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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城的廢墟靜悄悄的,那是一種帶着死氣的靜謐。

張瀟騎着龍鯉,行走的越發的小心,因為自打進入了海之城,靈覺便隱隱約約的給了他不好的感受。

並且好像被什麼干擾了,不僅如此,在張瀟的法眼中,整個海之城好像彌散着薄薄的霧氣。

海底怎麼會有霧氣呢?其中必有古怪!

海之城的構造非常的對稱,整體成一個圓形,內里也是規劃的極為整齊。

根據自己之前在上方的觀察,只需要沿着大道一直往裡走就行了。

比賽開始前張瀟就跟霍格沃茲的小巫師們商量好了各自的目標。

毫無意外的,張瀟選了坐上王座,而小巫師們在燈塔和鍾之間猶豫了好久,還是選擇了敲響鐘。

王座肯定在王宮裡,至於王宮的位置

要麼在正中心,要麼在中心靠後,總之首先要深入廢墟才行。

正思量着如何找到王宮的張瀟突然覺得側面一涼,猛然轉頭,只見一棟半塌方的建築內一支烏沉暗啞的箭矢劃破海水朝着自己飛來。

這箭矢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在水中的速度極快,帶着長長的白色軌跡,沒有絲毫的動靜。

千鈞一髮之際,張瀟猛地後仰,讓過了箭矢,可這道箭矢好像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密密麻麻的箭矢烏泱泱的從街道的兩邊飛射而來。

張瀟只覺得頭皮發麻,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雙手一拉,龍鯉以完全不符合物理學的詭異姿態直接倒着退了數十米。

“篤篤篤”箭矢深深的扎進了周圍的建築里,帶起了一陣陣污濁,這箭矢威力奇大,每一根都插入的極深,只留下一個尾巴。

什麼東西?

才剛剛泛起這個疑問,兩邊的建築內忽然跳出了一群奇怪的身影,他們穿着一身看起來便很精緻的鎧甲,線條流暢,看起來像是一次性做出來的,很少有拼接的痕迹。

被盔甲包裹的則是張瀟見過的,高高瘦瘦的骷髏架子,他們看起來搖搖晃晃,但就是不倒,手裡舉起一根長長的管子,管子里正插着一根之前發出來的箭矢。

好傢夥,魚叉槍?

但魚叉槍也沒有這種速度啊,張瀟想要再往後推推,卻赫然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道何時又冒出了幾個身影,這次他們不再拿着管子,而是跟巨像差不多的三叉戟。

幾乎是瞬間,廢墟的各個地方都冒出了不少盔甲骸骨,將張瀟圍在了中間。

這一幕立刻吸引了盧多巴格曼的注意:

“喔——!張被包圍了!這是什麼怪物?骷髏?情況不容樂觀!

又是一場惡仗,我不得不說第二輪比賽的難度相當的高,難怪將替補人員人也納入其中。

不過即便是張,在面對這麼多的怪物,應該也會頭疼吧?”

張瀟表情逐漸的嚴肅了起來,剛剛才跟巨像打過一架,體力和精力的消耗還沒恢復,他們手中的武器也非常的獨特,最重要的是威力不俗。

嘖,略有些煩躁的咂了咂嘴,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幾乎就是以步行的速度往前。

沒辦法了,最起碼要先衝出去。

張瀟從腿外側抽出了魔杖,看到他的動作,巴格曼同樣激動起來:

“要開始了嗎?張抽出了魔杖——”

目光極快的掃視了一圈圍困自己的陣容,嗯拿着管子的遠程被一群拿盾牌的給保護了起來,逐漸靠近自己的是一群手拿着三叉戟的長槍兵。

先.

沒等他想好對策,手中的雷擊木魔杖突然劇烈的震動了起來,好像之前主人用自己打架只打了一半,積攢了滿肚子的怒氣。

“滋啦滋啦”

一道道細小的電芒在魔杖上流動,即便是在深海中也沒有絲毫的擴散,反而異常的清晰。

主打一個玄學。

在張瀟震驚的目光中,雷擊木魔杖上突然雷光大作,一道刺目的電光從魔杖尖噴涌而出。

一道明亮的電網在瞬間形成,彷彿一道閃電伸展出的分叉,在包圍自己的骸骨身上來回的躍動着。

這電光對骸骨好像有着極強的剋制,只是略微的沾上邊,便化作一團灰灰,被水流一衝便消失不見。

在魔杖上剛剛亮起光芒的時候,盧多巴格曼便提高了聲音:

“張!魔杖在發光!難道我們要見到他新的魔咒——”

看着場中原本氣勢洶洶的骸骨在短短的一瞬間全部化作了灰燼,只有他們的武器和盔甲躺在地板上。

主持人和張瀟同時張大了嘴巴。

啊?

看台上的達席爾瓦突然就跳了起來,彷彿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用力的拍着桌子:

“作弊,這是作弊!他違規使用了道具!”

達席瓦爾本來在前一波都絕望了,水之巨人和那種光憑動作就能擊垮兩個巨像的力量,現在別人家的學生都這麼厲害了?

直到這一次,他看到了什麼?

魔杖沒有主人操作的情況下自行消滅了看起來就很棘手的敵人。

這難道不是違規?誰家的魔杖能夠做到如此的事情?即便是傳說中的老魔杖也做不到吧。

幾個校長面色古怪的看着他,達席瓦爾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皺着眉問道:

“難道有什麼隱情?”

“達席瓦爾校長,難道之前的魔杖檢測你沒關注嗎?”

馬克西姆夫人疑惑的問道,當時魔杖檢測可是爆出了不少的東西,芙蓉回來就跟她說了,更何況尼克勒梅大師也說過那個小巫師的魔杖不一般。

難道卡斯特羅布舍的學生回去沒有說?

達席瓦爾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覺得自己好像出醜了,但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喜愛的學生馬丁斯因為嫉妒張上魔葯課被芙蓉和八千草月包圍,想要裝一波然後被斯內普薄紗。

早就氣的發瘋的馬丁斯怎麼可能去講張瀟手中的魔杖有多麼的特別,不僅如此,他還威脅了其他人不準說。

看着大家玩味的笑容,達席瓦爾訕訕的坐了回去,好像什麼都發生過。

鄧布利多終於補上了最後一擊:

“奧利凡德給張的魔杖估過價,至少超過百萬加隆,魔杖的原材料是一種對邪惡生物有着極強克制能力的神奇木頭。

我曾經親眼見證過黑暗生物只是觸碰了一下魔杖便化成了灰。”

周圍響起了輕輕的吸氣聲,百萬加隆無論對誰都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們知道張的魔杖很特別,但從沒有如此直觀的見識到有多麼的‘特別’。

達席瓦爾的臉漲的通紅,他低下頭,用力的握住一個木頭雕刻的杯子。

好在這麼多年的校長,這點功力還是有的,不一會兒達席瓦爾便調節了過來,神情自若的看着幕布。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是眼底依然有着化不開的陰鬱。

“該死,這進門的線索到底在哪?”

馬丁斯煩躁的拍着身下四四方方的石塊,其他的石頭要麼太大要麼太小,有些還不規則,想要坐下來都不容易。

唯有這塊石頭坐的很舒服,他們已經在這裡轉悠了快兩小時。

即便是穿着卡贊的外衣,呼吸不成問題,但幽暗的深海依然帶給了他不小的心理壓力。

這還是有同伴一起,如果只有他自己,馬丁斯覺得自己多半會發瘋。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出來,這種孤獨,想必那個大出風頭獨自參賽的小子很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