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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遠容離開隴安郡王府的時候,手裡多出了一個瓷瓶,瓷瓶里裝滿了暘旭縣主獻出的血。

聽兄長,李大公子和冀家大小姐分析,之所以陳拙鑫竭力主張將暘旭縣主嫁給洪相林,猜測,就是因為陳拙鑫想讓洪相林和暘旭縣主及早誕下子嗣。

這個含有皇家血脈和「葡漣蠱」子嗣身上的血,將會對陳拙鑫的大業有用。

至於,陳拙鑫如何運用這樣的血,他們還不清楚,但當務之急,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當然同時,也是為了幫助暘旭縣主。

首先就是要阻止暘旭縣主和洪相林的婚事,而在阻止不了的時候,那麼就要儘可能地拖延。

而在拖延的期間,就要爭取把陳拙鑫想要解開的秘密弄清楚,如果他們能夠率先解開這個秘密,陳拙鑫所做的一切就會付諸東流。

隴安郡王府里,周遠容已經離開了許久,暘旭縣主仍然回不過神來。

她看着自己手上纏裹的絹帕,傷口處還在絲絲作痛,暘旭縣主有點頭暈,有點難以相信,心中一陣迷茫。

暘旭縣主直覺上認定周遠容不會騙她,可是,又不敢向深處去想,萬一,周遠容……

罷了,權當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暘旭縣主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太過弱小,太過無助。

但是,周遠容還是父王及姐夫陳拙鑫對自己的逼迫不同。

父王和陳拙鑫的安排,暘旭縣主百般不願意冤,但是根本無力反抗。

但同時,不得不說,周遠容這邊確確實實是說動了暘旭縣主。

當然,暘旭縣主也還有一絲的不安,記得她問周遠容,

「遠容,假如,假如在這段時間。我們沒有找到好的解決辦法,我還是不得不嫁給洪相林,那該怎麼辦?」

周遠容眸底閃過一絲未明的情緒,伏在暘旭縣主耳邊低低說了幾句。

周遠容短短的幾句話把暘旭縣主震得三魂丟了兩魂,真是令暘旭大吃一驚,目瞪口呆,瞠目結舌,最後差點呆如木雞!

但是,逐漸鎮定下來的暘旭縣主,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辦法,尤其是在萬不得已的最後時刻,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冀鋆沒想到周遠容這般順利就將暘旭縣主說服,而且拿到了暘旭縣主的血。

在冀鋆看來,暘旭縣主屬於那種天之嬌女,性子張揚霸道,而且不說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吧,起碼也是被隴安郡王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而且根據冀鋆收集起來的消息顯示,隴安郡王府內宅還算比較清凈。

雖然是隴安郡王也有側妃,也有妾室,但是隴安郡王本身比較受規矩,比較的靠譜。與王妃相敬如賓,「寵妾滅妻」的蛛絲馬跡早早地掐滅!

隴安世子,啟晴縣主和陽虛縣主都是郡王妃所生,其他的庶子庶女也都比較的安分守己,而且被教導的很好,上下尊卑有序。

所以暘旭縣主雖然是嬌縱一些,傲慢一些,但是她的跋扈程度,她的無法無天的程度遠遠不及沺黎縣主。

另外,暘旭縣主可能是也是深受啟晴縣主的影響,知道適可而止,知道進退有度。

啟晴縣主的婚姻也多多少少給暘旭縣主敲了警鐘。

因此,暘旭縣主的形象,至少是在冀鋆穿過來接觸後的暘旭縣主,她的行為舉止都比沺黎縣主要收斂許多,而且頗得冀鋆的好感。

從這一點,冀鋆也不願意暘旭縣主,花一樣的人兒,被洪相林糟蹋!

更何況,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陳拙鑫要做什麼!她一定要攪和攪和!

一個兩個地想踩着我們登上高位,一個兩個地將我們的尊嚴,我

們的幸福,甚至我們的生命任意摧毀,這般惡毒行徑還能順心順意,真是天理難容!

哼哼,不給你添點堵,我對不起自己穿書一場!

而且,隨着陳拙鑫的自亂陣腳,連逼迫暘旭縣主嫁給洪相林這麼噁心的事情都做出來了,可見陳拙鑫已經顧不上要臉了,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穿書到了這裡,憑着一個小商戶女的身份,硬生生地將一國的國公爺打壓到這分田地,心裡也有一點點的小驕傲!

本來,冀鋆想着周遠容去見暘旭縣主,只要能在暘旭縣主心裡買下懷疑的種子就已經很好!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這周遠容,戰鬥力可以啊!

因此,周遠容榮能夠說服暘旭縣主,還是令冀鋆感到比較佩服,她想這一方面是因為周遠容的身份擺在哪裡,如果冀鋆自己去說,一定不會是收到這樣的效果!

沒有辦法,「先敬羅衣後敬人」!

你身份不顯赫,位置不最貴,說話的就沒有分量!

俗話說,力微休負重,言輕莫勸人,無錢莫入眾,遭難莫尋親!

周遠容一出手,暘旭縣主覺得她代表的是江夏郡王,甚至還代表周桓的大理寺,那暘旭縣主當然要掂量掂量。

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以這暘旭縣主目前這狀態,別說周遠容還答應幫她出手解決掉洪相林,便是不幫,就是硬生生地管暘旭縣主要一盅血騙她說為「俞妃」治病,暘旭縣主六七成也是要給的。

冀鋆靜靜地打量着這位還新鮮熱乎,剛剛被冊封不久的遠容縣主,柳眉杏眼,桃腮玉頸,安靜時如嬌花映水,談笑間現婉轉風流。

周遠容經歷了那種從富貴的頂端跌落到谷底,又再從谷底爬回到富貴頂端的這麼一個過程,心性磨鍊得非常的堅韌和成熟,加上周遠容本身又聰明,悟性又高,所以從中獲得的體會和感悟將會是幫助她非常迅速地成長,因此,周遠容的成長要遠勝於冀忞。

周遠容笑道,

「我也是比較的出乎意料,也沒想到一次就能夠取到血,不過呢,我給暘旭縣主留下一個問題讓她去考慮。」

冀鋆奇怪地問,

「你留了什麼問題?」

周遠容道,

「我問她,如果在洪相林和燎戎攝政王之間選擇,我問她會選擇誰。」

冀鋆想想,覺得這確實是一個難題。

雖然燎戎攝政王本身的能力、魅力、地位乃至財富要遠遠強過洪相林,但是畢竟是要遠嫁,而且是異國他鄉,要遠離父母親人。

而最令人不喜甚至崩潰的時,如果一旦大周和燎戎開戰,和親的貴女說不定就要被拿出來「祭旗」!

冀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