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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鋆對朝堂上的事情雖然知道一些,但是,對於皇子們彼此之間的矛盾,焦賢妃和陳國公他們的明爭暗鬥,終究還做不到明了通透。

見到沺黎縣主興緻勃勃,滿臉期待地看着冀鋆,等着她的同意,不,沺黎縣主認為冀鋆一定會同意!只是早晚問題!

冀鋆有些頭疼,這個沺黎,簡直是,三毛,哪吒,金剛葫蘆娃啊!什麼時候能長大啊!

沺黎啊,你不能只長個頭,不長腦子啊!

但是冀鋆也很羨慕沺黎縣主,出身好,父母兄長愛護,無憂無慮地長大。

實實在在地含着金鑰匙出生!

可是,冀鋆不能跟着沺黎縣主去胡鬧啊!何況,人家暘旭縣主還算幫過自己呢!

但是,沺黎縣主屬於“順毛驢”,不能“嗆”着來。

想到此處,冀鋆滿臉堆笑,冀鋆在腦海中拚命想着“花捲”。

前世,她家有個親戚,是國家一級面案師傅,他會做的花捲樣式,有三十幾種!

有一次,冀鋆的父母幫助親戚解決了一個麻煩,親戚給她家送了一大兜子的花捲!

拿出來一看,真是百花齊放!冀鋆拿着那些花捲,愛不釋手,簡直都捨不得下口!

冀鋆努力把笑容跟那些個花捲看齊!

海棠在一旁看着,心裡直打鼓!腹誹道,還說人家暘旭縣主耍沺黎縣主,小姐你也是如此啊!

冀鋆笑容燦爛,滿臉真誠地道,

“縣主啊!芍藥借給你沒有問題!可是,您能不能讓芍藥歇歇啊!每那啥一次吧,芍藥都大傷元氣!需要滋補一陣子才能恢復啊!您等等吧!”

沺黎正在興頭上,一聽馬上覺得冀鋆在推諉,不悅地道,

“不就是放個屁嗎?人家生孩子也不見得要傷多大的元氣!你這丫鬟是不是忒嬌貴了?”

冀鋆嘆氣,皺眉,加搖頭,一副心事重重的為難樣子。

沺黎縣主臉有些黑,

“要不,你把葯給我,我找人吃藥,然後去崩暘旭,可以了吧?”

不用芍藥了還不行!

哼哼,誰還沒有個丫鬟!

找個比芍藥壯實的丫鬟,崩死暘旭!

“恐怕不行!”冀忞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

“怎麼?”沺黎臉更黑了!

冀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終於,在沺黎縣主“虎視眈眈”的威壓下,怯怯地道,

“縣主,光吃藥還不行,還得會用“氣”!你的丫鬟不會用“氣”!就是說,不會使那股子力道!”

沺黎見冀忞如此,臉色稍稍緩和一些,皺眉道,

“什麼力道?你可別騙我!放屁,還得練習力道?沒聽說過!”

難道不是,憋不住了?

冀忞認真地點頭道,

“縣主,確實需要練習!您看,為了控制力道,芍藥每天做幾百個仰卧起坐,還有幾百個引體向上!這樣,縣主,您的丫鬟如果能做出來,我就讓堂姐把葯給您!”

“什麼坐?什麼上?”沺黎簡直要暴走!

冀鋆暗笑,這是她平時讓聞初暉兄弟領着收養的那些孤兒奇怪練習的項目,讓冀忞用到這裡了!

“縣主,就是這樣!”

芍藥聽到冀忞的話,立刻找來個墊子鋪到地上,自己屈膝仰面躺下。

然後,海棠趕快過去幫忙抱住芍藥的小腿,接着,在沺黎縣主目瞪口呆中,竹葉在一邊喊着“仰”“卧”“起”“坐”!

芍藥按照竹葉的“號子”一口氣做了幾十個“仰卧起坐”!

芍藥剛停下,那邊麥冬“噌”地兩手攀上了一個房梁,身體順着力道一上一下!

沺黎縣主不信邪,讓自己的丫鬟照着芍藥的樣子學做“仰卧起坐”,結果,沺黎縣主的丫鬟做不上十個就做不動了!

冀鋆雙手一攤,無奈地道,

“縣主,您看,就是這樣!如果不練習力道,您的丫鬟吃了我的葯,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那啥出來,那樣多噁心啊!真的那啥在暘旭縣主面前也行,崩不到她,至少能熏到她!最不濟能噁心噁心她!怕的是,提前那啥了,或者錯後那啥了,那噁心的就是自己了!”

沺黎縣主一聽,頓時泄了氣,冀鋆描繪的畫面簡直不要太“美好”!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可不幹!

冀鋆見沺黎怏怏不快,知道她還是不肯放下這個心思,於是想着轉移一下沺黎的注意目標,笑道,

“縣主,其實,您和暘旭縣主何必急於爭這一時之快?咱們得看長遠點,誰笑到最後,誰才笑得最好!比如,以後,說不定您有機會封郡主,她見了您,不得給您行禮啊!”

沺黎眼睛亮了亮,旋即又暗淡下去,

“難啊!”

除非她爹升為親王,或者,她有什麼造化!

冀忞鼓勵道,

“縣主,未來有無限可能!別灰心!我們看好你!您做了郡主,我們都跟着沾光不是?”

關鍵的,您的心上人章吉生,會跟着沾光啊!

果然,沺黎似乎想起來什麼,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神色!

撇開冀鋆姐妹,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冀忞暗笑。

前世,上官淑妃的女兒同安公主有個伴讀霍楠,霍楠後來陰差陽錯救了同安公主。

恰好又趕上燎戎族攝政皇叔來求娶大周公主,上官淑妃不想同安遠嫁,於是便順水推舟地認了霍楠為義女,還為她請封了“郡主”!

後來,燎戎國內出現政變,攝政皇叔不敢久留,匆匆回到部落清理門戶,此事不了了之。

可是,霍楠卻成了比沺黎和暘旭身份還高的“郡主”,一時間令眾人眼熱不已。

回到丹桂苑,美琳已經等姐妹二人許久了。

“二位妹妹可真是大忙人,一整天的不着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大不中留!”美琳雖然笑着,可是話里的嘲諷,令冀鋆很不舒服。

這不就是說她姐妹二人去見外男去了嗎?

“美琳姐姐還真是欺軟怕硬,璟淑姐姐和玉顏也常常出去,不在侯府待着,也不見姐姐你說一句!”

琉璃出嫁之後,寶茳也被議親,雖然最後無疾而終,但是,璟淑和玉顏的婚事也提到了日程上,有時候是楊氏帶着她們出去應酬,有時候,她們也會被小姐妹們邀請出府。

美琳也不生氣,

“我好心提醒兩位妹妹,不要失了分寸。璟淑姐姐她們去的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倒是二位妹妹,經常出入的是商鋪,沒的墮了自己的身份!也連累的我們侯府沾染了好些的銅臭味道!”

“那有什麼辦法呢?我們不比姐姐你,出嫁的時候,有侯府的嫁妝,我們得自己賺嫁妝,誰還能跟銀子過不去呢!哦,對了,皇子府的彩禮到了沒有?讓妹妹長長眼,也見識見識!”

一席話讓美琳的臉色變了又變,轟轟烈烈地參選皇子妃,風風光光地入選,美琳很是得意了一陣。

可是,如今已經過去月余,什麼消息也沒有!

美琳開始沒來由地擔心起來。儘管貴人告訴她稍安勿躁,可是,她越來心裡越沒有底。

如今,別說彩禮,就是宮中的問候什麼的都沒有!

美琳不願意提及這個話題,偏偏又被冀鋆揭開,她硬着脖子道,

“皇家豈能與尋常百姓一樣無聊!”

冀鋆冷笑,

“確實如此,那就請姐姐離我們這般無聊之人遠點!”

誰也沒請你來!

“你……”

“怎麼?覺得自己已經是高高在上了?登高跌重的事兒多了去了!你以為你攀上了大靠山,就高枕無憂了?你不過是人家手裡的一枚棋子,棋子呢,可執可棄!”

冀鋆有心想激將美琳,但是美琳並不上套,聽到這裡,反而笑了,

“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是想跟妹妹合作的!我告訴你一件事兒,陳國公勾結外敵,你想不想知道?”

冀鋆側頭審視地看向美琳,這又打什麼主意?

冀忞一直冷冷地二人鬥嘴,此刻忽然開口,

“美琳姐姐,你說的外敵是北燎還是南疆?”

美琳挑挑眉毛,冀忞還是在意的。

冀鋆心下一沉,書中,冀忞的罪名之一也是“通敵”!

難道是陳拙鑫和二皇子聯手?

就是說,陳拙鑫直接參与了陷害冀忞?

冀鋆面上一派雲淡風輕,

“你說通敵就通敵?證據呢?還有,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美琳不理會冀鋆的嘲諷,從袖中拿出一捲紙,在姐妹面前緩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