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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月光下,廢棄的岡特老宅掩映在一片樹林之中,薄薄的霧氣瀰漫在周圍,附近並沒有人家。

身為狂熱的斯萊特林後裔,而且是精神不太正常的那種,怎麼可能會與麻瓜為鄰?

這裡是大漢格頓,在現代化浪潮下的遺棄之地。

張瀟矗立遠眺,整個山谷一覽無遺,在遠處有着一個村莊,那便是小漢格頓了,此時還有一家人的窗戶亮着。

整個村莊坐落在兩座陡峭的山坡之間,教堂和墓地都清晰可見。

“看那。”鄧布利多指着山谷對面的山坡上,一座非常氣派的大宅子,周圍是大片綠茵茵的草地。

“看到了嗎?那是里德爾府邸——我猜你應該了解了湯姆的生平,那本日記本,對嗎?”

其實不只是日記本,張瀟‘嗯’了一聲:

“黑魔王的生父?”

他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要是現在去把老湯姆·里德爾的骨頭給換成狗狗咬咬膠.

其實這種做法並沒有什麼意義,因為伏地魔絕對掌握不止一種復活方法,就像他跟蟲尾巴說的那樣,在有人幫助的情況下,他能夠很輕鬆的復活。

但他就是太過迷信,非要相信什麼‘預言’,這才選擇了這種方式。

“其實有那麼幾段非常有意思的記憶,我打算讓你看看來着。”

鄧布利多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老年人特有的遲緩,缺少對時間的緊迫感,真是糟糕.等回去吧。”

他凝視了一會山下的峽谷,輕聲的說道:

“我們走吧。”

鄧布利多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柄帶着印花的小傘,撐開之後就這麼舉着傘朝着前面一躍而下。

隨後就像一朵蒲公英,隨着風輕飄飄的下落。

張瀟跟着縱身一躍,在半空之中搖了搖身體,便化作了一隻游隼追着鄧布利多而去。

因為不確定地面上安不安全,他謹慎的選擇了在空中盤旋。

直到鄧布利多落在了地面上,他才跟着降落在身邊。

“阿尼瑪格斯,每一次見到我都會忍不住讚歎這種可以稱得上神奇的魔法。”

鄧布利多長長的鬍鬚抖動着,他收起小傘,又不知道藏在了哪裡:

“這是我的老朋友尼克的作品,因為他的妻子佩雷內爾曾經非常憧憬童話里舉着傘從天緩緩飄落的樣子。”

張瀟點了點頭,倒是沒有什麼疑問。

鄧布利多剛剛拿的明顯是陽傘,陽傘在歐洲出現的時間比較早,大概12世紀都出現了,一般是女士用來遮陽的。

但是雨傘,那得等到17世紀,中國流傳出去才有了。

“那麼從這裡開始,我覺得便要小心了。”

鄧布利多的興緻明顯高昂了起來,在張瀟看來,他似乎把解開伏地魔設下的障礙當成了一場有趣的遊戲。

不過也難怪,在整個西方,能夠和鄧布利多站在同一個水平上的,也只有那寥寥數人。

尼可勒梅算一個,但尼克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鍊金術上,他也更喜歡享受安靜的生活。

紐蒙迦德里的老頭算一個,但懂的都懂.

只有湯姆,也只能是湯姆,才能讓鄧布利多用面對敵人的想法去對付他。

兩人來到一條狹窄的土路上,或者不能說是路,因為沒有人煙,雜草早就將這裡給侵佔了。

應該用小徑更合適。

灌木高大茂密,小徑彎彎曲曲,坑坑窪窪,布滿亂石和枯黃的草根。

月亮已經越來越高,它的光輝也跟着明亮起來,但頭頂上那些古樹卻遮蓋了月光,只有黑暗濃密的陰影,還有那座在盤根錯節的樹叢中半隱半現的房子。

這個超過一百歲的老人突然大幅度的揮舞起魔杖,一連串的光點從魔杖的杖尖噴涌而出,逸散在空中快速的消失。

隨後他敏捷的蹲下來,仔細的伏在地面上觀看着什麼。

張瀟早就開啟了法眼,原本在他的眼神被霧氣包裹,朦朦朧朧的岡特大宅似乎突然清晰了很多。

那些消失的光點在他的視線中卻清晰可見,他們就像螢火蟲一樣,一團一團的聚集着,將一些可疑的地方標註了出來。

並且蜿蜿蜒蜒的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條光路,很像上輩子玩過的《怪物獵人:世界》里的那種螢火蟲。

鄧布利多站起了身,平靜的說道:

“張,外面看起來是安全的——但這恐怕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張瀟看着岡特老宅如同深淵一般深不見底的黑暗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

“這說明伏地魔對裡面的防禦十分的自信,所以才會對外面的防禦沒有放在心上?”

鄧布利多欣慰的說道:

“看來你已經對湯姆的思維有了很大的了解,沒錯,湯姆很驕傲,驕傲到了自大的地步。

嗯——我突然很想見識見識,湯姆到底做了什麼布置才能讓他自信成了這樣。”

張瀟突然覺得鄧布利多好像突然年輕了十歲,臉上帶着笑容,就這麼大踏步的往前走着。

嚯,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

咳咳張瀟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岡特老宅上。

他覺得挑這個地方造房子真是有些奇怪,或者說,讓那些大樹長在房子旁邊真是個古怪的決定。

樹木擋住了所有的光線,也擋住了下面的山谷。

這棟牆上布滿斑駁的色塊,張瀟花了一會兒功夫才認出來那是苔蘚,房頂上的許多瓦片都掉了,早已失去了遮蓋的功能。

露出了裡面的椽木早已腐爛不堪,周圍長着茂密的蕁麻,高高的蕁麻一直齊到窗口,那些窗戶非常小,積滿了厚厚的陳年污垢。

總之這棟屋子完美的符合一切不美好的定義,像在中國,這種荒郊野嶺的大屋一旦出現在故事中,那必然是靈異故事。

鄧布利多抖了抖袖子,把雙手和手中老魔杖掩蓋住,帶頭往前走去。

這棟老宅的大門雖然還在,卻依舊歪歪扭扭的掛在了合頁上,讓人懷疑它會不會突然掉下來。

伴隨着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這扇表面上有着各種劃痕的破舊木門被拉開,一股濃密的煙塵混合著東西腐爛發霉的氣味從門口涌了出來。

除此以外張瀟的鼻子里還聞到了一股隱藏在這兩股味道下奇特的腥臭味。

“哦,怎麼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鄧布利多嘖了一聲,他手裡的魔杖亮着光,張瀟從旁邊的縫隙看去,只見大廳內的一角已經成了蛇窩。

原本應該是廚房的地方不知道被誰挖開了一個大坑,坑裡堆滿了小型動物的白骨。

餐廳那塊,幾條粗大的蛇正直起身體,用冰冷的眼睛盯着意外到訪的來客,紅艷艷的信子不停的吞吐着。

不僅如此,張瀟只覺得周圍不停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響,只見一條條大小不一的蛇從外面的灌木叢中,小道中游出來。

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它們直起身體,作出攻擊的姿態,緩緩的往前逼近。

這可是冬天!這些蛇為什麼不冬眠?

“教授,這是黑魔王的防禦手段?”

張瀟強忍着心裡的噁心,他不怕這些蛇,但數量多到如此地步,卻讓他感到有些噁心。

就算是斯萊特林,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蛇啊!【斯公好蛇】!

鄧布利多仔細的打量着周圍的毒蛇,似乎是在分辨這些毒蛇是否屬於神奇動物:

“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性是原主人喜歡飼養蛇,在湯姆來過這裡後,他把自己舅舅的寵物養在了這裡。

順便一提,湯姆十分喜歡蛇,所以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性是它們在這裡安了家”

可為什麼不冬眠啊!

張瀟掏出了上學期從哈利那裡刻錄的玉帛,用魔杖一敲,哈利稚嫩的聲音便在這個房間里回蕩:

“嘶嘶嘶嘶.(滾開!)”

蛇佬腔對於蛇的控制力顯然比張瀟想象的要出色,即使是轉錄自哈利,這些蛇也乖乖的低下了頭,如同聽見了王的命令,調轉蛇頭消失在叢林里。

鄧布利多握住魔杖的手鬆了幾分,他頗為意外的看着張瀟:

“出色的應對。

我本來想用一個很有效果的驅逐咒語,但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卻能想到利用哈利的蛇佬腔。

無疑你的方法要比我優秀的多。”

張瀟將玉帛收好,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也許是我不會那個很有效果的驅逐咒,所以才想到蛇佬腔?”

明明只是一句無心的回答,鄧布利多卻很認真的在進行思考,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張,你說的很對”

一縷月亮從可憐的狹窄窗戶里照射了進來,謝天謝地,那些髒兮兮帶着污垢的玻璃已經碎了,不然張瀟懷疑那些玻璃堪比遮光簾。

鄧布利多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好像打火機一樣的小玩意,輕輕的按了一下。

那應該是熄燈器。

張瀟驚奇的看着一個個小光團從熄燈器里冒出來,蹦跳着跑到任何可以作為光源的地方。

比如——頭頂那搖搖欲墜的鏽蝕的吊燈,破桌子上歪斜的燈座,牆角還剩小半截堆滿灰蠟燭的燭台。

概念性.張瀟若有所思的看着熄燈器放出的光所在的地方,如果沒猜錯的話,熄燈器的原理就是光源這個概念?

嘶,有點不講道理啊!

鄧布利多滿意的看着亮堂許多的房間:

“張,就讓我們來看看,湯姆又為我們展現了哪些技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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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