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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兵?”戶部侍郎一愣,感覺火要燒到他頭上來了,他磕磕巴巴的說,“陛下,臣是文官……臣只會記賬,不會領兵啊,還請陛下另派他人……”

開玩笑,讓他去調承恩王的兵,他可沒那個膽子,恐怕除了蕭承君,誰都調不動西山大營的兵馬。

宏文帝豈會不知戶部侍郎的顧慮,他陰沉道,“你拿着朕的手諭去,若有人膽敢違抗,便是抗旨不尊,軍法處置!”

戶部侍郎:……

聖旨很強,可他不敢啊……

“臣,臣確實不會領兵……”戶部侍郎頭都要磕到地底下去了,讓他當著承恩王的面去搶承恩王的兵,這不是嫌命長嗎!

“廢物!滾下去!”宏文帝氣的磨牙。

“是,是…”戶部侍郎忙不迭的跑了。

宏文帝又看了看蕭承君,“聽聞你下個月要大婚,你既不聽朕的,執意要娶那雲四,朕也不便勉強你,那這福州你是去不得了,你這便將兵符交出來,朕任命別人去。”

他不但要蕭承君的兵符,還要趁機除了他的西山大營。

宏文帝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至於賑災銀是如何變成石頭的,等蕭宇懷回來再問不遲。

但決不能在蕭承君的面前問罪自己的兒子。

宏文帝也是護犢子的。

書院門口。

雲念和沈漣漪還在等着自家孩子。

大寶考完等了小寶一刻鐘,寫字對小寶來說,可太費時間了。

“你是大寶?”

大寶偏頭,看到個精緻漂亮的女娃娃在對他笑。

他微微點頭,沒說話。

“你怎麼不問問我是誰?”楠楠戲謔的看着他。

大概是覺得這女孩兒很活潑,大寶很配合的問了句,“你是誰?”

“我是你媳婦兒。”楠楠說。

大寶:……

“哇哦!我聽到了什麼?”小寶睜大眼睛,跑過來圍着楠楠看了又看,“小妹妹,你認識我哥哥嘛?”

“我不小,我們一般大。”楠楠非常自來熟的說,“我不認識他,大寶,你叫什麼名字?”

大寶皺眉。

他突然懷疑這小姑娘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

大寶不想跟人多說,想拉小寶回去,不妨小寶跟人聊得歡快,“他叫蕭路,我叫雲閑,他是我哥哥哦,你叫什麼名字呀!”

楠楠似乎有點疑惑,“為什麼他姓蕭,你姓雲,你們不是兄妹嗎?”

“因為他跟爹爹姓,我跟娘親姓呀!”

楠楠懂了,“我也想跟娘親姓,可是娘親不讓。”

大寶奇奇怪怪的看着楠楠,催促小寶道,“走了,娘親還在等我們。”

“哦!”說到娘親,小寶立馬不閑聊了,跟楠楠揮手道,“小妹妹我們以後再聊哦!”

楠楠:都說了我不是小妹妹。

走出書院,楠楠還是跟在他們身後,大寶回頭說,“你跟着我們幹什麼?”

楠楠說,“我娘也在等我……”

“大寶小寶!”

雲念一看到兩個小寶貝,眸子一亮,“感覺怎麼樣?先生出的題目難不難?有沒有順利通過入門考試?”

小寶撇撇嘴,“一點都不難,就是要寫好多字,小寶手都寫疼啦!”

小寶貝同雲念撒嬌。

雲念笑了笑,“上學堂以後會寫更多的字,小寶還想學習嗎。”

小寶貝想了想,“比起寫字,小寶覺得上學堂更有意思,要是有不用寫字的學堂就更好啦!”

雲念被這小傢伙逗笑。

“楠楠,你呢?可考上了學堂?”沈漣漪起初並不想讓楠楠上學堂,現在卻期盼她能考上。

楠楠看着她,“娘親不反對我上學堂了嗎?”

沈漣漪搖搖頭,“你喜歡便好。”

楠楠歪頭一笑,“娘親,楠楠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樣自信耀眼的楠楠,是她曾經想成為的模樣啊。

她做不到的,楠楠卻可以做到,或許楠楠可以彌補她曾經的遺憾。

“我相信楠楠。”沈漣漪微笑道。

她牽着楠楠,對雲念道,“念丫頭,時候不早了,我先帶楠楠回去了,以後她們就是同窗,要記得相互扶持啊。”

雲念點點頭,“漣姨的氣色看上去好多了,我給你的葯,要堅持服用,漣姨自信,楠楠會更加開心的。”

沈漣漪欣慰的點點頭。

楠楠臨走前,把自己的小陶偶塞到了大寶手裡,“蕭路,這個送給你,我叫楠楠,收了我的東西,你就是我的人咯,記住不可以再收其他女子的禮物。”

沈漣漪搖頭笑了笑,然後帶她離開了。

大寶有點懵圈,“娘親……”

雲念噗嗤一笑,“恭喜你,喜提媳婦兒,開不開心?”

大寶:……

他感覺好像被娘親賣了。

大寶臉上一本正經的嫌棄,卻默默地將那個陶偶收進了書袋裡,從此隨身攜帶着。

“王妃,現在可以說了吧?”杜金又湊了上來。

雲念一頓,想起來了,杜金有話要說來着。

“說吧。”

“賑災銀出了問題,災民暴動,王爺被叫進宮去了。”

杜金道。

雲念聞言神色一愣,“原來好像沒這事兒啊。”

“什麼?”杜金沒明白。

雲念帶着兩個崽子坐上馬車, “沒什麼,我寶貝今天考過了,回去吃頓好的。”

“額……”就這?

他以為王妃會說點別的什麼?

比如笑話笑話懷王活該?

雲念回到王府,蕭承君已經回來了,老父親非常淡定的說,“今後讓十九護送你們上學堂。”

雲念就讓十九帶大寶小寶下去了。

“杜金不是說你進宮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雲念隨口問。

蕭某人表情有些嘆氣,“皇帝卸了本王的兵權。”

“什麼?”雲念眼神一跳。

“蕭宇懷被困福州,皇帝派兵前去解救,調的西山大營的兵。”蕭承君道。

雲念明白了,半響,她琢磨道,“皇帝恐怕不只是想卸你的兵權,還想讓你的兵馬去充當炮灰。”

“炮灰?何意?”蕭承君似懂非懂。

“就是去送死加背鍋的。”雲念說,“災民暴亂,若強行鎮壓,死的人就得算在你的兵馬頭上,若鎮壓不得,發生爭亂,你的人死了也是白死。”

而且不讓蕭承君領兵,皇帝絕對是想讓二者死其一,所以不管死的是災民,還是蕭承君的兵馬,惡名惡果最後都得蕭承君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