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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熱搜:針對學校?】

突然,陳思捷將兩人叫到自己身邊坐下,神色顯得有些凝重地看着她們,另兩人被看得快發毛了,「捷姐,你沒事吧?」

陳思捷雙手撫摸了下臉龐,緩緩開口道:「我剛想到一點,也許投硫酸並不是針對某個人,而是針對我們學校。」

「學校?」另兩人齊齊發出了疑問。

「對。」

司徒冰靈:「捷姐可是有發現什麼端倪?」

「這個並沒有,直覺,而且就剛剛看到許都的反應想到的。」

上官晨大眼一轉,笑道:「這麼說捷姐還是認為蘇臨白這個人值得懷疑。」

陳思捷卻再次否認,「我不懷疑他,他也不會這麼做。」

「捷姐不是今天才認識的這個校副董事長嗎,而且是捷姐最先對校副董事長這個職位提出疑問的哦,這份信任給得是不是太快了?」

司徒冰靈說完看向上官晨,兩人眼裡瞬即流露出了疑惑。

陳思捷垂眸而下,思考了一遍關於蘇臨白的事,司徒冰靈沒說錯,她給蘇臨白的信任似乎太快了。按理說她自己該是最懷疑的,畢竟她在校晚會後台遇到過他,那時他雖幫了她,可她現在回想一下,那時他給人感覺就不是很明朗,透着怪異似的。

她忽感迷糊了,「先不說這個了,等明天去保衛處具體再說吧。」

陳思捷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上官晨笑問:「捷姐該不是還沒吃飯吧?」

「是還沒吃,你們都吃了嗎?」

「都幾點了,早吃過了。」

「那我去吃飯了。」

第二天周六,大家都沒課就睡得比較晚,就陳思捷照常早起。起床後,洗漱完畢,她才去打開手機,微信一下子跳出了好幾條信息。

陳思捷都看傻了,全部是關於景立都大學的,有投硫酸事件,還有蔣丹丹自殺。現在微博等媒體平台搜索景立都大學基本是關於那兩件事,投硫酸事件竟然還上熱搜了。

其他人都讓陳思捷給從睡夢中叫醒,像之前發生艾尚旎被造謠的事一樣,趕緊讓她們看微博、論壇、各微信群。

上官晨驚訝,「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捷姐,該不會真如你所說,有人針對學校?」司徒冰靈問道。

「應該是,不然不會就一個晚上,發酵得如此之快,你們認真看,發出來的消息可以說對兩個事件都描述得很準確,似乎有備而來。」陳思捷回道。

「捷姐,那現在我們可以做些什麼?」

陳思捷捏着鼻樑,低頭思考着,而後對上官晨說道:「晨晨,你起床去一趟都都宿舍,叫上他一起回許家。估計陳校董事長也知道了,公關方面,她會讓人做的,看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

「好的。」上官晨立刻掀開了被子迅速下床。

陳思捷看向艾尚旎,「旎旎,蔣丹丹家人是不是對你和蘊姐很信任?」

「可以這麼說。」

「你和蘊姐說一聲,讓她打個電話給蔣丹丹的家人,告訴他們,這些日子要是有人找他們問蔣丹丹自殺的事,盡量不做任何回應。不要被壞人利用,讓一件簡單的事變複雜了。」

「我明白了,我這就打電話給蘊姐。」

「好。」陳思捷無奈嘆氣一聲,「又該不安寧了。」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關於景立都大學的新聞熱度不止沒降,反而越攀越高,很快,整個學校內,大家都在討論了。

當陳思捷和蘇臨白到保衛處,已是九點多,整個保衛處人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安全問題有疏漏,還查不出作案者,今早新聞又滿天飛,誰的心

情能好。

兩人詳細描述了昨下午的事之後,保衛處主任道歉,「蘇副董事長,真的很抱歉,調監控沒有任何線索,也特別注意學校進出的人,都沒發現異常,實在是不知道誰作案。」

作為校副董事長的蘇臨白沒有生氣發怒,十分和氣,「不急,再好好查一查。」

「我們打算對全校的宿舍進行一次排查,蘇副董事長覺得是否可行。」

「主任意思是校內的學生所為?」

主任欠欠笑着:「不敢肯定,但可以從內部先查,我們認為作案者應該是有備硫酸的,突擊檢查,作案者措手不及。到時候,誰有硫酸,誰就是作案者。」

一旁的陳思捷覺得這個方法可行,蘇臨白應該也是會同意的,可他卻遲疑了,陳思捷心生不解。

不過,蘇臨白最終同意了,讓保衛處擬方案報給學校審批執行。

兩人從保衛處離開,差不多快午飯時間了,陳思捷順口問了蘇臨白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飯,她並不認為他會答應一起,可她確實是要去食堂吃飯了,不問一下,總覺得有些不禮貌。

果然,蘇臨白不去,「食堂就算了,人太多,如果你願意的話,帶我到學校附近去吃吧。」他拒絕時並沒想着要和她一起吃飯,可不知道為什麼,說著說著就問出口了。.net

陳思捷也頓了下,「好呀。」

她的順口好像是太順了,應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要跟新校董一起吃飯。倒也不是因為對方是校領導,他和老師或是校領導一起吃飯還是不少的,可多數是為學校事而應酬的。這會要單獨和這個蘇臨白一起吃飯,莫名有些不自在。

蘇臨白對吃的沒什麼要求,說簡單點好,於是,陳思捷帶他到學生街的一家鹵麵館,兩人各點了一碗鹵面。

開吃後,讓陳思捷意外的是,他就吃了一口後對她說了兩字‘好吃之後,再也沒開口說話,認真吃,還很可口的樣子。

陳思捷開心他吃得香,主動聊天,「蘇副董事長,之前校晚會的事,今天正式向你道聲謝,謝謝你的那瓶水。」

蘇臨白這才稍稍停筷,淺笑,「我記得當時你跟我道謝了,陳思捷同學。」

「您叫我思捷就好,簡單點。」

「好,思捷。」他指了指鹵面,「這面真的很好吃,我很少吃中餐,吃到這麼好吃的面,太過專註了,你別介意。」

「您吃得香,說明我沒帶錯地方,我高興着。」

聽到他說很少吃中餐,陳思捷是想問他生活環境來着,可一想還是不問了,別說對方還是學校領導,也沒有熟到去探人家隱私。

吃飽後,兩人都搶着買單,陳思捷說了一句,「就當是感謝昨天蘇副董事長救我,我來付。」

蘇臨白想着這要是能讓她不再將昨天之事掛心上,兩碗面錢,讓她付也未嘗不可。

「那好吧。」

出了麵館,陳思捷是打算搭公交車回學校,蘇臨白突然問她,「下午有事嗎?」

「沒有。」

「那到我家裡坐坐?」

陳思捷又是愣了一下,「好呀。」

還是由她來開車,一路上,兩人鮮少說話,蘇臨白似在思考,居多看着車窗外,而陳思捷除了認真開車,對於蘇臨白的邀請還有點懵。

到他家後,陳思捷沒了昨天遇到事的緊張,倒多了幾分拘謹。

「進來,坐吧,家裡就我一人,隨意些。」

「好。」她努力讓自己放鬆一點。

蘇臨白拿了些水果出來,說:「都是昨晚學校幾個領導和陳校董事長送來的,我一個人實在吃不完,你來了可以的話

幫忙吃一點。」

陳思捷看了眼客廳茶几桌上的水果,是有點多,想來昨晚很多人來看他。

他往沙發邊的柜子拉出抽屜,取出葯,說「剛好你在,可以幫我塗下藥嗎?」

「可以的。」

他手背上的傷口不再像昨天那般流膿的感覺,收了水分,看起來沒那麼驚心。

她右手拿着棉簽沾了藥水,左手托住他的右手,輕輕地抹着,其實並沒用力,不過棉簽觸碰傷口仍微微有點疼,蘇臨白還是忍不住發出了輕微的嘶痛聲。

「不好意思,把你弄疼了。」陳思捷停下動作。

「沒事,你繼續抹。」

「好。」陳思捷低下頭接着為他塗抹,動作輕柔又細緻,嘴巴對着傷口輕輕吹着。

蘇臨白想起了半年前校慶晚會時,她看似緊張,實則胸有成足;昨天,她看到他受傷緊張得快要哭了,為他着急,體貼想照顧他;而今天,她對那些新聞的第一反應處理也表現得很敏捷。是個成熟又有能力的人。

「校學生會主席不能連任好像不是規定,只是每年習慣如此而已,對吧?」

「對的,但習慣基本被默認成規定了。」

「思捷不想連任嗎?」

陳思捷不假思索道:「不想,當一年就夠了,何況今年學業一點也不輕鬆。」

「那可惜了。」

「為什麼?」她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起校學生會的事,也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說。

「你很優秀,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連任。」

她還以為什麼理由,笑了笑,回道:「謝謝蘇副董事長的肯定,別人也很優秀。」

蘇臨白聽得出來她完全沒有想連任的意思,「校團委的工作是在我的職責範圍內,也就是說學生會的工作,我也會參與,如果思捷能連任校學生會主席,我會放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