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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鬥:別殃及池魚。】

司徒冰靈耳朵靈,「火氣大,捷姐遇到什麼事了?」

上官晨也湊上來,「是啊,你幹嘛不和我們看電影逛街吃晚飯,你一個下午都在辦事啊,什麼事這麼難辦讓你火氣?」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啊。」陳思捷伸手拍了她一下,然後將那一盒炸排骨拿到自己面前,「你們一塊也別動,我自己吃,吃不完,我明天再炸一遍再吃,哼,一個個問題那麼多。」

謝依蕊使勁捏了下她的雙肩,「捷姐急什麼?」

隨着一聲痛叫,陳思捷回過頭瞪她,「又問,臭蕊蕊,鬆開手,別影響我吃飯。」大家便笑了。

她是真的很餓了,中午打包的,因為沒心情都沒吃多少,一整個下午又都待圖書館看書,一到飯點,肚子餓得咕咕叫。她們在群里說要打包好吃的給她,讓她等着。她知道她們肯定不會早回,所以到了六點才回宿舍,沒想到等了一個小時。

「旎旎也去看電影了?眼睛沒事嗎?」

已經坐在椅子上的艾尚旎轉了下椅子,回道:「我沒去看,剛好以恆哥的店就在那條街,我就自己去找他,她們四個去看電影。」

「哦哦這樣。」

陳思捷停下筷子,看了一圈所有人,艾尚旎和付羽珂都坐在自個位置上,付羽珂背對她們,其他三個都還站着,拿着下午逛夠回來的衣服和物品,有說有笑的。她將目光定在上官晨身上,忍不住眨了幾下。

「幹嘛一直看着我?」上官晨正拿着一件連衣裙比量着。

「我怕說了你高興。」

上官晨心情好,揚眉笑道:「只要不說許都,你說什麼我都高興。」

陳思捷眼帘一垂,嘴角慢慢向下,「可我要說的就是都都啊。」

「那捷姐還是別說了,要是說得我不開心了呀,你這頓飯錢我可就要找你報銷了。」

「意思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咯?」

上官晨伸手拍了她一肩膀,「臭捷姐,我讓你幹啥了,還吃人嘴軟,不就讓你不要說他嘛,該不是捷姐拿他好處,準備當說客吧?」

「那沒有,人都都什麼也沒對我說,也沒找我呀。」

「那你不要說了,趕緊吃飯。」上官晨說完就走到後面的全身鏡前。

「你這傢伙。」陳思捷也不管了,直接說:「我就想說,你看人都都也不想和你分手,也知道錯了,你原不原諒也後面再說,但你們還是同學朋友啊,你可以多關心他,問他最近除了上課還做什麼,了解他的思想活動。」

司徒冰靈雙眼一眯,「捷姐今天去辦的事,莫非和都都有關?」

陳思捷橫她一眼,似在說‘誰讓你腦子轉得這麼快的,司徒冰靈意識到自己猜對了,伸手捂嘴笑了。

陳思捷本不想說中午是蘇臨白約她的,可現在也不得不說了,就把中午遇見許都的事說了。

「不是啊,捷姐,去都去了,幹嘛不坐下去一起吃飯,看他們想幹嘛呢?」上官晨問。

陳思捷:「算了,別說吃飯,我坐都坐不住。」

「捷姐。」上官晨放下裙子,走到她身邊,「蘇臨白又約你,他怎麼那麼多事找你啊?」

陳思捷愣了一下,回道:「剛不是說了都都約他,他才約我的嘛。」

「莫名其妙,幹嘛約你,就沒認識別的誰是和都都熟悉的?這個蘇臨白啊,真是奇怪,明明是一個看起來那麼無害又有魅力的人,盡做那些傷害人的破事。就算讓他當上校董事長,拿到許家手裡的股份又如何,做了這麼多壞事,還能心安理得嗎?」

上官晨這一連串的吐槽也是大家的心聲,

對蘇臨白的氣憤,不過知道他的身份,倒也不是不理解。

司徒冰靈第一個提出疑問,「心安理得?那晨晨說都都的爸爸這二十多年來心安理得嗎?」

「是啊,晨晨,佛說一切皆有因果,他要為他母親討回公道,也沒錯。只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嘛,蘇副董的方式傷害了無辜人,這點比較讓人費解。」

上官晨傾身撞了下謝依蕊,笑她,「你什麼時候修身養性了,還佛說。我不跟你們說,反正蘇臨白和許家的問題也不是我可以插手的。至於都都想怎麼對付蘇臨白,那是他的事,他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陳思捷聳了下肩,不再說,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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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盈離開學校三四天了,景立都大學的一切照舊。

這天,周二下午,艾尚旎她們專業上完最後一節課,幾個人收拾好課本一起離開教室。剛走過一層樓梯,便聽見前面幾個男女生在不停地討論着近期的事。

「你們說這個新來的蘇副董當上校董事長的可能性有多大呀?」一男生問。

一女生答:「我覺得挺大的,不單外界的呼聲大,我們校領導和我們一些學生都支持他。」

幾個女生也附和着她的意思說了幾句。

又一男生說:「我覺得未必,你們想想啊,他才來多久,董事可不止他一個,比他有資歷的也不見得一個都沒有吧。再說,這個學校是許老董事長創辦的,到現在為止,你們有見到他支持過這位新來的副董嗎?沒有吧。而且這一兩個月發生那麼多事,這位蘇副董呼聲又那麼高,說不定和他有關係,你們不覺得嗎?」

其他人認為他說的也有道理,一女生倒是悠哉地說道:「管他誰當呢,我們還不是一樣上課生活,一點也不影響。別再來個像投硫酸之類的危險性行為就行,搞得人心不安。」

又一女生說:「我覺得咱們那位陳校董也算是遇到難題了,之前她兒子許都還發生那個事,雖然黃盈說了是她陷害的,可他自己私生活要是好一點,黃盈也陷害不到他,是不是?」

「沒錯,沒錯,反正啊,他們那些校董事校領導怎麼爭鬥都好,別殃及我們這些池魚就行。」

這時,又一女生出聲,「聽到你剛說最近的事可能和新來的蘇副董有關,要是真的,我會難過死的。」

一女生吐槽她,「花痴本質顯露出來了,人不認識你,你就難過死,人也不知道,難過給誰看。他要是那麼壞,你還敢花痴啊。」

在最前頭的一女生朝後喊道:「你不用管她,她向來是三觀跟着五官走的。」

話音剛落,她驟然停下腳步,差點讓後面那幾個人跌倒,他們抱怨的同時也意識到女生的視線不對勁,跟着回頭,看是許都也在的一群人,微微被嚇到,除了尷尬笑着,然後趕緊回頭快速離開,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唉,大家都好八卦。」司徒冰靈說了一句。

「你們說這公關部都在幹嘛呀,那點新聞一直壓不下去。」上官晨雖然沒叫許都的名字,但這句話其實是在問他。

許都也聽出來了,接話道:「公關部已經積極在處理了,是那蘇臨白沒完沒了地讓人用各種方式,通過很多途徑發布出來的。收買人心,他更是秘密地一直在做。」

其實,學校的公關部並不是學校創辦時就有的,而是許懿在退下之前新建的一個部門,他認為現在網絡發達,各種聲音會通過各種方式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里,於是創辦了公關部應對那些針對學校的聲音。

創辦好多年了,由於學校的聲譽一直很好,公關部算是比較閑職的一個部門。可沒想遇到蘇臨白出現,這一兩個月,整個公關部忙得不可開交。

「晨晨真的是太小看那點新聞了,要是你家遇上,都不定能那快解決。」司徒冰靈說道。

上官晨無奈道:「好吧,算他蘇臨白厲害,這個時候就別再靠公關部了,該打親情牌就得打,還得好好打,就是再恨,他也是許家的孩子。」

司徒冰靈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說話小聲點,畢竟蘇臨白的身份除了他們,其他人都還不知道。

蘇臨白之前把許然的過往爆出來,但始終將蘇苗這個名字和他的身份藏得實實的,時間也有些久遠,那些真正八卦的記者也沒有追查到什麼。

而此時走在後面的艾尚旎和唐皓都把目光投向了沉默不語的陳思捷,只見她抱着書,微低着頭一直往下走樓梯,漸漸地和大家拉開距離也沒察覺。

也差不多到飯點了,大家就直接去食堂吃飯了。

晚上,艾尚旎要去左左咖啡廳兼職,便問陳思捷要不要去店裡坐一坐,她猶豫了,雖無事,可她要自習。.

司徒冰靈知道艾尚旎想讓陳思捷到店裡轉換一下心情,於是勸她,「捷姐在咖啡廳也可以自習啊,聞着香濃的咖啡,聽着美妙的輕音樂,多愜意。」

「對啊,小奇哥做的咖啡比伊橋做的還好喝,你喝過的呀,好久沒喝了不是,就不想嗎?」

陳思捷笑了笑,想着也是好久沒去,就答應了。

艾尚旎踩着自行車,將陳思捷帶到了左左咖啡廳。艾尚旎建議她坐包廂里,安靜,陳思捷覺得在裡面什麼也看不到,還是在大廳找個靠窗的位置坐。

她開始看書學習,艾尚旎開始忙,中途給她送來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