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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海風太涼,也許是身體負荷超標了,陸暖汐罕見的輕微發燒了。

可偏偏,又陷入了夢魘,依舊是那個放着手鐲鑰匙的城堡,這次,她清清楚楚的推開了那扇門,琳琅滿目的展廳,最中央,她的手鐲鑰匙就靜靜地被放置在上了鎖的玻璃罩子里。

她一拳打碎了玻璃罩,將鑰匙拿在手裡,沒錯,就是她的鑰匙!

正喜悅,城堡又開始坍塌,只是這回,不再是從外圍坍塌,而是從自己腳下開始由內往外塌陷,她抓緊鑰匙,飛快往外跑去。

塵土飛揚,眼見大門越來越近,可就是任憑她怎麼跑,大門永遠在眼前,永遠就是隔着這個距離,就是無法出去,無法再縮短半步距離。

身後的塌陷越來越近,最終,她還是沒能跑出城堡,就這麼掉入了那不斷塌陷的無盡深淵……

身體不停地掉落,直至徹底看不到光亮,可依舊不見底。

她好累,乾脆閉上了眼睛等着看什麼時候落地摔個粉身碎骨,可就在這時候,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呼喚她,陸暖汐,醒醒。陸暖汐,醒醒……

怎麼回事兒,她這是怎麼了,這是在哪兒,她不再任由自己墜落,仔細聽着那道聲音的呼喊,想從這無盡深淵裡出去。

終於,好像有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托起了墜落的自己,她感覺自己又充滿了力量,身體懸在半空,深淵的時間和一切都靜止了,她就這麼被推着一步一步爬回了地面。

那扇大門被推開,夢裡推開大門的瞬間,現實中的她也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身上早已被汗濕透。

哎?等等,床邊怎麼有人?

“顧總?你怎麼在這兒,你咋進來的。”陸暖汐歪着頭來了個三連問。

“我給你發消息你沒回,打電話你也沒接,我來找你商議關於小月的事兒,就直接來敲門了。”顧辰煜很有耐心的回答,順便講了前因後果。

“哦。”陸暖汐現在依舊是全身發軟,腦子也有點遲鈍。

“你的貓,開的門,你陷入夢魘了,一直在掙扎,它很着急。”顧辰煜解釋到,又很自然的起身倒了杯溫水拿給依舊放空自己的陸暖汐。

“謝謝,我確實,陷入夢魘了,又是那個城堡。”陸暖汐也沒瞞着顧辰煜。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虛弱的她,那會兒他敲門時,確實是玄童開得門,它急的喵喵叫,咬着褲腿把他往前帶,進到房間。陸暖汐伸着雙手,眉頭擰在一起,額頭全是汗,頭髮都已經被打濕了,嘴巴微張,很努力的似乎想要說什麼,但連聲音也發不出。

他趕緊上前想叫醒她,可是依舊毫無作用,最終,他輕輕搖晃着她,抓住她的手用力捏住,希望外力的干擾可以讓她能擺脫夢魘。

努力了許久,總算是有了效果,在他的一聲一聲呼喚中,陸暖汐終於醒了過來。

此刻,恢復過來一些的陸暖汐,看看自己的小手,怎麼手有點兒疼呢,肯定是夢裡往上爬的太久了,磨得。

“謝謝顧總啊,要不是你剛好來,我不知道要在夢裡掙扎多久呢。”陸暖汐掀開被子,準備去洗漱一下,清醒清醒。

“剛好碰到了,陸小姐客氣。”顧辰煜看着她依舊有些蒼白的小臉,不打算讓她現在就去實驗基地了,“陸小姐,今天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你現在氣色很差。”

陸暖汐卻是邊走邊揮揮手,沒有回頭,“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等我拿到我要的東西,一切就都好了。”

顧辰煜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口。

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上次我跟陸小姐去吃飯的酒樓,多煲個雞湯,放些安神的食補藥材進去。”

“是,顧總。”

掛了電話的小助理,心裡的八卦之魂又燃起來了,顧總,絕對是不對勁兒,老天保佑,顧總單身27年了,快讓這鐵樹開花吧,哦,對了。還有月老大人,記得把我們顧總和陸小姐的紅線多綁幾圈,一定纏得死死的!

嘿嘿!

司機搞不懂了,一向不苟言笑的趙助理,今天這是咋了?好可怕,最近總裁不正常就算了,怎麼連帶着趙助理也這樣了,司機心裡忐忑,這不會傳染吧,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老實人啊……

拗不過陸暖汐,顧辰煜只得先帶着她來吃飯,兩人剛坐下,熱乎乎的菜肴就一道接着一道全上來了。

陸暖汐很驚喜,“顧總,這什麼情況,今天這菜上的怎麼這麼快?”

她早就餓的不行了,拿起筷子就開始埋頭炫飯。正吃着,服務員就提着好幾杯奶茶進來了,還是她最喜歡喝的再來一杯。

“哇,不愧是顧氏集團的酒樓啊,服務這麼周到嗎,連顧客的飲食愛好都掌握的這麼好。”陸暖汐開心的接過奶茶,絲毫不吝嗇的誇獎這家酒樓。

顧辰煜笑笑,“陸小姐喜歡就好。”

“喜歡,謝謝顧總,難怪你發財,應該的。”陸暖汐認真的給顧辰煜點了個贊,繼續埋頭乾飯。

玄童也在旁邊吃的正香,特極牛排啊,比上次在李欣瑤那裡吃的還好吃,顧總真是個大好人,又救了夢魘的主人,又給貓貓我吃這麼好吃的牛肉,下次還給你開門!

兩人一貓開心的用餐,等李欣瑤等人醒來,陸暖汐已經跟着顧辰煜來到了這個為她準備的實驗基地。

陸暖汐聽着負責人講解,快速的了解着這裡,以後,這就是第二戰場啦,真好,待在這裡真很有安全啊。

即便現在沒有手鐲鑰匙,可是就顧氏兄弟為她準備的這些,起碼能讓母親和顧月朗在自己手鐲沒有解鎖的情況下,發生意外的機率大大降低。

“顧總,今晚就可以開始了,具體的治療方案,我會做一份報告交給你,你們自行決定,我現在沒有拿到我需要的東西,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去根治。”陸暖汐嚴肅如實的說到。

一切有關生命機能的實驗和治療全都是有一定風險的,只是風險大小罷了,當事人需要知曉這一切,也有權利知曉,一切自願,事後陸女士概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