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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樹屋突然扭曲起來。

張瀟覺得自己在飛,飛得很快,向後飛。

眼前掠過各種模煳的雲彩和形狀,周圍的一切都在急速的倒放,各種嘈雜的聲音組成怪異的聲響。

最後他的腳再次接觸到堅實的土地,整個世界再次清晰起來。

張瀟發現自己站在禮堂後的庭院里,金色的陽光鋪灑在地面上,噴泉的水潺潺的流動着,周圍的人很少,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張,你不是剛剛才過去嗎?怎麼又回來了?”

一個不太熟的小巫師好奇的問道,他正在練習漂浮咒,目標便是庭院里遍地都有的落葉。

周圍還有他的朋友隨時待命,因為小巫師在練習咒語時經常出現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故。

比如上次就有人在練習繳械咒時差點燒了整個花園,還好另一個小巫師在練習冰結咒時出了差錯,弄出了大量的水。

隨意的找了個理由遮掩了過去,張瀟快步走到一個雕像的面前,這是一個無名的女巫師,舉着陶罐,只要你盯着她看超過五秒。

她就會害羞的扭過頭,然後從陶罐里噴出水嗞你一臉。

張瀟看了一兩秒便偏轉了視線。

在沒拿到時間轉換器時就想過一個問題,如果自己打坐入定,可以持續幾個小時不動彈。

如果這時候使用時間轉換器,那自己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

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一個小時前,自己應該正在前往餐廳用餐,所以我現在是‘分身’狀態。

可是我記得自己在回來前一個小時做的所有的事情。

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髮,張瀟只覺得大腦都快要過載了,這種涉及到時間的理論總是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

張瀟索性直接來到了大公共休息室,前往了之前做實驗的地方,然後隨便找了個小木屋安靜的看書。

等到時間差不多,他放下書,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實驗木屋的門外。

看着自己搖動了碗里的骰子,蒙上了眼罩。

這才走進去,掀開了碗,跟記憶里的一樣。

用魔杖在黑板上寫下來了“1-3-3-3-4-6”

待會我會撥動骰子,或者為了實驗的準確性我現在把撥動後的數字寫上去?

等會,如果我寫上去的數字和碗里的不一樣,那‘我’還會繼續撥動骰子嗎?

這.這算什麼?

張瀟揉了揉額頭,只覺得大腦快要沸騰了,咬了咬牙,他想要在黑板上寫下撥動後的數字。

可等他想要提筆時卻愕然的發現了另外一件事——他記不清撥動的數字是多少了。

怎麼會這樣?明明我剛剛還記得不對,我只記得我會撥動骰子,但除了碗里的數字外,我並不記得具體的數字。

十秒的時間轉瞬即過,張瀟就這麼乾脆的站在自己面前。

可是摘下眼罩的自己卻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按照原定的計劃掀開了碗。

張瀟面色複雜的看着自己,他終於明白了鄧布利多所說的‘駭人聽聞的傳說都是在嚇唬你們的’是什麼意思。

自己直接在自己面前隱身了好嗎!

張瀟乾脆坐下來,和自己面對面,看着他撥動了那枚骰子。

原本模糊的記憶立刻清晰了起來,原來是1點。

那麼接下來呢,‘我’會再次搖動骰子,並且搖動兩次。

第二次的結果是——嗯,果然跟剛剛一樣,想不起來了。

張瀟注視着自己搖動着碗,可腦子裡卻在瘋狂的開着小差。

就像那隻著名的貓,這個碗里的骰子也可以叫做‘張瀟的骰子’。

首先要明確,我現在其實並不是從未來過來的,而是立足於此刻。

可我腦子裡關於未來的事.這就是劇本么

看着閉上眼睛的自己,張瀟掀開了碗,在黑板上寫下了數字。

鄧布利多有沒有做過實驗?

應該也是做過的,也就是跟我說的那些,所以劇本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預言——按照鄧布利多說的,預言便是於此刻極其幸運的眺望了一眼未來。

張瀟沉默的看着自己再次晃動了一下碗。

這裡面的數字,我並不知道。

至此,一切明晰。

如果‘我’沒有撥動骰子,那麼我腦子裡的便是準確的未來,這就是劇本。

可一旦我做了改變,那未來便截然不同。

這就是虛假的未來。

鄧布利多想告訴我的就是這個,時間轉換器所謂的未來只是一個死板的劇本。

它展示的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

張瀟收起了面前的東西,伸了一個懶腰,將時間轉換器隨手揣進了包里。

是個好東西,但也就止步如此,有了它相當於一天多出了8個小時。

所以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將這8個小時全部用於提升自我。

至於本體,就專註於魔法的學習。

赫敏那些心心念念的全課程,呃,還是算了,像占卜,麻瓜研究,算數占卜,這些課程對自己沒有任何意義。

下午是海格的課,這個大個子早上的時候就特意去餐廳晃了一圈,興高采烈的說他等待今天已經好久了。

馬爾福擔憂的早飯都沒吃好,他腦補了諸如巨人,火龍等一系列極其危險的神奇生物。

張瀟找到了自己的同學,一起朝着海格的小屋走去。

昨天的雨已經停了,天空晴朗,呈淡淡的淺藍色,腳下的草地鬆軟而潮濕。

走下斜坡到禁林邊上時,前面走着三個非常熟悉的背影,哈利羅恩和赫敏手裡提着用繩子捆好的書籍,就像提着一個流星錘。

不僅僅是他,幾乎大部分來上課的學生都這麼做,少部分用籠子提着,那本攻擊性很強的書便在籠子里嘶吼着,到處想找個東西咬咬。

“夥計,我覺得這節課准得出事故。”

羅恩臉色蒼白的把手臂上的牙印出示給了張瀟和馬爾福。

“我用1個西可6納特的存款打賭,海格一定覺得這本書非常的可愛。”

“羅恩,雖然撫摸書脊可以讓它安靜下來,但這不代表你就可以拉書籤條。

那是它的尾巴。”

赫敏搖了搖頭,臉色略有疲憊,時間轉換器的使用負擔其實並不小,一個小時的信息量突然就這麼塞進你腦子裡。

給誰都不好受,即使是以張瀟的內外兼修的身體,也恍惚了一會兒。

“赫敏!它是書!既然是書,我為什麼不能用書籤條?

我恨這本書!”

羅恩的臉漲的通紅,看他的樣子恨不得想把這本書給碎屍萬段。

“韋斯萊,所有人都知道海格的興趣愛好,沒有人會跟你賭的。”

馬爾福手臂伸的直直的,盡量讓妖怪書遠離自己。

他的書即使被捆住,也在用封面上三個怪異的獸眼盯着他。

似乎在琢磨咬哪裡比較合適。

張瀟和哈利對視一眼,一起嘆了口氣。

兩人都勸過海格繼續按照去年的思路上課,可被洗清罪名後的海格,簡直就是在放飛自我。

他表示去年的課只是開胃菜,是時候讓小巫師見識一下真正有趣可愛的神奇生物了。那本妖怪書他也看過,其實.裡面的內容並不適合上課,它記載的都是一些傳說之類的東西。

比如惡魔,魔鬼之類的,這些東西即使是對巫師來說也像是故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