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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也只是皺眉看了幾眼就上車,他也不騎馬。

太冷了,誰願意騎馬。

馬車裡,花奴正對着王稚笑:“您可回來了。”

王稚抱了抱她:“回來了,想你們啊。”

薛紹沖勾住她的身體叫她不會被馬車晃歪。

“家裡都好嗎?”王稚問。

“都好着呢,今天太晚了,您回去就休息,明日再見大家,都好着呢。”花奴道。

王稚點頭,花奴也識趣兒的不再說話。

薛紹沖也不說話,只是在她腰上揉捏。

這段時間太忙,親近嬌娘的時候不多。

忙起來不想的事,一旦有了空,那就根本剎不住車。

回了府,薛紹沖一路牽着王稚的手,走的很快。

到了正院不遠處,他一把將人抄起來抱着:“都不許打攪,明早也不許打攪。”

然後就把人抱進去了。

王稚也不掙扎,只是輕聲道:“你要早朝的。”

“那就干到早朝!”

王稚嚇一跳,可下一秒就沒空廢話了。

被人壓在榻上徹底失去了話語權。薛紹沖有點急切有點瘋。

他忽然覺得,小時候的西涼王庭,還有大一點時候的大明宮,都不如這住了一年還不足的烈王府叫他覺得安心。

也覺得被他壓着的女人真是比任何人都更有趣。

王稚想說我還沒去洗洗,你都不嫌棄嗎?

可在薛紹沖的感官上,嬌娘香軟的不可思議。

他想要品嘗,每一塊都不要落下。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到了最後,王稚哭着要逃,可惜被死死抱着。薛紹沖親吻她的眼淚安撫,只是一點都沒放過她的意思。

直到外頭傳來雞鳴。

也直到有人來請烈王起身。

王稚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塊破布,大概廢了。

但是看在薛紹沖眼裡,被欺負的很慘的嬌娘縮在被子里,就像是一朵剛經歷了大雨的可愛小花。

於是,穿戴整齊的他湊過去親吻王稚的臉:“嬌娘。”

“你……你快走吧。”王稚說話都氣息不穩。

“那你答應我,不能生氣。要原諒我。”薛紹沖道。

王稚氣死,你還知道你過分?

“要是嬌娘不答應,我就不去上早朝了。”薛紹沖認真道。

王稚這時候腦子是不太清醒的,聞言忙道:“好好好,我不生氣,你快走。”

薛紹沖含笑低頭親她的額頭:“叫二哥。”

“二哥。”王稚認慫。

薛紹沖最後摸摸她的臉:“睡吧。”

出了外間,薛紹沖囑咐:“中午的時候叫她起來吃飯,上午不許人進來打攪她。都不要叫她起來。”

外間的奴婢們都應了。

王稚跌回溫暖的被窩幾乎秒睡。

上午時候,三位姨娘都來過了,都被請回去。

西涼月沒來,她等着晚上呢。晚上宮宴她也要去的。

王稚一覺睡到中午,才總算是醒了。

顧不得打扮,先洗漱一下就吃飯。

剛吃完,就聽說姜家九少夫人來了。

王稚皺眉:“以後就說裴二娘來了,什麼九少夫人,把我說暈乎了。”

再說了,閑娘是她的好友,幹什麼非得從男人那邊論?

“是,奴婢記住了。”玉盤忙道。

裴閑雲一進來本來要說的話就吞回去了:“你怎麼還沒梳頭?”

王稚就笑:“剛起來呀。”

“啊?這都什麼時辰了,晚上還進宮呢。”說罷反應過來了:“你……你們也太……”

“你如今也是有夫婿的人了,說我做什麼。”王稚哼道。

裴閑雲臉紅的很:“快梳妝吧你。”

於是兩個人就坐在了梳妝台上。

“昨天跟觀雲姐姐說了一會話,知道你過得還不錯。”王稚道。

“有什麼好不好的,不過就那樣。”裴閑雲有些不好意思。

王稚拉住她的手晃了晃:“要有信心,婚姻不能只是享受,還得經營。就跟金銀一樣,再多也不能坐吃山空。否則那日子就是死水一潭不流動。一旦不流動了,就沒意思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裴閑雲輕聲道:“他確實也有優點,只是幼稚得很。”

“那就陪他一起幼稚。不要試圖去做他的指路明燈。”因為最後你點亮了他,他就該去照耀別人了。

裴閑雲若有所思。

半晌後問:“那你和烈王呢?”

王稚想了很久:“他偶爾也幼稚,但是其實當年我們都沒仔細看過他。他是個心裡很有數的人,只是嘴上從不說。他很清楚自己要什麼,跟齊王完全不是一類人。”

“而且他對你很好。如今外頭都沒幾個人說你們不好的,只說烈王獨寵王妃呢。你可比我姐姐過得好多了啊。至少你不用傷心。”裴閑雲道。

“但是只怕冷落西涼人的罪過,我也得承擔一半。”王稚想了一下措辭:“我的意思是,他並非是個對自會女人有耐心的人。”

“西涼人有什麼好怪你的?”裴閑雲不懂。

“閑娘,我這樣身份的人,最該清楚夫妻恩愛不能求。得到了是我幸運,得不到是常態。薛紹沖對我確實好,那是因為我是我。我從不為難他,不叫他覺得煩躁。所以他喜歡跟我在一起,寵我疼我。西涼月做不到,所以她被薛紹沖冷落。”

“說起來這無可厚非,誰也不會對煩人的人有耐心。只是身在烈王這個位置,他不去搞的平衡,最後總要有人背鍋。不敢說全是我,至少我也得被一半兒。”

裴閑雲嘆氣:“果然皇家的媳婦難做。”

“不過話說回來了,他要是真去搞平衡,那就該我每天煩死了。如今這樣,外頭說我妖孽就算,至少府里我是壓得住的。怎麼說我背後還有皇后和王家呢,打小金尊玉貴的長大,用悠娘的話說,比公主過得是只好不差。如今該承擔就承擔,真要一點壓力都沒有,我都怕我短命。”

“呸呸呸!你這是什麼話!”裴閑雲拍了王稚一巴掌:“快呸幾下。”

王稚笑着呸了三下:“神明莫怪,我可是要長命百歲的!”

王稚梳好頭,兩人一起起身的時候,裴閑雲忽然哎喲了一聲跌回去。

“怎麼了?”

裴閑雲羞憤站起來:“沒事。”

更晚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