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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瀟震撼的仰着頭,看着那片星空,那扇門反射上去的那道光依然存在。

如同一個小小的太陽,就這麼固執的停在了漫天星河之中。

虛幻的光門上突然浮現起了幾個光點。

就像反射那道光一樣,那扇門也將光點反射到了頭頂的星河之上。

這些光點是如此的耀眼,甚至讓群星都黯然失色。

張瀟目瞪口呆的盯着這令人目眩神迷的一幕,突然忍不住脫口而出:

“仙女星團!”

與張瀟的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鄧布利多略帶驚訝的聲音:

“昂宿星團?”

張瀟立刻看向了這位老校長,發現校長那深邃的如同海洋一般的湛藍色眼睛也帶着笑意看向了自己。

“張,你也看出來了?”

張瀟點點頭,仙女星團,也叫做昂宿星團,是肉眼可觀的幾個星團之一。

這是天文課上最先接觸到的內容,怎麼可能不記得。

可為什麼伏地魔要把昂宿星團投放在星空之上?

就在這時,虛幻的光門投射的陽光和昂宿星團突然緩緩的朝着對方開始移動。

就在靠近的剎那,太陽的光點突然光芒大放,而昂宿星團的星星光芒卻收斂在這強盛的光芒之下。

鄧布利多突然怔住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張瀟回過頭,只見那扇虛幻的光門緩緩的凝結為實體,就這麼從虛幻變成了現實。

門上顯示的如同天花板上一樣,然後緩緩的打開。

鄧布利多走了過來,站在了張瀟的旁邊,隱隱將他擋在了身後。

當門全部拉開的一瞬間,即使是鄧布利多,也陷入了沉默。

門內是一個佔地頗廣的空間,是藍天白雲,是徐徐的微風,是和煦的陽光——以及無邊無際的蒲公英花海!

“這是.”

鄧布利多驚愕的看着這一幕,不僅僅是他,張瀟早就愣住了,無論如何,在他們的設想里都沒出現過眼前的這一幕。

鄧布利多再一次張開了手,伸向了前方,仔細的感應了一會兒後,低聲的說道:

“應該是安全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大步的往前走着,張瀟急忙跟了上去。

直到走進這個房間,就像來到了草原,一切都那麼的真實,漫無邊際的蒲公英就像是夢一般,輕輕的搖曳着身體。

伴隨着他們的步伐,一縷縷的風不知從何而起,風吹動着蒲公英。

那些小小的,如同傘一樣的東西,歡呼着從圓圓的傘柄上脫離。

隨風而起。

跟隨着他們的步伐舞動,飄蕩。

一老一少就這麼走着,從高處看下去,便是如畫一般的景色。

沒有人說話,好像任何聲音都會破壞這個夢。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因為在這片蒲公英海的中央,有一個高高的石台。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石台的邊上。

再一次出乎了鄧布利多和張瀟的意料。

粗糙的石台之上躺着一個看起來年紀並不大的女性。

那是一個穿着灰色粗布連衣裙的女孩,她看起來很乾凈,頭髮稀疏而黯淡。

長相併不好看,相反,她的長相很一般,臉色蒼白。

她就這麼赤着腳,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但神態看起來卻像是睡著了一般。

最讓人矚目的,便是她左手的無名指上戴着的,鑲嵌着一塊刻着佩弗利爾飾章黑寶石的戒指。

馬沃羅的戒指——復活石!

“梅洛普”

鄧布利多輕輕的喃喃道,聲音中帶着嘆息。

梅洛普.梅洛普?

張瀟皺着眉,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啊.

突然,他想起了之前門上的那個場景,還有深埋在記憶里久遠的回憶。

震驚萬分的重複了一遍:

“梅洛普?”

鄧布利多點點頭,極其複雜的說道:

“梅洛普·岡特!”

梅洛普·岡特,伏地魔的生母,因為絕望而選擇在麻瓜孤兒院生下湯姆而死去的可憐人。

一切的起源。

除此以外

張瀟回頭看了一眼那扇門,以及依然耀眼的圖案。

除此以外,希臘神話中,梅洛普是泰坦阿特拉斯的女兒,她是姐妹中唯一一個嫁給了凡人的,因此而受到其他眾神的恥笑。

更重要的是,梅洛普還是昂宿星團,也就是仙女星團中的一個星星。

但梅洛普的光芒比其他星星都要暗淡。

我明白了太陽的光點和門上那六個閃耀的光點湊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昂宿七仙女星團。

太陽所在的光點正是梅洛普所在的位置,只是原本應該黯淡看不見的梅洛普,此刻卻光芒大放!

這是伏地魔的想法嗎?

張瀟幾乎被自己的發現所震撼到失神,他看着一望無際的蒲公英花海。

蒲公英的花語是——不切實際,無法長久的愛情!

這明顯說的就是梅洛普依靠迷情劑與老湯姆·里德爾那畸形的愛情!

伏地魔.不對,湯姆·里德爾居然也曾經渴望過母愛嗎?

“張,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個。”

鄧布利多想的顯然比自己還要多,這位情感豐富的校長輕輕的拂過梅洛普頭頂的石板。

只見一行小字出現在鄧布利多拂過的地方。

“傳說轉動復活石,就會使你想要的人復活,我轉動了很多次。”

我擦!

誰說伏地魔不知道復活石的?誰說的?他知道!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去了解手上的東西是什麼。

張瀟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鄧布利多的確說過伏地魔可能不知道復活石,轉而又說知道也不會在意來着。

呸,明明就是騙哈利那個小年輕!

不過伏地魔到底是伏地魔,居然能從復活石掙脫出來。

那種誘惑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不過這也正說明了伏地魔感情缺失的厲害。

越是情感豐富的人,越難脫離復活石的影響。

張瀟咂了咂嘴,隨即如同過電一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等會,鄧布利多!

果然,鄧布利多的眼中只有復活石,他是如此渴望而專註的看着那個寶石。

就像咕嚕看到了魔戒,居然讓人感到有點害怕。

“教授!教授!”

鄧布利多並沒有移開視線,而是心不在焉的說道:

“怎麼了?張?“

完了!教授陷進去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檢查一下,戒指上有沒有設置什麼惡咒之類的?”

說這話的時候,張瀟已經開啟了法眼,使勁的盯着戒指看,想要找出不同尋常的東西。

但只能說死亡聖器不愧是死亡聖器,在法眼中,這塊黑寶石一樣的東西就一直在散發出烏沉沉的光!

好在鄧布利多似乎還殘留着一點理智。

他沉默了一會兒,咕噥着張瀟聽不到的話,一道道的流光在戒指上閃過。

鄧布利多的聲音帶着欣喜:

“沒有,安全的。”

他這麼說著,卻已經伸手去拿那枚該死的戒指。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被抽離,周圍的一切都在放緩。

沒有詛咒?怎麼可能沒有?

難道是我錯了?

張瀟猛地抬起頭,腦海之中好似有一團風暴在聚集。

不對!不對勁!

到現在為止,所有的一切措施都是被動的在防禦,在阻攔對手。

這不是伏地魔的性格,他一定會下毒手!

如果之前的種種都是在鋪墊呢?

營造一個自己心中還有一絲溫暖與愛的人設呢?

好人的善良一文不值,壞人的溫暖卻被人歌頌。

伏地魔這種壞到無以復加的人,如果突然展現出一絲人性的溫暖那麼這個舉動的殺傷力將會是無與倫比的!

張瀟只覺得遍地深寒,他忽然發現眼前的這一切似乎對鄧布利多的殺傷力才是最強的。

換句話說,湯姆完全按照鄧布利多心裡最渴望看到的東西,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的布置了一個必殺之局。

湯姆一定是調查過很多東西,他對純血們的影響力也足以讓他知道很多東西。

所以他知道鄧布利多最大的遺憾是什麼,也知道復活石對鄧布利多有何等的誘惑力,那是入魔一樣的吸引力!

如果是山洞裡是技巧之局,是伏地魔魔法技巧和知識上的巔峰。

但這一局卻是人性之局,是溫柔一刀,是直刺人心。

這才是伏地魔,那個人格魅力無與倫比,洞悉人心,在巫師界掀起滔天巨浪的黑魔王!

這一局,是鄧布利多輸了。

跟湯姆想的一樣,越是厲害的巫師,在陷入魔障的時候便越不容易被喚醒。

鄧布利多便是如此,他有着豐富的情感但卻極其的冷靜。

很難陷入到那種瘋狂與執念之中,在張瀟的了解里他只陷入過了兩次。

一次是山洞裡的後悔魔葯,一次便是帶上了復活石。

周圍的一切依然在是在慢放,鄧布利多已經拿起了戒指,正在緩緩的往自己手指上套去。

張瀟卻發現自己出奇的冷靜,原來不知不覺間,居然進入了空明境。

剛剛校長已經檢查過了戒指,並沒有問題。

但如果我是湯姆,我會如何讓詛咒發動?

是了鄧布利多即使是入了魔,但殘留的理智足以讓他本能的檢查戒指。

所以我是伏地魔的話,我會把詛咒放在轉動寶石時。

那個亡者逐漸歸來,心神震動,防備最低的時候。

戒指慢慢的划到了第一個指節。

沒辦法了張瀟伸出了手,雷擊木魔杖帶着嗡鳴跳躍到了手中。

刺耳的鳴叫伴隨着電弧瞬間蔓延到了魔杖的表面。

那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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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