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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做敢當:無需他人救。】

可段伊橋再一次被打臉,而且是打得最疼的一次,只見付羽珂目光冷漠,神色淡靜,說:「我不想再騙你們了。」

突如其來的事,段伊橋遇到不少,一向坦然處之的他還是被付羽珂給嚇到了,或許是太失望了,他整個身體不由地往後傾了一點。艾尚旎清楚地看到了他這一反應,伸手撫住了他的腰背。

「珂珂,因為你,feo姐和以恆哥要離婚了。」同樣生氣了的艾尚旎語氣還是比較溫和的。

付羽珂卻反應得有些激動,「因為我?怎麼會是因為我,他們的婚姻早就出現問題了,只是一直沒發現。」

「可是因為你,他們的婚姻提早結束了,如果沒有你,他們發現婚姻問題,也許解決之後還是會和好如初的。」

「不要做這種假設,他們要是能和好如初,我在與不在有關係嗎,我又沒要求他們離婚。」

「付羽珂。」段伊橋實在忍不住,怒吼她一聲。

這是段伊橋第一次發怒於付羽珂,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付羽珂有點被嚇到了,閃現幾分慌張神色,躲閃地看着臉色已鐵青的段伊橋。

瞬間感到委屈的付羽珂悶聲道:「我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人。」

「不,確切說,你是喜歡上了一個有婦之夫,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你知道嗎?」..net

「不道德?我傷害誰了,何來不道德之說。」

段伊橋和艾尚旎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絲毫無悔意的付羽珂,一點也不像他們認識的付羽珂,那個三觀從不會偏了的付羽珂怎麼會說出如此無恥的話。

如果說第一次收到照片,段伊橋找付羽珂談話時,付羽珂還是有愧疚的,那麼這次談話,付羽珂可以說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珂珂,你到底怎麼了?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段伊橋仍希望自己能叫醒付羽珂。

付羽珂猛喝了一口冰水,清醒得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再說一遍,我和高以恆的關係是你情我願,我沒有想要破壞他們的婚姻,更沒有要求他們離婚,即使現在他們離婚了,我和高以恆也不一定在一起。」

「不要一錯再錯了,珂珂,自甘墮落只會讓你毀了你自己,也傷害了別人。」

「伊橋,旎旎,我再說一遍,和高以恆的事,我從沒想過要傷害誰,要是誰被傷害到了,那只能說他們自身就存在問題。也許,他們還應該感謝我的出現讓他們早發現問題,不至於問題到了嚴重地步才發現。」

「不要用那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自己的錯誤開脫。」段伊橋憤懣看着付羽珂。

付羽珂不為所動,在她決定來見他們之前,她就做好心理準備,對於自己和高以恆舊情復燃,她一點都不後悔。

段伊橋已經不想再多勸了,短暫的談話間,他沒看到付羽珂有一丁點悔過之意。

「珂珂,和以恆哥斷了吧,不然他和feo姐真的會離婚的。」艾尚旎還試着求付羽珂。

付羽珂卻有些不以為然,「旎旎,你搞清楚,現在不管我退不退出,他們婚姻也走到盡頭了。」

「付羽珂。」段伊橋再次生氣地叫了她的全名,「不管他們的婚姻如何,沒有你的插足,怎樣都與你無關,可你出現在了他們的婚姻里,你就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嗎?」

第三者?羞恥之心?這麼重的話竟然出自段伊橋之口,付羽珂終於有點被刺痛到了。她將頭撇開,一股難過湧上心頭,含着熱氣的晚風吹過,帶出了隨着難過一起湧上的淚花。

艾尚旎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輕輕擁抱着她安撫,「珂珂,我知道喜歡有時會讓人

情難自禁,咱們知錯就改,還來得及。」

付羽珂閉了下雙眼,擦掉眼淚,看着艾尚旎,其實,付羽珂真的很不願意傷害天真無邪的艾尚旎,自己明明傷害了她的親人,她卻並未過多地指責自己,而是耐心地勸說自己迷途知返。

可是啊,她付羽珂既然走進了那迷途,就做好了沒有回頭的那一天的心理準備。

「你們別再勸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做好承受任何結果的準備,我敢做就敢當。」

聽到她這麼說,段伊橋氣得脫口而出,「你要等到千夫所指才罷休嗎?」

本以為付羽珂會有所害怕,沒想她絲毫不畏懼,只是仰頭嘆息一聲,回道:「不知道。」

簡單的三個字讓段伊橋覺得自己高估了和付羽珂的友誼,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天真可笑,他竟然會覺得能通過給付羽珂做思想工作改變她的心意。

兩人勸說無果,寄希望於連姍身上,但願她能改變心意勸說高以恆回頭。

付羽珂對兩人提出了一個要求,希望他們不要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包括幾個最好的舍友同學。本就是不光彩的事,他們肯定不會輕易對他人說起,便答應了。

談完,付羽珂並沒再到段家坐,而是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的付羽珂也沒和家人有任何交流,直接上樓去洗漱,過後便仰躺在床上發獃。不知過了多久,眼淚就順着眼角流了下來,不斷地,濕了枕頭,她仍無動於衷,睜着雙眸,任由淚水肆意地往下流。

她怎麼可能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她甚至不想將自己置身於這種人人唾棄的境地,可是她的心控制不住對高以恆的喜歡。她試過放棄他,可心不死,她對他的喜歡沒有減少,只有增加。哪怕現在二人關係已經被他人所知,她仍堅持和他在一起,無所求。

她自知已身在萬丈深淵,她不想自救,也無需他人救,只要她和高以恆還相愛,什麼後果她都願意承受。

而段伊橋和艾尚旎這邊,和付羽珂分開後,他們便回到了老洋房內,家人正在客廳聊天看電視。沈茹芸看他們臉色沉沉的,問:「和珂珂聊什麼呢,怎麼心情不好?」

兩人互看了一眼,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段伊橋回道:「沒有,外面太熱了而已。」

「那就趕緊坐下來吹空調吃西瓜。」段春枳坐在沙發上捧着西瓜啃着。

待他們坐下,沈茹芸不放心又問:「真沒事?」

「沒事。」這次是艾尚旎回答,淺露一絲微笑,看起來是無恙。

「這次回來真的能在家待五天?」是段清瑞在問。

沈茹芸笑得燦爛地回道:「能,爸,我們都將店裡的事情交代好了,確定待五天,好好陪陪你們。」

段奶奶開心地笑道:「以往暑假,也就待一兩天,而且人還不齊,都是分開回來,這次真難得,是旎旎讓你們決定回來這麼多天的嗎?」她是看着段伊橋問的。

艾尚旎霎時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段伊橋一眼,只見他回道:「是啊,奶奶不是說想她,就讓她待家裡多陪您幾天啊。」

「哎呀,好,好,好,多陪我和你爺爺幾天,我天天做好吃的給你們吃。」段奶奶說完,笑得合不攏嘴,別提有多高興了。

段清瑞:「對了,前段時間關於橋比賽收買評委和我們家那個爛尾樓,還有商場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爺爺,都差不多了,輿論總是多多少少還有的,不過,我們都能應付得來。」

段清瑞雖然不上網,可他身邊的老朋友鄰居多,黎城上報的消息,他好些都是從那些人身上聽來的,關於自家的,更不可能錯過。

「那就好,他們說那塊地皮重建已經在計劃中

,沒多久就會下文件了,你們有想過怎麼做比較好嗎?」

段伊橋和段廣平,還有沈茹芸三人互相看了看,段廣平想開口先說,可不知道該如何說,沈茹芸呢,段伊橋和她溝通得最多,還是了解的,但要她具體說怎麼做,一時半會她也說不上,最後還是由段伊橋來說。

「爺爺,關於重建有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我們面前,那就是我們家可以說一分錢也拿不出來,要將地契和開發權都掌握在我們家手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萬一,我們沒找到合適的投資商,政府應該會收回這塊地,此一時彼一時,新局長一上任,現在的政府該有錢了。為了避免這一點發生,就必須我們自己第一時間找到合適的投資商。而且得找多個大的投資商,互相牽制,避免一家獨大。」

「橋對於投資商是不是已經心裡有數了?」

「對,前段時間發生那些事之後,好多投資商都主動聯繫了,當然,我心裡想要的個別投資商還沒動靜就是。」

對於他的這個回答,艾尚旎有些吃驚,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和那些投資商聯繫的,好像沒印象見過他講電話之類的。

「那橋有沒有信任的投資商?」

「有。」

段清瑞倒沒再具體問,「有就好,你畢竟還要上學,有事多和你爸媽溝通,我的建議是,和你信任的投資商成立一家項目公司,你爸爸之前的兩家公司和專門為那塊地皮創建的項目公司已經都沒了。」

「我明白,爺爺。」

這個時候,艾尚旎好想說如果他願意,她會讓自己三哥幫他,可她擔心他不願意,就沒開口了。她很好奇他信任的那個投資商到底是誰,可她也注意到了剛他似乎有意不說,想着等有機會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