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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難:在他鄉工作的身不由己!】

童家!

一大清早,綠葉上的水珠還未滴落,金燦燦的晨陽照得一棵棵綠植晶亮亮的,看得剛晨起雙眼還迷離的人瞬間精神了。

剛起床還穿着睡衣的艾尚旎站在房裡窗戶邊,看向不遠處的花園,她大哥和大嫂正坐在花園裡喝咖啡聊天。

艾尚旎換好衣服後下了樓,除了童清潭在客廳品茶,就只有管家和柳媽媽等傭人在忙活,其他家人都還沒起床。

「旎旎今兒怎麼這麼早?」童清潭一看座鐘,七點不到。

七點對於他老人家那不算早,但對於其他年輕人是有些早了,尤其還是大過年,大家都不用工作,沒個七點半、八點的是不大會起床的。

「我睡不着就給起床了。」艾尚旎伸手揉了揉雙眼,下了樓梯之後,對着邊上的女佣人說道:「幫我泡杯咖啡。」

女佣人畢恭畢敬地朝她點下頭,「好的,小姐!」

艾尚旎走進客廳和童清潭聊了幾句,「爸爸這幾天好忙啊,不是接待客人,就是出門拜訪。」

童清潭在海柯島是威望極高的存在者,每年春節,踏進童家的客人絡繹不絕,偶爾,童清潭還帶着家人到親戚朋友家拜訪。艾尚旎這幾天可沒少跟着大家出門。

「是啊,今天蕭家要來。」.net

艾尚旎想了下,「啊對,今天初五了,是他們來的日子,可我早上還想着去楨姐姐家裡。」

童清潭端着茶,說道:「沒關係,他們也得臨近中午才會到吧。你儘管去,他們到了再讓人打電話給你,你再回來不遲。」

「我知道了,爸爸!」

艾尚旎接過女佣人泡好的咖啡,端着它來到了花園裡。

「大哥、大嫂,早上好!」

童堂律和林慕姿齊齊回過頭,「早上好,旎旎!」

「大哥大嫂該不會比爸爸還早起吧?」艾尚旎就他們後面的中間位置坐下。

「那可不能,老爺子雷打不動的六點前准起床,我們都六點半才起,這才剛坐一會呢。旎旎今早起得有點早啊!」林慕姿笑盈盈地說道。

已臨近四十歲的林慕姿保養得好,看起來十分年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也就三十齣頭。她生孩子早,恢復得快,而且只生一胎,比生了兩胎,一胎還是雙胞胎,且年紀比她小的夏敏愉看起來都還年輕。

因此,夏敏愉常常會說很羨慕她。

「我睡不着就起床了。」

艾尚旎確實是睡不着才起床的。

昨晚,她和段伊橋微信視頻,問了他這兩天的行程,便說到了去夜家的事。在她一而再的追問下,他說了那天晚上在夜家談及的讓他不太舒暢的話題。

她聽了也心情不舒暢,可還是好好安慰了他一番。

他堵得慌,但也知道事情本就不是那麼容易如他所願。在艾尚旎安慰後,他心情好多了。

可艾尚旎睡不踏實了,昨晚和平常差不多時間躺床上,也不知輾轉反側了多久才睡着,早晨又早早就醒了,想接着睡卻又睡不着。

「旎旎煩心什麼嗎?怎麼會睡不着?」是童堂律問她。

艾尚旎喝了口咖啡提神,然後眼神在童堂律和林慕姿身上左右來回的看,他們也已側過身看着她。

「大哥、大嫂,你們說為什麼會有父母用子女的終身幸福做交易?」

林慕姿疑惑,「旎旎指的是?」

倒是童堂律一猜就猜到了,「旎旎該不是說段家那孩子吧,他和夜家?」

艾尚旎雙手仍舊捧着咖啡,身子卻向後移了,些許詫異地看着童堂律,心想着他不愧

是在政界身居高位,察言觀色和她父親一樣厲害。

「大哥怎麼知道呀?」

雙手合十本靠放在桌邊的童堂律,鬆開手抬了下眼鏡,緩緩開口道:「夜家幫助段家渡過難關,這在政界和商界不是秘密。可讓人不解的是,段家的所有欠款加起來是好幾個億,甚至十幾個億,可據說夜家是幫段家還清所有債務。

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段家還有這等籌碼的抵押物嗎?任誰也想不出來是什麼?夜墨幾乎不對外提,這也就成了個不解之謎。但是不管如何,夜墨的口碑因為這件事,可是極速上升啊!」

說完,童堂律淺淺笑了笑,給人一種不那麼認同的感覺。

「可這個跟旎旎說的有何關係?」林慕姿不明白道。

艾尚旎憂憂地說道:「大嫂,這位夜先生很疼愛他的女兒,剛好,他的女兒又很愛伊橋。」

「啊~」林慕姿恍然。

童堂律輕笑一聲,「旎旎,你自己都說了,夜墨疼愛女兒,那為了女兒的幸福,做些犧牲未嘗不可。雖然犧牲蠻大的,但若段家那孩子以後是個可造之材,那倒不得不說夜墨遠光高。」

「可如果他們兩家是拿婚姻在做交易,那我們旎旎怎麼辦?」這次林慕姿反應倒是非常快。

艾尚旎苦愁着臉叫道:「大嫂~」

「旎旎,本以為段家那孩子只是家裡破產要還債,沒想到與夜家小姐還有婚約交易,那旎旎就更應該斷了對他的念想,長痛不如短痛。」

童堂律打心底里不贊成兩人戀愛。

「大哥~」她又哀叫了一聲。

林慕姿也開始勸道:「旎旎,你大哥說得是,他們都有婚約了,你還是不要陷進去為好,早點放手。」

艾尚旎沉默地看着他們,本想着找他們聊聊解憂,結果更加惆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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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八點半,童堂俊當司機,帶着艾尚旎和古堯前往張玉楨家裡拜訪。兩家離得不遠,開車五分鐘就到了。

張玉楨是獨生女,除了她父母,還有她爺爺奶奶和他們住一起。艾尚旎等人去的時候,張玉楨的叔叔帶着一家人正在她家坐着喝茶聊天。一看到童家人來了,忙起身讓座。

「叔叔、嬸嬸,玉川哥,玉川嫂,你們繼續坐啊!」童堂俊招呼着他們不用起身。

「坐,坐,坐。」

他們還是起身讓出沙發給三人坐,走到邊上取過單椅在茶几桌的另一邊坐下。

「玉楨什麼時候回來的?」古堯在問。

張玉楨母親回道:「都大年二十九才回來。」

「我和四哥、堯姐姐也那天才回來的。」艾尚旎說道。

「你們這些孩子啊,一年到頭在外面忙,過年了還那麼晚才回家。晚回也就晚回吧,在家待沒幾天,又得匆匆離開了。哎~~」張玉楨母親似在感嘆如今年輕人外出工作的普遍現象,但更想的是說給張玉楨聽。

當初,張玉楨要去北城工作,她父母是反對的,他們就她一個女兒,去那麼遠,他們捨不得。可最後還是沒能勸住她,她堅持要去。

張玉楨聽得出來,沒出聲,她知道作為獨生女,為了自己感情問題而到他鄉遠離父母在外工作,是挺不應該的。

「為了工作是比較身不由己,不過現在的通訊發達,電話、視頻都隨時可以聯繫,您要是想玉楨,隨時隨地聯繫,方便得很。」古堯對張玉楨母親笑着說道。

張玉楨的嬸嬸附和道:「就是啊,你想玉楨啊,就給她發視頻,聽聽聲音,看看人,知道她好就行。我跟玉蘭就這樣,你看玉蘭做那工作,連個年都回不來,玉楨好歹過年回來陪你們了。

「說是這麼說,可你們還有玉川啊,他媳婦和兩個小孩陪你們,我和她爸就.....唉~」

在張玉楨母親嘆聲後,張玉楨父親趕緊招呼大家喝茶吃糖果。

張玉楨開口道:「爸、媽,我在北城的工作也才兩年,等再成熟穩定些,我再做別的打算。」

言外之意就是她有回家鄉工作的計劃。

張玉楨父親邊泡着茶邊說道:「玉楨能這麼想就好。」

「玉楨要是有計劃到黎城,可以來找四哥和堯姐姐,我讀書加工作也在那好多年了,雖然不如在海柯島,但玉楨若是需要幫忙,沒什麼問題的。」是童堂俊在說。

張玉楨笑了笑,「謝謝四哥!」

「嬸嬸,我看蘭姐姐發的微信是說過年沒辦法回家,那她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嗎?」艾尚旎看着張玉楨嬸嬸問道。

「要到初八初九,別人都去上班了,她才要回家。」

古堯捧着茶抿了一口,笑道:「玉蘭在服務行業是這樣,別人休息的時候他們最忙,別人上班,他們反而閑下來。不管怎樣,能回家就行,早晚都好。」

「也是。」張玉楨嬸嬸應道。

「要是到那個時候,我自己來看蘭姐姐,四哥和堯姐姐估計回黎城了。」

張玉楨笑着挽住她,「上學就好,放假早,開學晚,一個寒假都一個來月。」

「放假早,旎旎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張玉楨父親問道。

「我晚上有在一家咖啡廳兼職當服務生,也到大年二十八才結束。」

「做兼職啊,那旎旎的眼睛可以嗎?」張玉楨母親關問着,看了看艾尚旎的雙眸。

艾尚旎微笑着搖頭,「沒事,都挺好的,無礙。」

「無礙就好。」

「古堯今年也繼續到黎城工作嗎?」是張玉楨的堂哥張玉川在問。

古堯回道:「對,今後都在那邊的分公司工作了。我聽三哥說,玉川哥下半年的業績猛漲啊,從主管升經理了。」

張玉川謙虛道:「多虧童總的提攜。」

「就我哥那抱誠守真的秉性,肯定是玉川哥能力顯著,他才提攜的。」童堂俊說道。

張玉川笑笑,「童總的秉性那可真是總公司和分公司的所有人都欣賞的,他的公平公正讓很多有能力又默默在背後的人被發現了,那些人可感激童總了,便更加賣力為公司服務。」

聊到這方面,古堯和張玉川便有了更多話可聊,大家便熱絡地聊着公司工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