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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但也不符合自己期待的答案。

明明她想問的是,陸柏琛、肖衡以及傅澄海和傅澄海的病之間有什麼關係。

但被傅澄海輕描淡寫的幾句避重就輕的話糊弄一番,沈嫿想知道的問題,終究也沒再繼續問下去的理由。

她微微勾唇,“走吧,還要過五一呢。”

沈嫿並不想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小插曲,而破壞了自己的行動。

尤其……傅澄海已經暴露了自己停葯的事。

事情發展的方向顯然是對她有利的。

現在的她,只要想辦法把傅澄海騙到床上,懷了孕,所有事就真相大白了。

沈嫿拉開傅澄海那輛奔馳的車門鑽進車裡。

背着傅澄海,她唇角帶着勝利者的笑容。

久積壓抑的她,似乎即將看到勝利的曙光。

然而,背對着傅澄海,她同樣也看不到傅澄海望着她背影時,複雜而隱忍的難色。

更看不到,傅澄海身側微微攥緊的拳頭,以及恨不得她剖心挖腹的衝動。

……

綠島。

沈嫿之前一直在國外,對國內甚至東江的事並不熟悉。

綠島這地方,在沈嫿回國後不止一個人給她推薦。

甚至找她當deale

的老闆,不少也喜歡這裡。

沈嫿沒在這邊多逗留過,並不知道這邊到底有什麼魔力,讓所有人對它心馳神往。

但踏上私人遊艇甲板的一瞬間,沈嫿似乎有點明白了。

她光着腳,寬鬆的襯衫被風吹的貼在她身體上,裡面是一件白色弔帶,下身是很短的淺色牛仔熱褲,熱褲沒有襯衫的衣擺長,所以遠遠看去會有她下身沒穿的視覺效果。

襯衫的扣子沒系幾顆,領口幾乎完全敞開,只靠淺薄的弔帶勉強掩蓋胸前春色。

沈嫿並不覺得害羞或者怎樣。

相較於國外的辣妹們,她這穿着已經算“保守”了。

傅澄海打算帶着她先環島一周,看看海上的景色,之後再上島。

所以今天大半天的時間都在遊艇上。

傅澄海閑不住,將遊艇開到海中央,一個人潛水去了。

獨留下沈嫿一個人在遊艇上睡覺。

或許因為“停葯”一事發生了什麼淺淺的不愉快,他們之間的關係產生了某種玄妙的變化。

傅澄海“潛水”,似乎是在有意避開她。

沈嫿也不急。

反正五一這麼多天,而她只要找到一次機會就好。

傅澄海比一般男人難對付的點就是他不重欲、不好色。

沒有場子里那些凱子們好釣。

她穿着正裝都避不開那些人的咸豬手,傅澄海不一樣。

她現在脫光了站在他面前,傅澄海估計都不會動一下眉頭。

真難搞。

孟蘇說,她這是和傅澄海相處時間太短了,還沒形成穩定的親密關係。

簡而言之,他們之間缺少ski

ship(肌膚接觸)。

想想似乎也是。

人又不是動物,只要一點撩撥就能隨處發.情。

某些事想水到渠成,也講究一個時機和氛圍。

顯然,現在都不是好時候。

沈嫿自知無力,所以睡醒後換了身衣服,抱着膝蓋,坐在甲板上喝紅酒。

身旁,躺在甲板上的手機傳來叮鈴的鈴聲。

沈嫿看一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並且是境外電話。

那串號碼,一看就很像詐騙電話。

沈嫿等了片刻,沒有接。

過了一會兒,電話再次響起。

沈嫿心頭一喜,這才接起。

這是他和尹航當初的約定。

在國外給她打電話要用孟蘇提供的號碼,如果第一次響鈴後掛斷,表示她有事,不能接電話,如果第一次沒人接,直接打第二次。

電話那頭,尹航的聲音出現,“方便講話?”

“嗯,你說。”

“結果……不是很理想。”

“沒配上是么?”

“是。”

沈嫿並不意外這個結果,只是這樣一來,就出現了兩種可能。

要麼,傅簡不是傅澄海的親兒子,要麼……犯罪現場的血漬不是傅澄海的。

“現在怎麼辦?”尹航問。

“我的事結束了,你的事如果結束,就可以回國了。”

沈嫿本以為他們的通話會就此結束,在等尹航說“再見”。

但尹航那邊似乎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

“還有事?”她問。

“你讓我帶給孟蘇的禮物,我帶到了。”

“知道了,謝謝。”

尹航一改一貫的冷淡和輕蔑,變得支吾起來。

“還有一件事……”

“嗯,你說。”

“想和你說聲抱歉。之前……對你態度不好。”

沈嫿微微一滯,抬頭看了眼灼熱的烈日,“我看今天太陽也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啊。”

電話那頭,尹航頓時窘迫難擋,登時說不出話來。

“你求孟蘇的事,她幫你辦妥了嗎?”沈嫿無意揶揄人後,不給人台階,索性換了話題。

“嗯,都妥了,”尹航頓了頓,“昨天和孟蘇聊天……無意間聽說了你的事。”

沈嫿登時如臨大敵,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她和你說什麼了?”

“她沒說什麼,但我們倆昨晚合計了一番,猜出了一些你的事。”

沈嫿心中咯噔一下,“你們猜出什麼了?”

尹航聽出沈嫿那邊的震驚與慌亂。

他安慰道:“你放心,我沒想把你的事透露出去。是我先壞了規矩,沒有聽你的吩咐。你讓我非必要不和孟蘇接觸,千萬不能告訴她我出國幫你驗DNA一事,抱歉……我沒做到。”

“所以你和她,到底猜出了些什麼?”

至此,沈嫿都還淡定,但巨大的未知的恐懼,依舊像個黑洞在吸收她內心中為數不多的能量。

這種能量來自於朋友,尤其是孟蘇,尹航勉強也算。

她不想別人知道她的計劃,但偏偏有些事,就是瞞不住。

電話那頭,尹航的聲音略帶歉意,“你之前拜託孟蘇幫忙找一個槍擊案的犯人,騙她說被殺的那人是你同學,你只是出於道義,想幫忙打聽打聽。孟蘇昨晚約我喝酒,說打聽到了那個殺人犯的下落。”

沈嫿心頭更是咯噔一下。

“在哪兒?”她焦急問。

“蒂華納的一處監獄,美.墨邊境上,M國這邊的犯人也會關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