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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達芙妮的審問結束了。

沒有超出鄧布利多和張瀟的預計,她知道的東西並不多,很多還是那個追求她的食死徒偷偷告訴她的。

如果不是這個食死徒,估計達芙妮一點額外的信息都說不出來。

伏地魔除了利用她自身的優勢讓她假扮妹妹前往霍格沃茲,找機會帶出柳條箱之外,便什麼都沒說了。

為什麼要柳條箱,不知道。

柳條箱里有什麼,不知道。

反正就是一個工具人,至於她為什麼接近哈利波特,這個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蠢女人居然是自作主張的。

她想藉著哈利女友的這個身份打入決鬥俱樂部內部,然後獲取一些信息給伏地魔,希望能得到他的讚賞。

鄧布利多再一次讓達芙妮陷入了昏迷,並且喊來了麥格教授帶走了她。

等待達芙妮的未來註定不會好了。

“張,你覺得湯姆為什麼要那個柳條箱?”

鄧布利多端着手中的小茶杯,話題自然而然的便集中在了柳條箱上。

這個柳條箱是日記本提供的一個意外之喜,和拉文克勞的冠冕放在了一起。

箱子施展了很多陰險至極的黑魔法保護着,裡面只有一些斯萊特林的研究筆記。

張瀟還和鄧布利多一起探討過,基本上都是比較血腥的身體改造方面的內容。

如果非要說的話,也就是探討了一些巫師和神奇動物的起源問題。

“達芙妮說黑魔王需要新的力量,難道柳條箱可以提供這種力量?是肉身改造嗎?”

張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一個方向反過來提問,說實話他對伏地魔的了解並不多。

“肉體改造——”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有些困惑:“但湯姆幾乎已經把身體改造到了極限。

他以前是一個英俊的小夥子.”

校長室內再次陷入了寂靜,兩人默默地喝着茶,過了一會兒張瀟揉了揉臉頰:

“教授,我還是比較在意伏地魔的計劃,看樣子他很有信心”

鄧布利多同樣如此。

小巴蒂,烏姆里奇,這兩個伏地魔的左膀右臂,或許可以瞧不上他們,但毋庸置疑,他們的能力極為出眾。

特別是烏姆里奇,張瀟對這個人唯一的印象就是極其的討厭,甚至引申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請說出一個哈利波特中你最討厭的人,並且說明為什麼是烏姆里奇】

但她從一個混血巫師,父親是魔法部清潔工的天崩開局下三十來歲便成了魔法部第一大司的司長,後面更是成為魔法部的高級副部長。

說她沒有能力那就是在自欺欺人,事實上所有接觸過烏姆里奇里的人都承認這一點。

所以當這兩個人同時去做一個計劃,並且真的相信這個計劃可以摧毀所有的反抗力量,幫助伏地魔統治西方。

那最好真的相信,而不是當成一個笑話。

“這的確是個問題,我會儘快找老巴蒂聊一聊的。”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看到他的動作張瀟也明白今天的談話到了尾聲,他同樣站了起來,將茶具用清理一新收拾乾淨。

這才離開了校長室。

畫像們終於說話了,他們小聲的討論着什麼樣的東西才能讓伏地魔實現自己的計劃。

只有一個女校長的畫像看起來非常的嚴肅:

“阿不思,伏地魔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很難說——”鄧布利多搖了搖頭,長長的白色鬍鬚抖動着,罕見的帶上了憂慮:

“尼歐弗,湯姆他掌握着蛇佬腔,城堡里很多地方對他都不是秘密,他也足夠聰明,在霍格沃茲的幾年裡他一直在探索。

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湯姆有沒有發現什麼,但我傾向於他或許知道一些模糊的線索。”

女校長激動起來:“即便是這樣也太危險了,我不敢想象,如果伏地魔真的拿到了那樣東西世界真的會被他給毀滅的。”

“冷靜些,事情遠沒有到你擔憂的那個地步,至少我們不是已經在最開始的時候便發現了。”

鄧布利多忽然低聲的笑了,蔚藍的眼睛裡蘊含著一種意味深長的情緒:

“現在我對另一樣東西比較好奇.伏地魔為什麼要取回柳條箱?裡面的東西不過只是一些斯萊特林的研究筆記。

我也同樣的檢查過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一直沒說話的菲尼亞斯捏着自己的山羊鬍子,有些迷惑的問道:

“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兩個意思,要麼湯姆用了我也看不穿的手段隱藏了什麼訊息.”

鄧布利多眯起了眼睛,聲音很低,很輕柔:

“要麼.魂器的副作用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湯姆只記得自己在學校內存放了東西,但是內容.想不起來了。

換句話說,他已經開始遺忘一些事情了。”

學校內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所有的小巫師和教職工都在大禮堂里看着比賽直播。

霍格沃茲代表隊又是第二,此刻應該在歡呼勝利吧?

張瀟抬起頭看向了禮堂的方向,即便是隔着大半個城堡,但那裡激動的歡呼和雷鳴般的掌聲好像就在耳邊。

他們應該很快樂吧?

情不自禁的彎了彎嘴角,張瀟站在走廊的交叉口,卻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想了想,卻徑直調轉了腳步,前往了八樓的有求必應屋。

這裡一如既往,還是那麼的安靜。

手套女士放下了書本,看着躺在沙發里一下都不想動的張瀟,放映機自動的播放了起來,她藉著電影的聲音說道:

“伱看起來很疲憊。”

張瀟閉上眼,恍惚中他好像又來到了那個幽暗陰森的海底,巨大的石像,房間內的骸骨,數不盡的阻礙,向著自己單膝下跪的禁衛軍。

以及那個強悍的,騎着‘水馬’高舉三叉戟的人影。

那無疑是一個強大的城市,如果放在千年以前,那就更強大了。

可就是這個似乎永不陷落的海之城在一夜之間便煙消雲散了,那個城市好像是活的,它帶着深深的悲慟和哀怨,影響着前往那裡的每一個人。

直到現在自己好像才從那種心境中掙脫出來。

累,當然累。

“是的女士.比賽的時候還不覺得,剛剛又去和鄧布利多教授做了一些事情,現在忽然覺得很疲憊。”

手套女士並沒有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優雅的抬起了手,絲質的手套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

周圍的環境立刻產生了變化,一張帶有帷幕的巨大床鋪從地下升起。

上面帶着柔軟的天鵝絨床墊,張瀟正好被這張床接住,帷幕自動落下,靜謐溫馨的黑暗如同輕柔的薄紗,將他包裹。

房間的變化依舊在進行,巨大的鎏金梳妝台,地面上鋪上了柔軟的地毯,壁爐里燃起火焰,閃亮的壁櫥上擺放着各種各樣的裝飾品。

“或許你應該休息一下,這個房間帶有一定的特殊效果,可以舒緩情緒,讓人睡的更深。”

張瀟看着熟悉的陳設,這好像就是一年級時自己曾經睡過的那個房間,難怪起來覺得神清氣爽,舒適的不行。

手套女士這麼一說,張瀟忽然覺得自己異常的疲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睡意上涌,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他勉強的衝著女士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什麼,從乾坤袋裡掏出了斯內普教授拋給他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