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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月探望徐明英?

宋雲昭覺得有點意思,她看着馮雲瑾道:“最近安疏桐跟秦溪月似乎修復了關係,舒妃說上回去壽慈宮請太后娘娘避暑事宜時,秦婉儀就在壽慈宮。徐明英被太后整治,秦婉儀卻暗中探望……”

馮雲瑾也不知道秦婉儀到底在想什麼,如今的她跟當初進宮時大為不同了,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生疏,也只有在見面時打個招呼就罷了。

想起這個,馮雲瑾也有些唏噓,曾經她以為她們這一批秀女中,最有前途的是秦溪月。

可惜,世事無常,橫空出了個明妃。

“娘娘是懷疑秦婉儀兩頭瞞?”馮雲瑾道。

宋雲昭搖搖頭,“我對秦婉儀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並猜不到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不過,徐明英確實跟壽慈宮那邊關係微妙,她兩邊遊走,若是沒有目的,我是不信的。”

馮雲瑾點頭,“這次徐姬前往皇家寺廟的事情,會不會跟她有關係?可是,如果有關係的話,她為什麼攛掇徐姬做這樣的決定?徐姬也不是個傻的,寺廟那種地方清苦得很,如果說真的是為了休養身體,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更不要說她現在身體虛弱。”

便是身體康健的人,長時間吃素也是受不住的。

“眼下還不知道,只能靜等了。”宋雲昭道。

馮雲瑾皺眉,“要不要讓人盯着那邊?”

她心裡總有些不安。

宋雲昭點頭,“那你去辦這事兒吧。”

馮雲瑾應下,又看着雲昭說道:“壽慈宮那邊放出話今年不去避暑,若是太后娘娘留在宮裡,今年夏天怕是難熬,主子還要謹慎些。”

宋雲昭點頭,“我心中有數,你把鋪子那邊替我看好,別讓人暗中動手腳,宮裡的事情我會跟舒妃商議着來。”

馮雲瑾知道在宮裡她的位份能幫上的忙有限,倒不如把鋪子做好,鋪子今年的稅收若是能翻一番,那娘娘的聲譽就能更上一層樓。

議完事,馮雲瑾急匆匆離開,她還得給家裡遞信,讓她娘幫着她布個眼線在廟裡。

如果用宮裡的人手,很容易被人發現,但是宮外的話就隱蔽多了。

送走了馮雲瑾,雲昭緩緩搖着團扇,涼風拂面而來,讓她有些煩躁的心也慢慢地靜下來,委實是猜不透徐明英此舉到底為何。

而且,其中若是有秦溪月之意,宋雲昭只有萬分謹慎,對於書中這位原女主,她實在是服氣,經過這麼多事情,雖然沒有皇寵在身,但是卻依舊安穩如山。

她就怕就算是自己穿越來的,最終也會成為大女主文的踏腳石,再一次成為惡毒女配。

那她得嘔死了。

跟秦溪月有關係,宋雲昭的思緒就複雜多了,她慢慢的一絲一縷地拆解。

徐明英是敵是友現在無法確定,敵友不分,那就是將自身置於懸崖之上,隨時都能粉身碎骨。

宋雲昭很快就得了馮雲瑾的消息,馮雲瑾讓其母買通了皇家寺廟的一名僧人暗中盯着徐姬的一舉一動,她對着於嬤嬤笑道:“馮小媛還是這麼會做事,用馮家人就不會驚動宮裡。”

於嬤嬤微微頷首,“馮小媛的父親能晉陞全托娘娘之故,馮家對娘娘的事情自然要萬分上心。說起來這名僧人原本是個不得志的書生,因數次落榜心境有了變化,受不住打擊入了佛門,只可惜雖然入了佛門,卻還殘存書生之氣,難免在寺中受些委屈,馮家對他有恩,找他做事自然容易。”

宋雲昭聽着於嬤嬤娓娓道來,將馮家的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就道:“嬤嬤哪裡知道的這些消息?”

於嬤嬤也不隱瞞,“是老奴請宋大夫人幫着問的。”

宋雲昭笑了,是了,她大伯父回京之後,宋家如虎添翼,如今消息可比以前靈通多了。

做官時,大伯父比自己父親要圓滑,如今卸了官職,他頂着伯爵的名頭做起事情來反倒是更如魚得水,他才來京多久,宋家現在在外頭的聲譽可比以前好多了。

便是因為宋清菡跌落的名譽,也被大伯父一一撿起來。

而且,上回武信侯府分家,徐安行自然也被分出去,那煙柳以為分出去後徐安行能當家做主,她這個寵妾就能壓宋清菡一頭,故而行事多高調囂張。

以前宋清菡做的那些事情,讓宋家沒少蒙羞而且上回宋清菡回娘家還被拒絕進門,故而煙柳以為宋清菡被娘家徹底厭棄,故而做事就少了很多顧忌,張揚得意忘了形。

她卻不知道,宋南雍可不是父親宋南禎那麼厚道,這一下子就被大伯父抓到了把柄,一紙訴狀直接告到了衙門,就告徐安行寵妾滅妻。

宋南雍此舉壓根就沒跟武信侯府打過招呼,狀子遞進了衙門武信侯夫妻才知道,這下子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宋清菡是個立場不堅定的人,把宋三少夫人的頭銜看得比命比顏面都重要,故而宋南雍做這件事情壓根沒知會她,事發之後,徐安行來問罪,宋清菡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整個人都懵了。

大伯父這是要做什麼?

官府接了狀子就要升堂問案,宋南雍早有準備,將煙柳這些年所做作為,以及他招來的人證,拿到的物證,一一陳列在堂上。

有理有據,人證物證齊全,饒是武信侯夫妻都不知道如何辯解。

至於宋清菡的想法,宋南雍看來那不重要,畢竟是個糊塗蛋,有好機會也抓不住,索性也不用她,她只需要在衙門跟着走一趟,證實煙柳所作所為是真的就足夠了。

宋南雍並不需要宋清菡證明徐安行的罪行,她只需要證明煙柳的罪行,故而宋清菡沒有不情願,自然是十分配合。

但是煙柳一旦定了罪徐安行又怎麼跑得了,就算是最後煙柳一口咬定徐安行不知情,全是她自己背着他胡作非為,徐安行沒能脫層皮,但是也受了杖責。

至於煙柳,不過是個通房,仗着與主子的情分不敬夫人,背着少主無惡不作,仗着生下徐家子嗣肆意妄為,如此惡毒之輩,在宋南雍堅決要求之下,被發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