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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娘雖說是無辜,但是牽扯詛咒,她就不能繼續伺候西涼月了。

這一來,跟着西涼月來的人手已經折損了大半。

如今再想從家裡要人也不行了,不過進東宮她身邊不可能缺人伺候。

王稚都沒真的下手去剪除她的勢力,真是自己作沒的。這麼能作的人,也算少見。

到了正式搬家的時候,東西已經送進去大半。他們人坐着車進宮。

大張旗鼓,有宮中羽林衛護駕,如今白蛟已經是東宮戍衛,於是他也帶隊跟隨。

街上的百姓已經被隔開,但是遠遠的也看得見這一隊人馬。

有前朝開放在前,如今的百姓們其實對太子有西涼血統沒有什麼感覺。百來年前,西涼還不是大唐一塊地。

天下分合不就這麼一回事嗎。

其實普通的百姓們對這些事都是接受良好的。

當今聖人還算是個明君,他們能吃飽飯就行,誰是下一個皇帝都可以。

說不定是西涼血統能打呢,畢竟突厥和吐蕃都虎視眈眈。

搬進東宮只是第一步,距離冊封禮還有一個多月,現在的消息是突厥人也派人來了。

如今吐蕃都願意稱臣,突厥既然沒打,那也是稱臣的。

不過他們也只是進了長安之後稱臣,給皇帝上書稱臣,平時在人家自己的地方,還是人家老大。

這都不稀奇,這就很好了。

東宮一切都好,安排的極其妥當。

少陽殿修的極其符合太子的身份。

王稚住的正殿叫做辰宿殿,前配後殿,東西配殿。確實是沒有少了一分規制。

有皇后在,也不可能叫她在這上頭委屈一點。

就因為府里起火這件事,薛紹沖強硬做主,將原本定下的西涼良娣的住處改了。

本來她們兩個良娣就住辰宿殿往後左右一邊一個大的閣。但是如今西涼月的被改到了更後面。

倒是也不小,但是就偏了。

西涼月最初知道的消息是她住青嵐閣,可現在是改成了玉漱閣。哪怕這裡也不差,但是心裡哪能不氣?

可聽上頭傳話,這是儲君的意思,她就只能忍耐。

這一次,弄走了九個人,她終究是有點變化的。

逐漸明白,進了東宮,好像跟烈王府不是一回事了。

搬家當日夜裡,他們就去紫宸殿赴宴。這一回,是明白的給太子一家接風洗塵。

這話皇帝自己都說著笑:“也就從府里搬回來,沒什麼塵洗吧?”

大家都笑了。

薛紹沖舉杯:“兒子敬父皇。”

皇帝嗯了一聲。

王稚自然是跟着他一起舉杯:“兒媳也敬父皇母后。”

“哈哈哈,好好好,來。”皇帝喝了酒才道:“嬌娘不叫我父皇我覺得不舒服,叫了吧我還想笑。二郎啊,你是個有福氣的。得了嬌娘這樣的娘子。”

“多謝父皇賜婚。”薛紹沖直白。

逗得皇帝又笑:“你看這臭小子得意的。”

他是對貴妃說的,貴妃也笑:“也沒說錯,就是陛下賜婚賜的好。”

“也是姐姐教導嬌娘教導的好。王家的孩子們都是好孩子。前些時候見嬌娘的大哥,禮數周全,真是看着就叫人喜歡。不像咱們家這幾個皇子,讀書都讀的不怎麼樣。”

是的,哪怕是皇帝曾經寄予厚望的三皇子四皇子,是讀書比老二上進一些。但是也並不是什麼經世之才。

賢妃和淑妃不管心裡怎麼想的,反正這時候是不會說我們孩子比你兒子強的話。

只是附和着笑。

這場家宴算是安穩結束,齊王一家子要出宮,就與要回東宮的太子一家同行。

還別說,東宮是在禁宮範圍內,但是距離紫宸殿還真不近。

因為人不少,所以齊王也沒說什麼奇怪的話。

等告別後,他們出宮,王稚和薛紹沖領着兩個良娣回東宮。

薛紹沖一進了東宮就把發冠解了,今日這個發冠實在是很重。

二龍戲珠,純金打造不說了,上頭綴着的明珠都有一顆荔枝那麼大。

他不習慣這麼重的。

只是發冠一拆,頭髮就披散下來。

如今的人講究禮儀,越是位高權重越是要一絲不苟,這就顯得有點不莊重了。

東宮裡很多奴婢以前也沒伺候過他們,看着就有點怕。

不過,薛紹沖把發冠丟給了跟着的費濟世,就牽着王稚的手往她的住處去。

辰宿殿也添了很多人,以王稚如今的身份,原本伺候的人當然是不夠的。

眾人跪下請安,王稚道:“都免禮,明日正式拜見吧。今日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罷了。”

進了門,王稚笑道:“有個事我真的不解。”

“嗯?”薛紹沖看過來。

“你不是太子的時候,齊王恨不得一夜之間將你拱上去。如今你是太子了,怎麼他反倒失魂落魄了?”王稚故意問。

其實這個她還能不明白嗎,扶持弟弟做太子算是齊王執念。

執念,不見得是令他高興的是。

很多人都是這樣,一個執念達不成可能這一輩子都放不下。

但是達成了大概又覺得不過如此吧。

薛紹沖走過來,捏住王稚的臉低頭看她:“嬌娘真記仇。”

王稚拍開他的手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大概跟一個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人相處就是這樣的,彼此比較了解。

“偶爾也得記仇,不然不就太好欺負了么?”王稚道。

“嗯,記吧,我替你記着。”薛紹沖也不覺得這話不妥。

反正他在大哥面前,也很維護嬌娘。

他心裡就沒有那種那是我哥你就不能讓一下嗎的心思。

以他的理解,處不來就不處。

自己的娘子不見自己大哥能死嗎?

別說是大哥,如果嬌娘和自己的阿媽相處不來,也可以少見面啊。

“哎呀,累了,洗洗睡覺吧。”王稚伸懶腰。

薛紹沖不幹,一把將人抄起來:“不,要試試辰宿殿的床榻是不是結實。”

“……二哥,你別鬧了。”

“嗯,不鬧,正經試試。”

王稚很有點怕他胡來,不過好在薛紹沖沒有。

到底是自己的親娘子,也不能往死了折騰……吧?

反正王稚是這麼感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