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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純屬巧合,倒不是以你為誘餌,而是你早已被北靈聖子盯上了。

這次要說,也是那個聽說與你有些仇怨的寒極門庄道友立功了,還有就是凌天劍派的耿道友,他算是南域安插在北域的內應.”

面對陳登鳴的疑惑,喬昭獻一邊嗑藥療傷,一邊解釋道,而後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陳登鳴聽後才恍然,旋即不由又感到有些無語。

北靈聖子以及殺剎護法,竟是早就盯上他了,為了圍獵他,居然還聯手壓住了入侵南域邊陲的進程,就為了將他拿下。

這是將他看得比整個南域邊陲還重要啊,委實令他感到被過於重視了。

本來以為實力變強,名聲在外後,麻煩就會少很多,至少不會有不長眼的,再找自己的麻煩。

結果現在發現,這終究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不長眼的人,或許的確是會少很多,但長了眼的,卻還要招惹他的,一般都是真正能對他構成生命威脅的強者。

“若非這次老喬他們趕來埋伏援助,只怕我就要躲進南尋避劫了,北靈聖子這些高手,都接觸過道統之地,未必會跟進南尋.”

陳登鳴心中暗自慶幸。

甘慶鴻欣然道,“此次也算是因禍得福,我本以為,咱們能獵殺他們其中一人就算不錯了,現在卻是將北靈聖子以及殺剎護法都宰了。

這是一件非常大的功勞,不止是這些人的身份,還因為他們的死,也將極大挫敗北域諸宗聯盟的士氣,破壞了北域入侵南域邊陲的計劃”

他話語一頓,看向陳登鳴,笑道,“陳小友,你的實力真令老夫感到驚訝,此次你是居功至偉。”

他大方說出此言,表示不會邀功,寧願賣陳登鳴一個好,同時也想看喬昭獻二人的看法。

喬昭獻與高凌霄卻是並無異議,他們二人對彼此都不會服氣。

但對於陳登鳴,卻又出奇的一致很服氣。

陳登鳴能獨自與殺剎護法照面交手,還能擺脫逃開,證明已有與尋常金丹後期修士交手的能力,至少自保無虞,方才表現出的戰力,也令二人欽佩。

“大家都有功勞。”

陳登鳴謙虛客氣了一句,眼見前方南尋據點在望,卻並無戰鬥交手的動靜,猜測還有一個夢魘國的專使搞不好已經逃了。

他疑道,“現在人手這麼吃緊?你們既然已通過庄方裕以及耿受益知曉情況,怎麼沒多邀幾位高手一起來。”

一直沒發言的高凌霄搖頭道,“沒那麼簡單,我們東域包括南域明面上出世的高手,都被各種眼線、內應甚至卦算占卜之術盯上了,很難匿蹤來此設伏,時間一長,就要暴露。

就算是我們三人,也是在耿受益的掩護下,才短期沒有暴露.”

“不錯。”

喬昭獻神色凝重,“而且我們在今日之前,甚至都不清楚還有一個殺剎護法埋伏着。

哪怕是耿受益,在今日之前,都不知道北靈聖子到底有什麼後手。

我們也只事先通過一個情報得知,會有夢魘國的專使配合北靈聖子動手。

這次能請動甘長老布置大五行逆變陣,其實已是無比重視了,卻沒料到,還是小覷了敵人險些翻船了。”

陳登鳴聞言頷首,暗道魔修中還真是沒簡單的角色啊。

哪怕北靈聖子身旁安插的耿受益乃是內應,都沒能提前從北靈聖子口中得到更多的情報。

北靈聖子行事已經夠小心了,按道理來說,其自身就堪比一個金丹後期強者的戰力,再加上一個更強的殺剎護法,正常情況下,沒有四名金丹後期高手出手,都難以留下他們。

但這次中了埋伏,又碰上他們這群怪胎,就很倒霉了。

一行四人交流之間,已趕到了南域據點。

這裡一派狼藉景象,之前發生了大戰,還有一些來練氣甚至築基修士被波及,死傷了上百人。

然而庄方裕、夏順元等人都沒有留在此地。

眾人降落下去,立即被留在此地的築基修士殷勤又忐忑地接待,告知庄方裕等人是去追擊夢魘國專使去了。

“那夢魘國專使太強了……我們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就中招了,有些弟兄已經氣絕身亡了,還有些人還有氣兒,就是醒不過來。”

負責接待的一位築基後期修士愁容滿面,說起來都有些心有餘悸,看向陳登鳴等人的眼神中略帶幾分企盼。

喬昭獻神色凝重,“看來是中了夢魘國金丹的妖術夢魘幻獄,幾乎很難再蘇醒了,除非抓住那而夢魘國金丹專使,讓其出手解除.”

“不錯,除非抓住那妖魔,否則就只有專精神識一道的金丹修士出手,方有可能。”

甘慶鴻微微頷首,又看向了陳登鳴,在他眼中,陳登鳴便似是專精神識一道的金丹大修。

否則那殺剎護法的殺念神識,對他都能構成傷害影響,又怎會對陳登鳴威脅不算大。

甘慶鴻此言一出,跟隨在接待的築基後期修士身後的一名築基修士,頓時面色慘白。

金丹後期的大修如此發言,彷彿最後的希望也被剝奪,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涌。

顯然,中招的修士中,就有其親近之人。

“夢魘國妖魔確實厲害,昔日我在築基時也與夢魘國妖魔交手過”

陳登鳴察覺到甘慶鴻的目光,感嘆一聲,想起了曾經與夢魘國妖魔交手的經歷,當時很多修士都中招,被夢魘國妖魔附體。

“帶我去看看那些還未死的人。”

陳登鳴看向兩名接待的築基道。

他身兼天仙、人仙兩大道統道力,又精研煉神訣、聖心訣等精神心靈的術法神通,的確是有可能化解妖術夢魘幻獄。

那流淚的築基修士聞言,重新燃起了希望,連忙躬身連拜,立即帶着陳登鳴等人去後方的房屋。

喬昭獻等人也來了興趣,深知陳登鳴的厲害,紛紛跟了過去。

但見臨時收拾的寬敞房屋內,氣氛壓抑,竹簾遮掩的裡間大通床鋪上躺了十幾人,盡皆身上沒有任何傷勢,卻陷入昏睡中,氣息微弱。

其中二人身上靈威較強,乃是築基修士,另十一人則都是練氣修士。

“都快出去,讓這位金丹前輩看看情況。”

引路的築基修士遣退屋內負責照顧的一些僕人,而後掐訣施展了一個清潔術,恭敬掀開竹簾,請陳登鳴入內。

陳登鳴進入裡間,目光落在躺滿了一屋的修士身上。

但見這些人臉龐或蒼白或如金紙,有氣兒進,沒氣兒出,一副快要行將就木的瀕死模樣。

“像是丟了魂兒.”

陳登鳴皺眉,運集心神,調動天仙道力,雙眼藍湛湛,很快進入天眼通的狀態。

他目光凝聚,天眼通頓時看到一幕奇異的畫面。

只見這十幾人的神魂皆被一團褐色氣息團團包圍,聚集在識海之中。

兩名築基修士還好,識海中還存在微弱的神識之光。

其他練氣修士,卻都是神魂即將要被吞噬似的,魂力微弱。

“這團褐色氣息,看來就是夢魘幻獄了.”

陳登鳴嘗試分出一道神識,以煉神訣膜術的攻擊方式,接觸向其中一位練氣修士。

才接觸到那褐色氣息的一剎間,他頓時感到一股昏昏欲睡的迷茫感受湧上心靈,近乎抑制不住的誕生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