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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乾看着周嘉敏由疑惑變得冷漠的表情。看她止住淚。顫抖着解衣服扣子。感受着心一刀刀被凌遲的疼痛。他拿着手機的手一直垂着。並沒抬起來。

“季予乾。你愛過我嗎。”周嘉敏隨手把自己外套丟在地上。問出了這句話。

季予乾薄唇微抿着。並不准備可口。周嘉敏仍是冷漠地看着他。“你若曾經有那麼一點點愛過我。或是對我動過情。那你終有一天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我祝願你。不會有那麼一天。”說完周嘉敏抬手脫掉了自己的毛衣。

當眼前人貼身胸衣赫然呈現出來時。季予乾看着她被自己抓得紫紅的肩頭。一直在顫抖的潔白身軀。還要那纖腰以上清晰可見的肋骨。他目光最後落在周嘉敏正在解牛仔褲的手上。“夠了。”季予乾冷喝一聲。

季予乾不得不承認。自己又敗了。他心道周嘉敏你真是我的軟肋。

周嘉敏並沒有因季予乾的話停下手中動作。她脫掉自己的牛仔褲。又開始往下褪打底褲。

“周嘉敏。你給我住手。”季予乾大喊着。

周嘉敏停下手。冷冷地看着季予乾。“我索性都脫了。讓你看看我哪裡臟、哪裡有男人的痕迹。季予乾等你搞明白一切時。你會後悔的。我實話告訴你。就算我喝多了。醉的人事不醒。被別人拍了那種照片。但是有沒有和別人做過那種事情。我最起碼還是有點知覺的。沒有就是沒有。”

季予乾聽着周嘉敏的話。遲疑着把手機塞進口袋。一時木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嘉敏挺直自己的背。冷盯着季予乾。“我這一生只有過兩次。第一次是你季予乾。第二次還是你季予乾。雖說都是在意識不十分清醒的狀態下。但我知道你對我做過什麼。就算我骯髒不堪。都是你季予乾帶給我的。不過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給你羞辱我、鄙視我的機會了。我會把自己徹徹底底洗乾淨。讓你在我身體上、心理上都不留一絲痕迹。”

周嘉敏嘶吼完。當著季予乾的面除去自己所有衣物。邊往衛生間走邊說。“我現在就去洗。你若是想監督。或是給什麼人來個現場直播以達到羞辱我、快己心的目的。我也沒意見。還是那句話。這件事和楚荊無關。當然過了今天我的一切也都與你無關。”

周嘉敏並沒有關衛生間門。說完她打開花灑任由冰冷的水柱沖刷着自己。她的人、她的心瞬間冷了。她在心裡不停地安慰着自己:沒什麼。初戀逝去而已。

季予乾第一次看周嘉敏有些失去理智的與自己宣戰。他愣住了。目光直直落在周嘉敏身上。卻完全不聚焦。眼前只是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他發現周嘉敏原本白皙的皮膚。被水刺激得變紅時。他才意識到周嘉敏用的是冷水。

他轉身找一圈。看到衛生間里毛巾架上的浴巾。邁步走進衛生間拿起浴巾。直接走到花灑下關掉冷水。用浴巾裹上周嘉敏。

周嘉敏冷冷地看着他。“季予乾。我從沒像現在這樣瞧不起你。你不是說不碰我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季予乾渾然不把周嘉敏的眼神、周嘉敏的話當回事。一言不發只是用浴巾擦乾周嘉敏身上的冷水。抱起她走到床邊。把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之後迎上周嘉敏那清冷的眼神。“如你所說。從現在開始你的一切也都與我無關。”

季予乾說完。疼惜地看看周嘉敏那張清秀、卻寫着厭惡自己的臉。“好好照顧自己。遇到什麼難事就找叢陸幫你。”之後。他轉身快步走到門口準備開門。又回身看看被他們爭吵嚇得躲在牆角的黑貓。“凱特。好好陪着她。”

季予乾開門走出去。又輕輕關好門的那一刻。聽到了裡面周嘉敏撕心裂肺的哭聲。他在門口呆立着。心道嘉敏。不是終有一天我會後悔。你的祝願沒實現。現在我很後悔。我後悔把你扯進我商戰中了。這一局。我又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季予乾快步下樓。坐上自己的車子。撥出個電話。“你在哪。過來見面說。”現在季予乾的大腦被周嘉敏的冷言、冷眼刺激得十分清醒。他之前是因為太在乎她。所以看到那些照片一下就失去了理智。

剛剛。聽完周嘉敏的嘶吼後。季予乾的智商和理智就慢慢歸位了。豪無疑問。這一次周嘉敏又被人算計了。季予乾暗罵自己作為她的男朋友。不但沒保護好她。給她一點點安慰。卻還要去中傷她。真的不配得到她的愛。更不配擁有她。

馬丁走到季予乾車旁。直接開門坐到他旁邊。“老闆。消消火。老闆娘她。不周嘉敏她喝多了。一時糊塗……”

季予乾冷眼看一下馬丁。“周嘉敏什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評論。若不是你昨天自作聰明的小心思。瞞着我不說。也不至於有今天這種局面。從現在開始。停止跟拍。”

馬丁看着季予乾陰沉的臉。訕訕地笑笑。“好。再見。你是我最喜歡的老闆。來握個手。向我們之前愉快的合作道別。”

季予乾沒理會馬丁伸出來的手。看他一眼沉聲說。“去你那。把昨天拍的給我看一下。別以為你失業了。這麼專業、又有職業良心的員工。我怎能放掉你。我只是不想她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沒有人權。我們已經結束了。我要還給她平靜自由的生活。”

馬丁雙手在自己眼睛上揉了揉。借作哭狀。“你真是我最喜歡的老闆。聽上去真令人感動。還好。我手沒那麼快。本來是想刪掉的。但覺得對不起自己一天的辛苦勞動。只是那昨天的視頻雪藏起來了。”

季予乾隨馬丁到他的小家後。坐在馬丁電腦桌前。看着他私藏不報的視頻。先是周嘉敏自己坐在位置上。無事可做一會弄弄盤子、一會弄弄杯子、一會看看門口。一臉寧靜的等人的和和諧畫面。“馬丁。把你平時錄她日常生活的視頻教刻錄出來。給我一份。”

馬丁故作愁苦狀。“老闆。我如果沒理解錯。你是說的全部吧。那估計刻成光盤要一人多高。不過實話講。她平時一個人時。還是挺可愛的。若不是知道她老闆娘。跟拍她那麼久。我都要開追了。”

季予乾聽着馬丁隨意又不中聽的話。冷眼看看他。“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馬丁哈哈兩聲乾笑,“開玩笑。純粹是玩笑。就算是老闆不要的過氣女人。還有咱們安少爺和大作家。我追也追不上。不是。”

季予乾聽這話更是有氣。“你有完沒完了。若不是工作需要。真想把你變成啞巴。”

馬丁仍是一副隨意態度。“哈哈。我就說咱們老闆聰明吧。完全領悟了我的中心思想。我當然不會真的有什麼奪老闆之愛的舉動。但是老闆你要是現放手了。別人可不會客氣。只是好意提醒老闆一句。”

季予乾敲敲桌子。“你是我最沒規矩的員工。開工。看看。她們說什麼。完全聽不到。”

馬丁湊到電腦前看看。語氣認真起來。“這家店。這個場景完全四不遮。能拍到畫面不被發現就彰顯水準了。不過看錶情。這個朱心慈的話。似乎刺激了周嘉敏。她就是從見到朱心慈之後。表情狀態全不好了。”

季予乾訂着畫面里的楚荊。他正在給周嘉敏夾菜。這個楚荊他一直對嘉敏不錯。他人表面看上去品行很正。即便如嘉敏所說事情與他無關。但也是他把嘉敏帶去喝酒、又帶去賓館的。就憑這一點他就不可饒恕。

季予乾眼睛不錯神地盯着電腦……

另一邊的乾安辦公大廈。沐又安處理完一件非自己管轄範圍內的工作。走出公室。走到麗薩辦公桌前。“麗薩。哥走之前怎麼和你交待的。怎麼來找的我的都是大事情。這種事他不親自己處理卻直接推給我。他人呢。”

麗薩站起來。看看沐又安。“季總。走的很急。他走之前交待。推掉他今天所有安排。就算有火上房的事也不要找他。找您來處理。

沐又安聽完麗薩的話。眼睛轉了轉。“是嗎。這麼急。那現在麻煩你。通知我秘書。就說我家火上房了。我什麼事情都處理不了。推掉我今天所有安排。”

沐又安說完快步走出去。麗薩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她坐在位置上給沐又安秘書撥了內線電話。掛斷電話後。麗薩想了想。兩個老闆都是這樣急匆匆的。瞧這狀態。只怕他們“火上房”的事情應當與她有關。

沐又安走出電梯。撥出周嘉敏的電話。一遍無人接聽。兩遍無人接聽。他最後坐進自己車子里撥出第十三通電話。電話那頭才弱弱地“喂”一聲。

沐又安啟動車子。“嘉敏。你在哪。聽聲音不對。你怎麼了。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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