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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沖看了她一眼道:“她會輸。”

西涼月聽得更氣了:“莫不是如今二皇子就袒護了?輸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二皇子真是愛惜美人,如今就開始憐香惜玉了。”

這話就陰陽怪氣的很了,她也是裝不下去了,本來也不是什麼溫婉賢淑的性子。

結果聽在了薛紹沖耳朵里,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薛紹沖認真的想了想又回答:“明知會輸,為什麼還要比?”

王稚扭頭,真的不能繼續看他,怕笑出聲。

裴閑雲也掩唇。

可惜青雀沒能憋住:“噗……”

結果薛紹沖還沒說完:“為什麼不憐惜美人?還是未婚妻。”

西涼月胸膛起伏,恨不得打死薛紹沖。

“我也是二皇子您的未婚妻!”

薛紹沖皺眉:“你是未婚妾。”

王稚這回真的憋不住了,神特么未婚妾……

她忙咳嗽了幾下道:“是不是該回宮了?”

西涼月徹底忍不住暴脾氣:“王稚!你別得了便宜就賣乖,你得意什麼?你不就仗着自己生的美嗎?我比你差?”

王稚……

她無辜的看薛紹沖:“二哥……”

薛紹沖眼中閃過錯愕。

不是驚訝王稚這求助的樣子,而是對眼下這個局面有點錯愕。這就體驗妻妾不和了?

他錯愕過後,看向西涼月:“她一直都很乖。”

王稚轉頭,真的不能待了。其實她了解,薛紹沖就是說了一句他以為的實話。但是這聽在西涼月耳朵里可太叫人傷心了。

西涼月接連被打擊,氣的直跺腳:“二皇子!你也太過偏心了吧?”

“夠了!你不覺得煩嗎?”西涼虎一把拉住了西涼月:“還不回家?”

西涼月見自家弟弟這麼拉她,那一股火氣全衝著弟弟來。

煩的薛紹沖直接對着西涼虎揮手。

西涼虎二話不說,拽着人就跑。

西涼月雖然也習武,到底不可能比一個男人力氣大,很快就被拉走了。

王稚幾個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

暴躁的西涼月,吒盧鈴是不願意靠近的,哪怕她們一起來的。

西涼月姐弟兩個走後,他們也該走了。

剛出了酒樓,王稚就被薛紹沖拉到了身前。王稚愣了,這是做什麼?怎麼看着是要抱她?

大街上?

王稚真是愣住了,一時沒有任何防備。

就只見薛紹沖在她的頭頂比划了一下,低頭看她。

此時的王稚鼻子都快挨着薛紹沖了。

“你長高了。”薛紹沖定論道。

王稚……

“不走嗎?”薛紹沖問。

王稚迅速退後一步:“走。”

王稚前面轉身,薛紹沖看着她的後背想,她是不是臉紅了?今天確實是熱。

她長得挺快的,去年這時候,她沒這麼高。

胡思亂想的就回到了宮裡。

青雀捧着臉嘿嘿笑:“二皇子肯定喜歡您,肯定的。”

青蠻端着一盤荔枝跑來,急切的問:“怎麼了怎麼了?快告訴我。”

青雀就把今日的事快速的說了。

青蠻也是一臉的看好戲:“嗯,肯定的。”

王稚一個白眼翻上天:“他還沒開竅啊,真要是喜歡我,能那麼不給西涼月面子?”

那不妥妥的拉仇恨?

西涼月如今怕是要恨死自己了。

“哎?喜歡您的話,不給她面子不是正常?”青蠻不解。

“喜歡我不為我着想也叫喜歡?那得多喜歡我啊?”王稚又白了一眼青蠻。

青蠻想了想點頭:“也對哦。不管了,姑娘快吃荔枝,下午的時候皇后娘娘叫人送來的。新鮮的很哪。”

前朝時候,因為那位愛吃荔枝的貴妃,朝中人多效仿,也就叫南邊多了不少荔枝樹。

雖說這也過去了兩百多年,但是荔枝依舊是京中人喜愛的水果。到了季節,自然就會送來。也不必像前朝那樣,跑死多少馬,自有一套成熟的運送方式。雖然還是貴价,一般人吃不到也吃不起,到底比那時候好多了。

如今經過時間培育,荔枝顆粒大,果核小,肉厚汁水豐富還甜,確實不錯。

青蠻快速剝出一顆就着果殼遞給王稚,王稚一口吃進去就點頭:“唔,甜的。”

“你們也吃吧。多嗎?”

“多,那我們幾個也就嘗嘗,分給下面幾個都嘗嘗?”青雀問。

“好。”王稚點頭由着她去分配。

王稚叫花奴去找大公主,問了一下跑馬的事。

花奴回來就說了大公主也知道陛下要去西山,王稚也叫花奴說了吒盧鈴要去。

“大公主說到時候邀請的人不少,就有吒盧家的人。到時候就能見着吒盧沙略的那個未婚妻了。不過,西郊跑馬都是認真跑。還是有危險的,您可別下場吧?”花奴擔憂。

“正比那天我肯定不下,等陛下他們玩夠以後,我就跟閑雲她們騎馬玩玩。有她陪我呢,她騎馬也不行。還有二公主,雖然很喜歡,也騎不好。”王稚很放心。

“但要是到時候西涼月當眾要跟您比呢?西涼那些人還是很看中這些的。貴妃娘娘和二皇子也很喜歡跑馬。”花奴道。

“不會,今日二皇子都說了,我必輸。”

花奴蹲下:“啊?他這話什麼意思啊?”花奴想,不是二皇子嫌棄自家姑娘吧?

王稚好笑:“你怎麼就不如那兩個樂觀呢?她倆都樂死了,覺得二皇子喜歡我喜歡的不行。”

花奴嘿嘿笑:“喜歡您是應該的,是奴婢糊塗了。”

“放心吧,他也沒別的意思。他其實從來就沒有因為誰的騎射不好而嫌棄過別人。一般他會嫌棄的都是那些喋喋不休的。我在他跟前,還算是有些面子了。”王稚道。

花奴比青雀和青蠻大兩歲,今年正好二十。

青蠻十六,青雀十五,但是生辰還沒過,比王稚還小几個月呢。

花奴一般不跟出去,就在殿中操持。也很穩當。

她比起那兩個,還是成熟的多了。

“走吧,去姑母那。今晚要陪着她用膳的。”王稚起身。

花奴點頭:“姑娘去吧,奴婢給姑娘做裡衣去。上回姑娘說要小兔子的圖案,就快好了。”

“花奴姐姐也別總是晚上做嘛,眼睛要緊,我又不急。”王稚搖晃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