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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旺財的法子?

冀鋆,“……”

旺財能有啥方法?

熊抱?呸!誰抱公公啊!

熊撲?

誰能做到?

熊吼?

好像虎嘯有人怕,熊吼,不咋嚇人!

宏公公,“……”

旺財?

聽着象是她們家的狗?要放出狗咬人?

哼哼,咱家還真不怕狗!

芍藥應聲而去,不一會兒, 芍藥舉着一柄大斧子走了進來。

邁門檻的時候,腳底一滑,大斧子直直地衝著宏公公幾人砍了下去!

小環子一見,腿一軟,“嗷”的一聲,兩眼一翻!

“撲通”暈倒在地!

小樹子在鄉野長大,比小環子鎮靜得多, 此刻來不及多想, 說時遲,那時快,“噌”地一個前滾翻滾到了牆角!

冀鋆見狀大驚,衝著芍藥道,

“你要砍人啊?看把人嚇得!”

芍藥眨巴着眼睛無辜地道,

“小小姐說要用旺財的方法啊!老爺說旺財的一巴掌趕上一個大錘子!”

冀鋆氣急,

“這是斧子,斧子,斧子!”

芍藥也生氣了,撅着嘴跺腳道,

“咱們店裡沒有錘子,沒有錘子,沒有錘子!”

冀忞扶額,她讓芍藥用旺財的法子,不是說用錘子還是斧子啊!

她的意思是讓芍藥把李戰或者展驍找來, 象旺財對付入侵者一樣簡單粗暴地把宏公公幾人挨個扔出去!

芍藥這一斧子正正好好地砍到了桌子上,斧子帶動的陣風掃過宏公公的臉,宏公公驚得一蹦而起!

冀鋆見狀, 心裡一抽抽,哎!我那上好的榆木桌子啊!

唉!我那贗品的越窯青瓷啊!

不過,冀鋆看到芍藥這一下子嚇暈了一個小太監,嚇傻了一個小太監。又把宏公公驚得蹦噠起來的!

呵呵!看在這出乎意料,大快人心的效果上,冀鋆覺得報廢一個桌子也值了。

宏公公驚魂未定,強自鎮定地怒聲呵斥道,

“冀忞!你怎麼敢這樣對待咱家?你,你,你怎麼敢刺殺咱家?”

芍藥又吃力的拿起了斧子,一咧嘴,露出一排小白牙,堆滿歉意的笑容道,不過語氣卻是非常之強硬霸道:

“你想啥呢?誰沒事兒殺你啊?沒誰想刺殺你,你誤會了,就是吧,這斧子太重,我沒拿住!抱歉!抱歉!”

硬生生把一個字面上完全是真心道歉的話語, 卻能讓人聽出來徹頭徹尾的威脅:

還好斧子沒拿住,要不然,哼哼!這個桌子就是你的下場!

斧子讓李戰磨得鋥光瓦亮, 看着都讓人膽戰心驚!

宏公公的臉此刻變得比豬肝兒的顏色還要深的醬紫色,他手哆嗦地指着冀鋆!

冀鋆則睜大雙眼,眨呀眨,眼中全是小星星般天真,兩側唇角儘力上翹,眉毛也儘力揚起,但是她卻覺得這樣的努力之下,雙眉卻是在向下用勁。

冀鋆估計自己此刻的表情就是一個“囧”字。

沒關係,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冀鋆保持着這副模樣,看着宏公公,用手指指芍藥!

意思是,

是她,您找她!找她!

有本事沖她去!

快!我看好你呦!

宏公公不停地喘着粗氣,胸脯一起一伏,氣得把指頭又指向冀忞,

“你,你們,你,你你,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冀忞一臉寒霜,冷冷地道,

“我們自然是為了讓宏公公您滿意啊!不管我們怎麼做,你宏公公回去之後,都會在賢妃娘娘面前添油加醋地說我們的壞話!為了讓公公的壞話有據可循,為了不讓宏公公說謊,為了讓宏公公能夠順着娘娘的心意,我們可不就得幫着公公您將事情給做實!說起來,公公可是得感激我們善解人意呢!”

宏公公,“……”

善解人意個錘子!

冀鋆的表情由“囧”變成了大大“贊”!

真相了!赤裸裸地真相了!

真是的!這讓人家宏公公如何自處?討厭!

冀忞對宏公公這樣的人非常了解,她記得堂姐告訴過自己一個名詞叫“舔狗”。

雖說冀忞不懂什麼叫“舔狗”,但是通過解釋了“舔狗”的定義之後,她認為宏公公就是焦賢妃的“舔狗”,這個小環子和小樹子就是宏公公的“舔狗”。

冀忞知道,做“舔狗”的人,沒有底線,沒有原則,可以無條件的犧牲自尊去迎合主子的心意,根本不會講什麼道理的。

即使今天自己和堂姐卑躬屈膝,只要達不到他的要求,宏公公就會依然不滿。

除非自己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庫。

除非,他所要的那個藥丸能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除非自己再把手上的“好鄰居”和以及其他的鋪子全都拱手奉上,在這樣情況下,宏公公或許能夠滿意幾天。

但是,當這些鋪子都進了宏公公的腰包之後,他又會盯上其他人的好東西,會讓你去把他相中的好東西替他搶回來。

如果你一旦滿足不了他接下來的要求,以前為他做的一切就都付之東流,他依然會對你心生不滿,會對你棄之如履。

與其無論怎樣的表示誠意,他也不會滿足,那就莫不如一開始就撕破臉!

尤其冀忞想到焦賢妃竟然指使王氏給自己的外祖父和舅舅下藥,新仇舊恨,致使冀忞心裡的怒火不止。

她甚至是比李宓更更加痛恨焦賢妃。

因着自己和堂姐身份所限,現在也不能夠拿焦賢妃如何,但是焦賢妃竟然還派了她的狗出來咬人,既然打不到主人,那就先從狗開始打吧!

狗在焦賢妃心裏面根本都不值錢。

焦賢妃涼薄冷酷,象宏公公這樣的狗在她的眼裡面,就如螻蟻一般,並不比其他人強多少。

前世的福遠宮裡,多少個太監宮女,前幾天還幫着焦賢妃害這個,踩那個,轉眼間,就被焦賢妃處置,或打,或殺,或廢,或關……

即使這些狗為她賣命,為她充當打手,衝鋒陷陣,遍體鱗傷,焦賢妃也並無一絲的憐憫,因為這些人的背後沒有更強大,能令焦賢妃忌憚的勢力。

當然如果要是有更強大的勢力,也不用不着給焦賢妃當舔狗。

冀鋆給冀忞講過一個故事。

冀鋆記得有個遠房兄長,他在一所大學教書,為人老實本分。他的姓氏特殊且少見,恰好大學的一個高層領導也是這個姓氏,且從家譜上論,是一個輩分的兄弟。

兄長覺得有這樣的一個當官的大哥,很榮幸,也有心依附,希望得到一些關照。

逢年過節,兄長總去拜會這個領導。拜會自然不能空手,一來二去,十餘年過去,兄長在領導身上花了也有十多萬元。

眾人都以為兄長很快會飛黃騰達。

可是,每到晉級,提職的時候,兄長就會被拿下。

而把兄長排擠下來的人,無論學歷,資歷,工作業績,等都不能跟兄長比。

後來兄長才知道,這些能夠順利晉級,提職的人,不是比兄長表示的“心意”更多,而是,恰到好處地拿捏住了領導。

或者,人家有強大的背景,而他沒有,因此領導每次都犧牲他。

這就是典型的“吃定”你,“吃死”你,你又能奈我何?

兄長的血汗錢就填了這樣一個洞!

宏公公見冀忞神情冷淡,絲毫沒有畏懼和退縮,更別提道歉或者是給他台階下了。

於是宏公公的三角眼又瞪向了一旁事不關己,雲淡風輕看熱鬧的冀鋆,強壓怒火,力求鎮靜地威脅道,

“冀大小姐,你妹妹年少不更事,咱家就不跟她計較了!咱家這次來就是向你討要兩粒給雉涼小姐治病的藥丸,你趕快把葯給咱家,咱家也好回去復命,也會向娘娘美言幾句。今天的事情呢,就只當沒發生過!”

冀鋆心裡暗道,哼哼,信你個大頭鬼!相信你會美言幾句,不如信母豬能上樹捉鳥!

冀鋆沖他眨眨眼,又笑一笑,然後,雙手一攤,無奈又無辜笑嘻嘻地道,

“宏公公啊!請聽我說!”

眾人,“……”

咋的,這是要開唱?

冀鋆深吸口氣,緩緩吐出,接着用“詩朗誦”的腔調抑揚頓挫地道,

“我家的卷餅啊,量大料足味道好!”

“馬上給你卷兩張,帶回去祭祀五臟廟!”

“啊!我家的卷餅真是好,保管你吃了一次就忘不了!”

“忘——不——了!”

說唱完這段“數來寶”,冀鋆又小手一揮,大氣地道,

“不收錢了,免費贈送!吃好再來!”

宏公公此時已經氣急,他看出來了,這冀鋆也是鐵了心地和冀忞站在一條戰線上。

面對冀鋆這嘻嘻哈哈,宏公公竟然感覺是捧着一個仙人掌,不敢使勁,不敢咬,還不敢打。

這兩個,一個來蠻橫不講理的,一個嬉皮笑臉不提正事兒的!

宏公公看着身邊的跟班,一個嚇傻,一個嚇暈。

外面的鬼哭狼嚎聲似乎小了,只聽着有些“嗚嗚”聲,以他的經驗,估計是讓人綁住且堵上了嘴。

一時間,宏公公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冀鋆了解冀忞心中的憤怒,而且也對宏公公非常的不齒,雖然她不太贊成冀忞用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但是也心裡也並不反感。

尤其是梁子早已經結下,如今只要是冀鋆自己拿不出所謂的解藥,或者拿出解藥的數量達不到他們的標準。

嗯,就是達到了焦賢妃的標準,焦賢妃也是照樣的不滿!

即使今天自己卑躬屈膝,焦賢妃也不會放過自己。

焦賢妃這樣的人,永遠是認為別人欠她的,別人就應該對他毫無保留可奉獻和付出!

可是,又憑什麼呢?

地位嗎?四妃之一,也不是多麼金貴。

有皇子?皇上的兒子多了去了!據說,還陸續有新人進宮,也預示着會有新的皇子皇女出現。

真是謎之自信!

是時候讓她清醒清醒了!

作者聲明,作者不大會起名,尤其是獨一無二的名字,更是比較為難,因此,

如果出現與誰同名同姓,或者音同字不同等情況,純屬巧合,請勿對號入座!

作者深深感謝支持我的朋友們,謝謝你們的鼓勵!並懇請多提寶貴意見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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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