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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休息前的最後一局,戴文力和林源輸的籌碼實際上並不多,大概有一千多萬。 這筆錢對於常人或許是天文數字,但對於世界賭王大賽這個規格來說,並不算是很多。

尤其是志在從資格賽脫穎而出的人來說,這點輸贏就是非常正常的水平。要知道,參賽者可都是用一千萬去博取一億,才能夠進入到正賽,沒有上千萬的輸贏,以一千萬的參賽金額在水平差不多的對手面前贏一億,三個月的參賽時間都嫌短。

戴文力心情頗好,笑道:“林源,看樣子秦宜酩和萊希有些心浮氣躁了,只要咱們不出現重大失誤,拿下他們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

林源想了一下說道:“戴大哥,他們其實犯了戰略性的失誤,萊希的強大腦,實際上並沒有獲得很好的利用。他們是每把必爭,所以對萊希的消耗極大,後續精神頭跟不上,是在情理之中的。”

戴文力聽得一驚,說道:“是啊,林源,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忽略掉了這個細節。賭博,沒有把把都贏的,在關鍵時刻的一把,只要能夠把握住,就能夠一把通吃。萊希和秦宜酩還是太年輕了,他們妄圖幾把之內就拿下我們,誰知道他們的底兒被老弟你給看透了。”

林源點頭道:“我最怕的就是他們選擇的戰略性放棄,讓萊希好好進行休整,然後集中精神在關鍵局上跟我們一把見輸贏。”

不得不說,林源的眼光確實很老道,萊希確實有強大腦,但是卻應該不怎麼懂得真正的賭局,而秦宜酩其實也就是個二百五,太在乎輸贏了。

戴文力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說道:“這還真夠麻煩的,林源,你有什麼好的辦法么?”

“別看萊希的精神損耗巨大,可她的心理素質要強於秦宜酩,而且懂得放棄,不然,最後這一把,秦宜酩有可能就全輸了。重點,還是在秦宜酩的身上,只要把他給逗得心浮氣躁,萊希再強,也改變不了什麼。”

“嗯,老弟,我聽你的。”

很快,休息時間過去,雙方又回到了賭桌上面,林源預料的沒錯,秦宜酩和萊希,選擇了戰略性的放棄。

萊希根本就不記牌了,按照常規的賭博套路,看到形勢不好,馬上就棄牌。

一連十幾把,林源和戴文力收了不少的底兒。

表面上看,林源和戴文力贏回了三百多萬,可這些底兒錢,根本就不夠大牌要一張牌扔出去的。

林源略帶嘲諷說道:“秦宜酩,怎麼休息了一會兒,改變策略了?呵呵,我就怕你很沒出息把把不跟,我以為你能有點羞恥之心,跟我一較高低,沒想到,你的無恥簡直沒有底線啊。”

秦宜酩看來在休息的時候給自己做了很強的心理暗示,對林源的冷嘲熱諷,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林源,華夏有句俗話,叫做先贏的是紙,後贏的是錢,離咱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等到了時間,看看你還怎麼囂張?”

秦宜酩說完,兩手各拿起一個籌碼,放在手裡輕輕一拍。

林源暗暗冷笑,眼角的餘光盯住了萊希。

萊希雖然沒有做什麼動作,但林源從她的眼神中明顯讀到了一個意思。

決戰的時刻到了,萊希應該從下一把牌開始用她的強大腦了。

“呵呵,決戰的時候到了。戴大哥,咱們要好好應付了。”

秦宜酩和萊希有溝通,林源和戴文力一樣有暗語聯繫。

戴文力笑道:“我等這一刻等了不短時間了,都快要睡著了,好啊,決戰,刺激啊。”

荷官洗好牌,剛要牌,卻見戴文力抬手道:“等等,我要切牌。”

切牌是賭客的權力,荷官一隻手伸向戴文力,示意戴文力說出切牌的方法。

“把前三張牌切到第九張牌的後面,謝謝。”

荷官照做以後,問道:“請問還有需要切牌的么?”

“有,請把後面三張牌之前的五張,切到前數第六張牌之後,謝謝。”林源早有預案,萊希不是強大腦么?給你增加點難度,看看你這樣複雜的計算之下,你的腦力還能撐多久。

秦宜酩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戴文力和林源兩個居然在這個時候用上了這樣的手段。

荷官按照林源的要求切好牌之後,再次示意有沒有人需要切牌,沒有要求之後,開始派牌。

戴文力的第一張明牌是方塊a,萊希是黑桃六,林源底牌是紅心q,明牌是黑桃四,秦宜酩的明牌是梅花十。

“呵呵,切牌就是好啊,就衝著這張a,怎麼也得來一百萬吧。”戴文力眼角帶笑,林源知道,這一回戴文力的前兩張牌都不錯。

萊希足足想了能有兩分鐘,才跟上了一百萬,她習慣性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耳環。

林源知道,萊希這是給秦宜酩暗號,讓對方棄牌,這樣,林源和戴文力都不棄牌的情況,萊希的牌能夠贏得了林源和戴文力的牌。

林源這一輪不能棄牌,否則,萊希會重新計算,來決定秦宜酩是否棄牌。

“呵呵,萊希小姐,我是願意跟你跟到底的。一百萬,跟了。”林源說完,轉頭對秦宜酩說道:“秦宜酩,你不會在決戰時刻的第一把,就沒出息的棄牌吧?”

“哼,林源,棄牌不丟人,囂張到最後輸的了人才丟人,我棄牌。”

荷官開始牌,戴文力得到了一張梅花四,萊希得到了一張紅心七,林源得到了一張梅花四。

牌面是林源的一對四大,該着林源說話。

“一對四,好大啊,我棄牌。”

林源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這麼大的賭局,明牌是一對四,花個一百萬賭下一張牌是很正常的,林源居然就這麼棄牌了?

秦宜酩臉色變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氣魄呢,一對四居然棄牌,還有臉笑話我?”

林源仰天笑道:“秦宜酩,不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守着你,我覺得我做人的底線都往下無限拉低了,臉么,要不要無所謂了。”

戴文力卻是知道,林源這樣一棄牌,分的牌次序會有調整,萊希還是需要重新計算。

林源棄牌,牌面最大的就是戴文力的單a,他負責跟萊希周旋到底,毫不猶豫扔了一百萬籌碼。

萊希沉吟一下,輕輕棄牌,對林源笑道:“林先生,你們男人看來都不可信,明明說要跟我跟我到底的,怎麼中途就棄牌了?”

林源笑道:“還不是讓秦宜酩給影響的?萊希小姐,輸給你輸多少都成,但我就是不能輸給秦宜酩。他要是跟注,我絕對是一跟到底,這可是涉及到私人恩怨,想必萊希小姐不會懷疑我的人品吧?”

“人品?呵呵,這可難說啊,林先生,我倒覺得你像是一個很會哄女人開心的花心男人。”

秦宜酩的臉色又變了,這個萊希,怎麼看着跟林源有些眉來眼去的意思啊?

“牌,牌!”秦宜酩一肚子火氣,都到了荷官的身上。

林源一聳肩道:“萊希小姐,我倒是想要多跟你說兩句,但是有的人不願意,咱們還是算了吧,這一把,我跟你。”

荷官這一回乖了,洗完牌之後示意要不要切牌。

戴文力笑道:“上把就是因為切牌才贏了,這一把,也要切牌,照舊,前三張牌切到第九章牌的後面。”

林源笑道:“我也一樣,後三張前的五張牌,切到第六張牌之後。”

萊希眼中流露出一閃而逝的怨恨神色,但只有林源看出來了,別說是周圍的人,就是賭檯上的人,都沒有注意到。

林源知道,萊希有些惱火了,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情況。

萊希表面上不是很吃力,但她的細微身體和精神變化,一點也逃不出林源的觀察,因為他和戴文力這樣切牌折騰,萊希僅僅是兩次的記憶加上計算,就有點疲勞的感覺。

林源是說道做到,萊希牌面大扔了十萬籌碼,林源馬上就跟了,秦宜酩也跟了。

再次牌,依舊是萊希的牌面大,她又扔了十萬,林源秦宜酩戴文力全都跟着下注。

到了第四張牌,戴文力的明牌牌面出現了一對,該戴文力說話。

“我今年碰上對就輸,算了,棄牌!”周圍的人再次出了驚呼,戴文力和林源這對搭檔是怎麼了?一對的牌居然棄了!要說是最後一張牌,這還可以理解,怕對方有大牌,可現在還有一張牌沒呢,怎麼會這樣棄牌了?

萊希嘴角忍不住抖了一下,像對手出現什麼牌,能跟還是棄牌,她都是經過計算進行評估的,誰知道林源和戴文力這麼奇葩,對的牌面竟然棄牌!這就打亂了萊希先前的計算,需要重新理一遍牌局的計算。

林源雖然不能像萊希那樣知道所有的牌,但他知道萊希會根據記憶和計算掌控整個牌局,既然用了這種方法,沒別的,耗死你沒商量,不然,就算是世界賭王來了,也得在萊希面前栽跟頭啊。

“萊希小姐,這一局我是會跟的,你說,秦宜酩會不會跟呢?”林源說話的時機非常准,選擇了萊希在強力計算的關鍵時刻說話,這樣對萊希的影響實在是不小。

秦宜酩一拍桌子道:“林源,你想幹什麼?你怎麼對萊希小姐進行這麼長時間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