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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微閃,“五皇子?”

這不是那個殺妻棄子的渣渣嗎。

蕭子恆笑了笑,“我們只有一面之緣,雲小姐還記得我,記性真好,今日十五,表兄會進宮祭奠他父母,你是來找他的吧。”

雲念:沒辦法,你渣的令人印象深刻啊。

她呵呵一笑,“我不記得五殿下,只記得五皇子妃,是個軟弱卻心善的好女子。”

蕭子恆的臉色僵了一下。

他感受到了雲念語氣中對他的嘲諷。

她是在為沐元顏抱不平么?

“雲小姐是要進宮么,我可以帶雲小姐進去。”蕭子恆語氣冷硬的笑。

蕭子恆絕沒有這麼好心,他定是有所求。

但眼下要想入宮,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雲念抬眸,露出職業假笑,“那就謝過五殿下了。”

蕭子恆點點頭,然後要帶雲念進宮。

禁軍阻攔道,“五殿下,她不能進去.....皇后娘娘交代.....”

“我請她到我宮裡做客,礙着皇后娘娘什麼事了?”

蕭子恆雖然還沒有封王,也沒什麼實權,但他天生五官冷硬,看起來威嚴十足。

“這.....”禁軍為難。

“讓開!”蕭子恆語氣冷厲。

禁軍不敢再阻撓,悻悻退避,雲念就這麼跟着蕭子恆進宮了。

“帶我進宮,五殿下有什麼要求,請說吧。”

進了宮,雲念很直白的開口道。

蕭子恆笑了笑,“我喜歡你的直接,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請你為沐妃娘娘醫治身子。”

就猜到是為了他的白月光。

“我以為你是要我替五皇子妃看診呢,不想竟是為了沐妃娘娘?”

蕭子恆皺眉,語氣冷淡,“她沒事。”

渣渣,沒事的是你的白月光。

雲念突然想,如果沐元顏真的難產而死,蕭子恆會不會後悔終身?

蕭子恆非常不喜歡雲念有意無意為沐元顏抱不平的口氣,但為了請她看病,他忍着說,“聽說你醫術精湛,沐妃娘娘患有心疾,又體弱多病,可否請你為沐妃娘娘療養身子,診金隨你開,或是你有什麼條件,只要我能辦得到的,都可以答應你。”

聽聽,對白月光這叫一個情深意切啊。

他難道不知道,真正需要他關心照顧的是為他十月懷胎的妻子?

呸!

雲念真想吐他一臉,她笑意冷淡道,“沐妃娘娘沒事,五殿下還是多關心關心你的皇子妃吧,一個女人為你生兒育女,她可是為你豁出命去的,別等失去後才知道悔恨,再想挽回就遲了。”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雲小姐不必多管閑事。”蕭子恆臉色愈發冷沉,“你只要替沐妃娘娘看診即可!”

雲念嘆了口氣,她確實是同情心泛濫,多管閑事了。

罷了。

她抬頭笑了笑,“我可以為沐妃娘娘醫治,但我要一樣東西作為交換。”

“什麼?”

“龍蛇草。”

永樂說過,五皇子手裡有龍蛇草。

蕭子恆聞言微微眯起眸子,“龍蛇草是解毒續命的良藥,你要來做什麼?”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五殿下只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蕭子恆沉默片刻,便一口答應,“好,只要你能醫好沐妃娘娘的心疾,我給你龍蛇草。”

雲念勾唇,“一言為定。”

“不過我現在還有事,三天後,我再來為沐妃娘娘醫治。”

實話告訴他,沐清靈沒病,他還不信。

是不是男人的腦結構都比較容易相信白蓮花?

不過有機會拿到龍蛇草,不虧。

“好,我等你。”蕭子恆道。

雲念點點頭,就先離開了。

“殿下,雲念可信嗎?”侍衛江湛站出來道。

蕭子恆挑眉,“她要龍蛇草,不就是想替蕭承君解毒嗎。”

“殿下真要將龍蛇草給她?”

蕭子恆轉身,往相反的清泉宮去,“那就要看她能不能治好靈兒了。”

江湛跟了上去,沒再說話。

雲念曾在素白姑姑的帶領下,去過一次鳳儀宮,但她對宮裡的路,是真不熟啊!

彎彎繞繞的,沒個人領路,繞着繞着,雲念是真迷路了.....

難怪古人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這他媽的是只緣身在此山中啊!

雲念叉着腰,心裡罵罵咧咧的回憶着鳳儀宮的方向。

今日文德殿的禁軍守衛比以前更多了,蕭承君掃了眼文德殿前的兩排禁軍,目不斜視從肅殺之氣中步入文德殿。

“承恩王來了,來的正好,快來與朕看看這些摺子,福州水患,百姓流離失所,這些臣子們,一會兒向朕要糧,一會兒向朕要錢,還有向朕要權的,說要嚴防流民暴亂,朕啊,看的是頭疼腰也疼。”

潛台詞就是,這天下啊,不是你能治理得了的。

蕭承君面無表情,“陛下是說這把龍椅坐的腰疼么?”

這話,聽的宏文帝微微眯起眸子,“朕坐的固然腰疼,可朕覺得,站着說話也腰疼。”

你只配站着跟朕說話。

蕭承君勾唇,“辛苦陛下為臣打理江山了。”

宏文帝:“.....”

真想叫人將他拖出去砍了。

“承恩王這麼和陛下說話不合適吧?!”郭堅捏緊了綉春刀,一身飛魚服,站在宏文帝身後。

“聽聞金鱗衛死了不少人,全拜郭指揮使所賜。”蕭承君道。

打蛇打七寸,郭堅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陰冷的盯着蕭承君。

他甚至懷疑,殺金鱗衛的,就是承恩王!

“贗品終究是贗品。”蕭承君笑了聲。

郭堅咬緊牙根,“承恩王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本王和陛下說話,輪不到你插嘴。”蕭承君幽深的目光睥睨着郭堅。

從郭堅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就知道他有多怒。

但他不敢放肆。

因為他不是蕭承君的對手。

打不過。

“夠了!”宏文帝沉着臉,“承恩王你堂堂王爺,跟他一個獄卒頭子計較什麼,也不怕叫人聽見,失了身份。”

郭堅忍下一口氣。

遲早有一天,他要滅了所有金龍衛。

看誰還敢說金鱗衛是贗品!

“獄卒頭子上文德殿,是玷污了這裡。”蕭承君語氣幽冷。

郭堅恨不能拔刀,一雙眼睛陰毒的看着蕭承君。

如果眼刀子可以化為實質性的傷害,那麼蕭承君此刻已經被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