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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伊敏帶着曾一塵回到了家中。

曾明軒見到兒子情緒低落,但是並未受傷,稍稍寬心,也不忍心責怪,母親何萱也是在一旁憂心忡忡的,兒子才受了槍傷之苦,剛剛身體痊癒,精神上出現的波動還未平息,現在又受這番驚嚇,實在是讓人擔心。

曾一塵今天也是丟臉丟大了,在外人面前大失顏面,沒有經歷過一點場面上的事,一點小的波折就原形畢露,把自己的軟弱和膽怯完全的暴露在姚小淼面前。

前世本就是一個奉公守法的人,那裡會遇到有今天這樣的情形。

曾伊敏將曾一塵今天遇到事情的前因後果給父親簡單的說了,曾明軒說:“就是來給老三換藥的那個護士?看不出來,一個小女子在那種情況下還能鎮定自如,也不簡單。”

“一塵顯得懦弱了些,還好沒出什麼事情,”

“我知道我膽小軟弱,我真的沒有經歷過那種場面,”曾一塵有些委屈,但是也不敢多說,他並不知道今世少爺自小經歷了一些什麼事情。

母親何萱為兒子叫屈了:“老三從小就是身體弱,都是家人在呵護着他,從來不需要他操心什麼事,就是零花錢也是大哥大姐給,從不需要父母管,大哥大姐也很盡心了,實在是老三天性善良,從不惹事,性子才是那麼的柔弱了一點。”

“一塵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要自己想想了,你出去交朋結友,家裡也沒有反對過,但是你要結交一些什麼人,你自己心裡要有數,不要糊裡糊塗,要想想自己想做什麼,能做什麼,”在曾伊敏的眼裡,弟弟就像一個小男生一樣,但是總要有一天要長大,離開家,去尋找自己的世界。

曾明軒深思熟慮:“該給老三找出路了。”

“這些日子,一塵經歷過這些事情,心境也改變了不少,我看還是到公司去吧,有個事情做,總比閑逛的好,我雖為長子,但是曾家的事情總是要一塵幫襯的,生意這種事情,沒有天生的,沒試過,怎麼能知道行不行。”曾亦凡早就想讓曾一塵到公司去,無奈曾一塵毫無興趣,玩心太重,現在這種情況,也是一個選擇。

曾明軒問兒子:“老三,你的意思呢?”

“我...我也不知道,”曾一塵內心糾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父親。

“先不要逼老三,讓他好好想想吧,”母親替兒子解圍。

“也好,這些日子不要一個人出門,就在家裡獃著,別再鬧出什麼亂子來,”

“是,”曾一塵也不敢多言。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曾明軒站了起來,徑直上樓。

何萱緊接着也起身,對兒子女兒說:“這事不能急,讓老三休息幾天,靜下心再說。”

......

林偉海家裡。

林偉海在客廳看着報紙,太太夏子云在沙發的另一端削着一個蘋果,一邊和丈夫閑聊。

韓風推門進來。

“站長,徐友傑回來了,有事向站長報告。”

夏子云見他們有公務要談,於是起身打了招呼離開了客廳。

徐友傑是行動組長,進門便敬禮“站長,”

“許組長,來來,坐,這是在家裡,不必拘禮,”

“是,”二人分坐兩旁。

“有什麼發現嗎?”林偉海靜靜的問。

“報告站長,屬下按照韓隊長的部署,一直暗中保護曾一塵,今天晚上,曾一塵離開了曾家,與醫院的一位小姐在四海春西餐館一起就餐,”

林偉海抬起手,示意暫停,扭頭看着韓風,

韓風會意的說:“姚小淼,就是醫院的護士,去過曾家的那位,”

林偉海點點頭,示意徐友傑繼續說,

“屬下一直暗中隨行,他們就餐出來後,遭遇到搶包的,後來屬下制服了小偷,隨後交給了警察。”

“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份?”

“沒有,我在警局亮明身份後先行離開的,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不能透露我的身份。”

“搶包的是什麼人?”

“我向警察局核實過了,就是三個小混混,想弄點錢花,這種人現在街上多得是。”

“有什麼發現沒有?”林偉海繼續問。

徐友傑想了一會說:“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那個姚小姐看起來文靜,但是跟小偷動起手來,還真有一手。”

“哦,你說說看,怎麼個不俗?”林偉海一下子提起了興緻。

“那個姚小姐動起手來,一點沒手軟,赤手空拳的打倒了兩個,不過......”

徐友傑有些吞吞吐吐的。

“有話直說,有屁就放,”韓風不耐煩的催促。

徐友傑硬着頭皮說:“就是曾公子差點被打,幸好我及時出手,這個曾公子比起姚小姐差遠了,腿都是哆嗦的,幸好隊長的安排,要不曾公子就麻煩了。”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先回去,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還有話跟韓隊長說。”

“是,”徐友傑敬禮轉身離去。

“站長,”韓風起身。

“坐,”林偉海示意,然後對韓風說:“這件事你做得很好,看來在這個姚小淼並不是你要找的人,”

“是,也許是外部人員所為,屬下會繼續追查下去。”

“看來,這個曾一塵需要磨練啊,”林偉海嘆了一口。

“站長的意思是......?”

“今年日軍發動開戰以來最大規模攻勢,**損傷不少,戴老闆的忠義救**和中美合作所游擊隊都全線出擊,牽制了不少日軍,戴老闆現在是急需擴充人員以滿足軍統需要,軍統現在在重慶辦了一個渝訓班,短訓班時間6個月......”

“我們已經接到上峰通知,站長的意思......”

“佳佳對這個自小長大的小哥哥戀戀不忘,我們做父母的也無奈,曾家與我是世交,於情於理這麼做也應該,如果曾一塵自有血性,成為可造之材,也不枉我一片苦心,倘若是扶不起的阿斗,曾兄也不會怪罪與我。”

“我明白站長的意思,屬下明天就辦。”

“先不急,這件事我也要跟曾家好好說說,你先提前做好安排,”林偉海問韓風:“韓隊長的意見呢?”

韓風想了想說:“屬下認為,站長這樣做已經是很用心了,如果曾一塵不讓站長失望,成為黨國的可用之才,這也是一件幸事,站長身邊也多了一個可信的人,佳佳小姐也有所依靠,這也是站長所期盼的。”

林偉海點頭稱是,認可看韓風的說法。

“此事暫不可聲張,”

“我明白,站長也是父母心,”

林偉海也是笑笑。

“站長,屬下就先告退了。”韓風敬禮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