,我能有什麼看法?你們爺倆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太子,你們要幹嘛別動不動就來問我呀!

不過蕭玉明既然已經問起來了,自己也不好不做回答,於是回道:“只要不是勞民傷財,搞得民不聊生,聖上打造戰船之舉意在加強海防,倒是件利國利民之事。

“我朝與東穆國常年敵對,時有征戰,聖上此舉倒是未雨綢繆,將來若是與東穆國戰事再起,我們倒是能夠多一種選擇,只是不知殿下對此事又有何獨到見解?”

蕭玉明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道:“正如你所說,只要不是勞民傷財,打造些戰船以加強海防的確是對沿海防務大有益處,只是這麼多年來每年都要將大筆的銀錢用於養兵,此卻絕非富國之策。

“邊地常年戰亂,百姓已是苦不堪言,若是能一戰而定倒也罷了,可是這仗打到什麼時候才算是個頭?我並不是對父皇的備戰之策有疑,只是覺得這樣常年備戰實在是空耗國力。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在十到二十年之內儘快解決戰事,得以休戰養民,提升國力,這樣才能讓我景元帝國將來完成獨攬九州,一統天下,像現在這樣打來打去實在是意義不大。”

邵曦也不得不承認蕭玉明的想法是有他一定的道理,不過他的確是有些一廂情願了。

“殿下,你的這種想法想必聖上曾經也一定有過,只不過凡事不可能全都如自己想的那般順利,我想聖上也不願意如現在這般戰事不斷。

“我景元王朝如今群敵環伺,就算有些小邦小國沒有與我們發生戰事,但也都是虎視眈眈,在他們眼中我們就如同一隻強壯的肥羊,他們就如狼群一般不停地對我們發起騷擾,讓我們疲於應對。

“只待我們力竭之時,他們便會一擁而上將我們分而食之,這個道理我想不止聖上與殿下心中有數,但凡是我景元王朝的有識之士都能夠看得出來眼下的形勢。

“正如殿下所言,若是有一戰而定的可能,我們絕不會與他們耗下去,可是目前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只能是誰起來我們便將誰按下去,若是想解決眼下的難題,方法無非只有兩個……”

蕭玉明聽到邵曦說有解決之法,頓時精神一振。

上前一把拉住邵曦的胳膊,將他拉到一旁的茶案邊,兩人相對而坐。

蕭玉明甚至為邵曦倒了一杯茶,有些謙恭地遞到邵曦面前。

“你快與我說說有什麼解決之法?若是你真有辦法解決我景元帝國久戰之困局,我願奉你為師。”

邵曦被蕭玉明這舉動搞得有點懵,合著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便擺出這種姿態,若是我說出來的辦法不合你的心意,你這茶豈不是白敬了?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奇謀妙計,這方法此前我與聖上也曾談起過,眼下我景元帝國雖與他國相比是個大國,但是我們還不夠大;與他國相比是個強國,但也不夠強;與他國相比雖是個富國,但還不夠富。

“我們眼下還沒有絕對碾壓眾國的實力,而我們又是眾國中最顯眼的那一個,所以自然而然會被這些小國看作是共同的強敵,既然是這樣與其用武力強壓眾國,不如想辦法將他們分化,將其中願意站到我們這邊的拉攏過來。“這些小國雖然幫不上我們什麼,但至少不要讓他們成為我們的敵人,給他們好處,帶着他們發財致富,久而久之,其他的小國看在眼中便也會主動投靠過來,雖然在這其中我們也會消耗大量的財富,但總好過打仗吧!

“當完成了這一步之後,剩下那些將我們視為死敵的,他們也不過是在抱團取暖,未必是一條心。我們只要集中力量將其中帶頭的那個打趴下,那麼其他的自然而然也就老實了,所以殿下想在十年到二十年內便解決戰事的想法其實並不實際。

“而聖上近年來卻一直做着我剛剛說的那些事,不要對那些小國露出鄙夷之意,再不起眼的朋友也比多一個不起眼的敵人要好,東穆國既然想合縱其他各國來孤立我們,打擊我們,那我們就用連橫之策拉一部分,打一部分。”

蕭玉明似乎是聽懂了邵曦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先是與各國交好,最後再打掉那個領頭的,一旦完成了這兩步,剩下的那些小邦小國也就再無威脅,長久下來並不需要用征伐的手段便可逐步將他們納入我景元帝國的版圖。

“這的確是一個既有效又穩妥的辦法,不過用這個辦法需要很長時間逐步實現,恐怕並不是一兩代帝王可完成之事。邵曦,你這是為景元王朝定了一個百年國策呀!若是用此方法,相信百餘年後景元帝國必能完成天下一統,九州歸一。”

邵曦略顯尷尬地笑了笑,他這算什麼百年國策呀?不過是當年在現代世界裡喜歡看些歷史雜書,學來一些常用的縱橫手段而已。

這要是跟眼前這位太子殿下再聊一聊春秋戰國、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什麼的他不更得懵啊?

“天下大事,重在布局,而不可急於眼前之利。若是想千秋萬代,萬古長存,絕非一兩人之力便可實現。

“先祖奠定基業,還需後輩心存敬畏、遵道秉義、反聽內視,不可驕狂放縱、奢靡無度,當牢記固守本心、不忘初衷。

“否則就算是曾經兵鋒所指,所向披靡、縱橫捭闔,睥睨天下,最終也逃不過二世而亡。

“江山易得,守成才難!一世可為家,百世且為國,萬世方為天下。”

蕭玉明此時已聽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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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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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