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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弗農駛入四號車道,看到自己那棟屋子和漂亮的草坪時,心情明顯又更好了起來。

佩妮正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因為達力的揮舞着手杖的強力要求,德思禮一家不得不提前幾天便進入了聖誕大餐模式。

他一個人便能吃掉一整隻火雞!

德思禮太太這一天過得很好,一切正常。晚飯桌上,德思禮太太向他講述了鄰居家的母女矛盾以及其他探聽到的花邊新聞。

達力對這個完全不感興趣,他正忙着把餐盤裡的聖誕小甜餅和聖誕布丁往自己的盤子里扒拉,堆得高高的。

“好小子,就是要這麼吃。”弗農咯咯的笑着,端起一杯威士忌,又把自己的布丁遞給了達力,對着興緻勃勃講述隔壁街八卦的佩妮說道:

“親愛的,你猜我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了什麼?”

佩妮意猶未盡的停下兩個街區外胖寡婦與送奶工的愛恨情仇,抿着嘴切着自己的布丁:

“嗯哼?”

“一根足有三十英尺長的聖誕樹!誰會用這麼大的聖誕樹!”弗農哈哈大笑,這件事好像觸發了他的奇怪笑點,他又舉起了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突然問道:

“唔——佩妮,親愛的——那小子今年據說要跟那位布萊克先生一起過聖誕?”

在德思禮家,哈利的名字是個禁忌詞彙,如果非要提到他,德思禮夫婦會用‘小子’做替代。

“叮”佩妮的刀與漂亮的骨瓷餐盤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抿着嘴,嚴厲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乾巴巴的說道:“應該是的,怎麼了。我們說好的,不在家裡提——提他。”

弗農摸了摸軟趴趴的頭髮,咕噥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有人用聖誕樹,那麼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用的。”

德思禮太太嘬起嘴唇呷了一口熱紅酒,她不耐煩的搖着頭:

“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弗農聳了聳肩,突然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傻的過分,對啊,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但是他突然又想起了布萊克,天知道那個一看就充滿了貴族風範的英俊中年男子敲響了他們的門,告知了身份後,自己和佩妮有多麼的驚訝。

(布萊克黑色的頭髮,隱喻為羅馬貴族,這是西方最高貴的階層。)

沒想到那群古古怪怪,連衣服都不會穿的瘋子群體居然還有布萊克先生這樣風度翩翩的紳士?

“非常抱歉,我是哈利的教父,這些年一直在外面忙於家族事業,那裡比較偏僻,沒有現代化的通訊設備——你知道的,非洲那邊的礦產.”

布萊克先生看起來面色蒼白,臉上寫滿了憂鬱和頹廢。

弗農和佩妮幾乎是立刻就喜歡上了他,因為他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謝意,為自己在非洲的礦業購買了一大批的鑽機!

這是一筆豐厚的謝禮,足以讓弗農德思禮的職位更上一個台階。

與這位布萊克先生的交流無疑是愉快的,雖然這位先生對於他們的很多事情也不太了解,比如他不了解網球,也不是球迷。

但弗農跟他談起切爾西,並表達自己對這支球隊的喜愛和支持。

布萊克先生並沒有絲毫的異樣,相反他表現出了很高的興趣,彬彬有禮的詢問着相關的細節。

當了解到布萊克家族已經有近一千年的歷史後,弗農和佩妮肅然起敬,這是對一位真正的“old money”的敬重。

看在鑽機的訂單的份上,還有可能的未來訂單,弗農決定在自己的心裡給予布萊克先生一個獨特的定位。

餐廳里的氣氛有些沉默,弗農在對着燈光觀察水晶杯里的酒,實際上則在開着小差。

達力則對一切都不感興趣,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幹掉這該死的布丁。

安靜了一會兒,佩妮決定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氣氛:

“親愛的,我這有個好消息想要跟你分享——”

這句話果然立刻引起了弗農的興趣。

他放下了酒杯,濃密的鬍鬚抖動着,饒有興趣的問道:

“哦?我猜猜,莫非是我們的達力小寶貝又用他的拳擊手套擊倒了幾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

他可真是一位俠肝義膽的羅賓漢!”

前段時間獲過東南部少年重量級校際拳擊比賽冠軍,但緊跟着便是斯梅廷中學發來的警告——達力在學校參與了幾起鬥毆事件。

德思禮夫婦衝進了學校,大聲的為他們的兒子辯解,聲稱達力從不欺負人,他富有愛心和同情心,只會用拳頭就保護同學。

聽到丈夫講述兒子的英雄事迹,佩妮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又把自己的甜品遞給了過去:

“媽媽的小天使,這樣才有力氣去保護那些可憐的孩子。”

等看着達力一口吞掉了那塊足有拳頭大的布丁後,她才用一種驕傲的如同孔雀開屏的神色說道:

“我們的草坪和花園得獎了!”

“得獎?”弗農皺着眉“什麼獎?親愛的——你知道的,上次我們也中過一個獎,卻要我們先匯錢,那該死的騙子,我的100英鎊!”

“我當然知道!”佩妮突然拿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打開之後是一個漂亮的獎盃,還有一張支票:

“你看,獎金都發過來了,500英鎊!我去銀行核驗過了,支票是真的!”

五百英鎊?這可不是個小數目,目前大多數人一個月也拿不到五百英鎊,弗農點了點頭,暫時放下了疑惑。

佩妮還在喋喋不休的講述着獲獎的始末:

“這是一個專業的評審委員會,不需要報名,他們倫敦和倫敦周邊都安排了人手,沒有驚動任何人,但是他們會用最嚴苛的目光去審視每一戶的草坪和花園!

如果讓大家報名,這樣都會回去精心收拾自己的草坪,這樣就看不出來平時誰最用心了,所以他們的理念就是找出平日里最用心的草坪。

你知道的,在照顧草坪和花園上我很有心得,所以親愛的,我們的家榮獲了‘薩里郡最美草坪花園獎’!”

弗農用力的鼓着巴掌,順便還呼喚達力一起給佩妮鼓掌,他抹着眼淚,顫抖着說道:

“佩妮,你為這個家的付出終於得到了收穫,祝賀你,這是你應得的,我敢發誓,整個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都找不到比我們家更出色的草坪!

白金漢宮也不行!”

佩妮越發的驕傲了起來,嚴肅的就像是首相在進行演講:

“不僅如此,做為薩里郡的冠軍,我們還將參與整個倫敦的評選!委員會的人跟我說了,憑他們的專業眼光,我們家的草坪很有希望!

一旦獲得倫敦的冠軍——獎金一萬英鎊!”

“爸,魂器的位置真的算不出來嗎?”

張瀟躺在勞斯萊斯寬大的后座,打着哈欠問道,昨晚小巫師太過興奮,特別是哈利仗着有隱形衣,硬是拖着他們去三樓的輿洗室玩到了半夜,那裡現在很乾凈,也很安全。

即使是夜晚巡查的教授也不會前往那個地方,桃金娘還能幫着把風。

四小隻已經各自分開,他們首先要先回自己的家收拾一下,等到明天才會一起過來,比如韋斯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