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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盒子中放着一支藍色、花瓣上帶金粉的玫瑰,特殊之處在於兩片花葉上各掛一隻琥珀色的耳環,一側是鎖、一側是鑰匙;和鋪在盒底那張手繪圖畫,剛花兩片花葉蓋的圖的耳朵位置,冷眼看去耳環像垂在耳朵上一般,渾然天成,極為生動。

湯俊臣看一眼易茹呆愣的表情,又看一下腕錶,“一支藍色妖姬代表一生的承諾,易茹我承諾愛你一生一世。第一次送你禮物,我不想給你最貴、最美的,我只想給你最用心的。”

湯俊臣拿起花葉上的耳環,“這個看上去並不貴重,也十分漂亮,但這是我買來琥珀原石自己拿着工具一下下打磨出來的,半年才完工。連上邊的白金環都是我去哥們兒家的首飾加工工廠,找師傅學了技術自己安上的。怕不夠好,我特意畫了你的畫像,擺在圖上試了試。”

易茹聽到這,感動得想流淚。

“我曾經問過自己,你值得我放棄整片森林,鍾情一生嗎?沒有答案,對於你一次一次的婉拒我也曾質疑過想放棄,但手工卻從沒停過。你是打開我心鎖的那把鑰匙,我用鐵杵磨成針的耐性去考驗了自己對你的感情,所以請相信我,給彼此一個機會。”

易茹捂住嘴巴,感動得淚流滿面,不知道該做何回應。

湯俊臣看看停車場最靠邊的一側,那原本空着的幾個私人專屬停車位,已經停上了車子,“愛是衝動的感情,沒必要的強加太多理智的思考。你不表態,我就當你默認了!”

說完,湯俊臣伸手將易茹大大方方地攬在自己懷裡,低聲在她耳邊道,“不管接不接受,現在求你幫我個忙。”

易茹還沒搞明白湯俊臣要幹嘛,嘴巴卻已經被他吻上了,她痴愣愣地睜大了眼睛,看着停車場上來來往往的人又羞又惱,眼見不遠處朝自己走來幾個人,她用力地推湯俊臣,“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湯俊臣全不顧及氣憤的易茹,朝她拋媚眼,轉身看着走過來的三個男人,“年紀一大把,看到年輕人親親我我不迴避,卻湊上前來看,還真有點為老不尊?現場直播結束,該幹嘛幹嘛去吧!”湯俊臣說完,做個請的動作。

為首的男人年近半百,他一臉嚴肅盯着尷尬的易茹看了一會兒,“這丫頭你似乎還沒完全搞定。”

湯俊臣一臉邪魅地笑笑,伸手攬過易茹,“搞沒搞定,是我的事。看樣子,你也看上她了?”

易茹抬頭看一眼湯俊臣,臉都綠了,“別自己花心,就以為滿世界都飛着小蜜蜂,人家就……

老男人邊上下打量着易茹邊道,“我看這小丫頭確實有點意思,不過……。”

“可惜,您晚了一步,沒機會說‘不過’。” 湯俊臣依舊笑着,從自己衣服口袋裡抽出紅本,在男人面前晃晃。

易茹完全搞不懂狀況了,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什麼世道!對面的老男人翻開假結婚證仔細看看,“你叫易茹?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好,晚上見。父親大人您可以走了!”湯俊臣搶着回話。

易茹徹底傻掉了,看着對面幾人微笑着朝自己點頭離開,看着他們走遠,她都沒回過神。湯俊臣低頭看看易茹,“走吧!”

直至被湯俊臣送進車裡,易茹才回過神,“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湯俊臣面色一正,“謝謝!剛剛說了,求你幫忙嘛。”

“誰同意幫你了?”

湯俊臣看看易茹,“那你也沒說不幫啊!江湖救急,情勢所迫,見諒見諒。再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你早晚會嫁給我,早見晚見不都一樣!”

易茹一臉無奈,惹上他真不知是自己的運氣還是自己的劫數,“我可沒想嫁給你,你那心整個一密碼鎖,我搞不懂,普通鑰匙也打不開。再說,誰丑了,你才丑呢!”

湯俊臣淡淡一笑,“密碼鎖,那密碼也是你設的。好,不醜,美媳婦總要見公婆,先送你去公司,晚上接你去見我爸媽。”

易茹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她轉頭看看湯俊臣,還沒想好要“回敬”的話,卻見他一本正經地開着車,很嚴肅,嘴唇微抿若有所思。不知他所思所想,又不好打擾,易茹只好安靜地看街景,不多言了。

送完易茹後,湯俊臣掉頭去往西效監獄。見沐又安是他每隔三天的固定行程,但今天破例,昨天來過,今天又來是回饋自己行動進展的。

沐又安一坐下,湯俊臣就拿起玻璃窗外的聽桶,“哥們兒,我去見過嘉敏了。人還行,雖說瘦得不成樣子,但是氣色還好。”

沐又安拿着聽桶點點頭,“謝謝!”

湯俊臣猶豫一下,“她大腦現在不靈光,不僅忘了哥,也忘了你,我今天特意試過。”

沐又安嘆口氣,“辛苦了,忘就忘吧。”

“我會按你的意思,去幫你撮合他們。不過你還得講講她和哥以前的事。”

沐又安隨意說了幾句,“就這點事,你自己借題發揮吧。”

湯俊臣點點頭,“行,我知道了。我昨天下午和戴麗見了一面,她還不錯。這周末我帶戴莉來看你。”

“好,謝謝!”

湯俊臣嘆口氣,“我今天和易茹表白了,她的表現沒達到我的預期,有點小失落;不過哥們兒認準的人,肯定一追到底。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去籌劃一下怎麼一箭雙鵰去打動那兩個妹子。”

沐又安溫和地笑笑,轉身隨獄警走出探視間,幸好在這蹉跎兩年歲月中,高牆外還有一雙眼睛,讓自己不會太寂寞。

……

杭州某酒店,楚湘合上劇本,抬手擦擦眼角感動的淚水,《湘妃淚》這名子叫的,讓我哭了無數回。真不知道公司從哪裡弄來的劇本,編劇這麼里厲害卻佚名。

馮小小敲門進來,“湘湘姐,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先去試造型,然後去開機儀式,發布會大約一小時,剩下的時間你可以自由支配。”

楚湘笑笑,“這麼好,發布會後不是有個贊助商酒會嗎,我不用參加?”

馮小小也笑笑,“不用,張導發話了。”

楚湘邊往外走邊道,“皇恩浩蕩,受寵若驚。”

“大家好,在大型歷史劇《湘妃淚》的開機儀式現場,我們有幸請到一位神秘嘉賓,而這位神秘嘉賓就是我們這部劇一直隱姓埋名的幕後編劇,下面有請我們的神秘嘉賓……”

楚湘看看自己旁邊的男一號,對方輕輕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知。隨着台下傳來的尖叫聲,楚湘看過去,她不由得輕咬着朱唇、睜大了鳳目,激動地盯着台下淡然走上來的人。

他今天與以往有很大不同,平時愛穿休閑裝的他,今天卻穿了一身鐵灰色西裝,剪裁合體的衣服、利落的短髮、沉着淡定的眼神,使他看上去貴氣十足,叢哥哥!

叢陸走上舞台,先與主持人、導演握握手,才邁步走到楚湘面前,抬手輕擁着她,“沒忍住,還是來了!”

“沒想到,會是你!”

叢陸放開楚湘,重新走到主持人身邊,“真沒想到,沉寂一年的著名作家叢陸先生會是《湘妃淚》的主筆。叢先生,這是你第一次參與影視創作吧?”

叢陸點點頭,“嚴格來說,這是我一部改編的影視作品。《湘妃淚》同名小說已經出版,只是為給影視讓路,我壓後了對外發布、簽售時間。”

主持人又問:“叢先生,據業內人士透露,該劇主角湘妃是您親點的演員。在您的眼裡,楚湘小姐身上的哪些特製適合做您的女主呢?”

叢陸明知主持人有意挖噱頭,他隨意看一眼楚湘,“說楚湘適合做女主角並確切,事實上《湘妃淚》是我用時近一年,專門為楚湘量身打造的故事。在我眼裡她就是湘妃。”

楚湘看着叢陸,感動得淚眼盈盈,原以為你離開一年是為治療,卻不知你依然筆耕不輟,還在為我寫故事,難怪每次看劇本都能感同身受的引起共鳴。

台上一片唏噓,主持人眼睛放光,一向低調寡言的清高文人今天在自己這破例了,她更大膽地追問:“叢先生難道與楚湘小姐私交匪淺?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楚湘小姐的成名曲是您作詞。”

叢陸雙瞳深沉地看看主持人,又看看台下,“人盡皆知的作品,一兩次的合作而已,何談私交。”

楚湘聽了有點失望,面對鏡頭她依然美美地笑着,看着叢陸在舞台一側清冷淡然的模樣,楚湘不禁要問,叢哥哥為什麼我永遠猜不出你內心的真實想法?

活動結束,楚湘在被一群娛記圍着採訪,她耐着性子應付完七嘴八舌的問題後,再看現場,還哪有叢陸的影子。楚湘站在人群中一次次回頭、轉身尋找,未果,心中襲來更加濃重的失落。即便你是為工作而來,等等我又有何妨。

馮小小在旁邊把楚湘找人的小動作,失落的小情緒都看在眼裡,“湘湘姐,你在找叢先生嗎?他說從後門出去,有一兩黑色奔馳,車牌號浙xxxxx……”

馮小小話音未落,楚湘就快步朝後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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