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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這個時候,大王怎麼進的去?你是奉了貴妃娘娘令出來的,大王奉誰的令?”王稚道。

宮人一滯:“這……”

“大王如今不止是皇子,還是親王,不能胡來。我去吧。我有令牌。”王稚的令牌,自然是皇后給她的,皇帝默認了。

夜裡進宮,不是皇帝召見,你是要造反不成?齊王已然是沒出宮了,烈王又進去了。貴妃這倆兒子給滿宮上下壓力太大了。

薛紹沖嘆氣:“我送你,你告訴阿媽,我都有數,讓她別衝動。”

賀楷也補充:“娘娘不知道,其實大王已經有謀划了,就怕娘娘擔心所以沒說。”

王稚起身:“別的都好說,齊王是幹嗎的?”

賀楷也不知道,只能看薛紹沖。

“不管他,勸阻阿媽就好。”他回頭看青雀:“斗篷。”

青雀哎了聲,很快王稚就可以有了。薛紹沖送她到了宮門外,王稚帶着青雀。一進去就囑咐:“青雀兒去姑母那說一聲,叫她不必擔心我。”

她自己跟隨宮人疾步去搖光殿。

她去就就見齊王在院子里站着呢,懷英幾個努力勸說,貴妃沉着臉一言不發。並不見皇帝。

齊王見了王稚很意外,對他點頭。

到底立朝還不久,齊王這個時辰還在後宮。其實也很是不妥。王稚只是對他行了個禮就進去了。

“嬌娘怎麼進宮了?”貴妃見她來,有些意外,隨即罵道:“你們又去告訴二郎做什麼?”

王稚請安後道:“二郎怕您衝動,事情他早已經知道了,也有謀劃。不跟您說清楚是他的錯。”

懷英嘆氣:“哪裡只是那事,你不知道,那賤人着實無恥。牽扯出一個宮女來,說小產過。以前伺候二郎的。”

王稚蹙眉,這是要栽贓?

“無憑無據,她們說了不算。”

“雖然沒有憑據,可這事傳開了豈不是噁心?”懷英道,那不就是說烈王好色,還不承擔?

“這事,陛下知道了?”王稚問。

“應該不知道,人已經處置了。是齊王先知道的。”懷英含糊道。

王稚懂了,意思是齊王在淑妃那有人?她挑眉想,齊王挺厲害啊。

貴妃此時道:“你實在不用夜裡來一趟,我剛才說衝動了。人都處置了我去了也沒用。”

“怎麼處置的?這事如果做的不好,不如不做。”王稚問。

“失足落水。”懷英坦白:無妨,這一來淑妃更說不清了。

王稚嘆口氣:“那就好。娘娘別動怒,只是陛下當真不知?如果真的不知道,此刻就該來了。”

貴妃看王稚,忽然笑起來:“怪不得二郎回回誇你聰明。你確實聰明。罷了,我心裡有數了。你們都回去吧。一會我叫人去請陛下來。什麼陰損破事,我坦蕩的很。”

王稚應下,至於這件事裡頭的蹊蹺她暫時不去問。

貴妃說叫齊王也出宮不必進了。派了幾個宮人提着燈送他們。

齊王和王稚錯開一點點前後走,王稚看着一身西涼服飾的齊王,他走的很慢。所以其實不是很能看出他腿壞了。只不過,轉彎或者稍微快一點,他就瘸了。就算再克制也不行,這是客觀存在的。

到了長街,齊王站住:“你們退後,我與烈王妃說句話。”

幾個宮人猶豫過後還是退了。青雀是半步不肯退。齊王顯然不在意她。

“深夜進宮,你很受燹弋信任。”齊王道。

王稚回視他:“齊王想說什麼?”

“沒什麼,朝中要求立太子,如今就有人對燹弋下手。我聽聞烈王府里,你一枝獨秀。對燹弋來說,這並不是好事。他需要西涼將領扶持。”齊王言語冷淡。

王稚更冷淡:“聽說?烈王府建府才多久,用的人都是分來不久。就已經這麼沒用,什麼都叫外人聽說?”

“外人?”齊王笑起來:“誰是外人?”

“父母過世,兄弟會分家。您說誰是外人?”王稚哼了一聲。

“伶牙俐齒,你身為王家人,竟這麼自信?”齊王咬牙。

“可惜,不管是太子之位,還是我王家的去留,都不是齊王可以決定的。”王稚冷笑:“我說齊王是外人沒什麼不對,畢竟自家人不會深夜挑撥自己的阿媽。也不會在自己弟弟府里安排細作。”

“還有,你不接受薛紹沖的名字有什麼用?口口聲聲西涼將領,西涼時至今日還能獨立嗎?”王稚真想補一句你當初壞了的不是腿,是腦子吧!?

“你!”齊王發怒,腳步一動,青雀就衝到王稚前面張開手,一副攔着的架勢。

齊王倒也不至於動手,只是冷笑:“只盼着將來,你還能笑出來。”

王稚學薛紹沖,嗯了一下就走。

出了宮,老遠就看見薛紹沖長身玉立。站的地方,有侍衛提着燈。他看見了齊王和王稚,就迎上去。

“回家吧。”薛紹沖拉住王稚,不看齊王。王稚想的通的事,薛紹沖自然也明白。

齊王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他們夫婦走了。馬車邊,薛紹沖扶着王稚上去自己也上去,一個眼神也沒給齊王。

馬車裡,薛紹沖問:“他說你了?”

王稚笑起來:“你真了解他。他不喜歡我也不是第一天了。從小就不喜歡。”

薛紹沖抱住王稚:“不需要他喜歡。”

路上倆人沒再說什麼,回去後王稚把事情說了。薛紹沖臉色果然難看得很:“我沒碰過宮女。”

“知道,這事也不重要。齊王這件事做的不算錯,至少讓淑妃更艱難了。只是他今天傍晚才進宮,特地驚動貴妃又是什麼意思?”王稚問。

“他想逼着阿媽動手。”薛紹沖冷漠道:“手太長了。”

“你還是跟他談談吧,不然就算你們倆目標一致也會出岔子。”王稚道。

薛紹沖不置可否只是拉着王稚:“不早了,先睡覺,明天我去找阿媽。”

宮裡,搖光殿,薛平貴來了就笑:“大半夜的,公主難得召喚。”

“你不必跟我演戲,二郎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他要是跟宮女睡了不會不承擔。有孩子也不會不要。”

想說點啥,最後……算了,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