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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跟你認識的時候養的是什麼狗?現在對狗比之前好一些了么?」寧書藝忽然插嘴詐了柴堯一句。

柴堯愣了一下:「狗?她沒養狗啊!她要是養狗了,我連跟她處那一小段兒都處不了!

我對狗毛過敏,可嚴重了,別說是跟狗呆在一個屋子裡,就算是在走廊里上下樓的時候遇到牽狗的,那都不行啊,那噴嚏眼淚一下子就都冒出來了!

易文文要是家裡有狗,那她出來見我的時候,我眼睛估計都得睜不開,哪可能還跟她處那麼長時間!」

說著,他把手機掏出來,從相冊裡面翻出一張診斷書的照片:「吶,看,醫院的白大褂兒給我作證啊!一點兒不帶扒瞎的!」

霍岩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診斷書,看起來不像作偽,上面有名有姓,診斷結果也很明確。

「方不方便給我們看看你和易文文交往期間的溝通記錄?」寧書藝看他既然已經把手機掏了出來,索性直接開口提出要求。

柴堯回應得倒也乾脆:「行啊!吶!」

他把自己手機的微信打開,將通訊錄展示給寧書藝看:「你隨便翻,能翻到那個易文文算我輸!

吶,看這兒!欸!她在我黑名單里獃著呢!我早就把她給刪了!之前也沒什麼跟我交往的誠意,既然都是註定追不上的女人了,我還跟她這兒瞎耽誤什麼功夫!

留着她,她就時不常找我一下,跟我要點這,要點那,我哪有那個閑工夫和閑錢去填這麼個無底洞啊!

不如乾脆刪了,就當我之前自作多情,反正損失也不大,無所謂的事兒。」

寧書藝一看,的確在他微信的黑名單裡面躺着一個賬號,名字和頭像都跟康戈剛剛從註銷邊緣救回來的那個賬號一致。

霍岩見狀,便按照來的時候和寧書藝事先商量過的,再一次直截了當地把易文文遇害當晚的日期報了出來:「你當天晚上和什麼人在一起做什麼?」

「不是,二位,咱是不是差不多就得了?」柴堯似乎有些不悅起來,「這怎麼回事兒啊,就莫名其妙的把我拽車上來一頓審問!

***什麼了啊?

我跟易文文早就都沒有什麼往來了,這無緣無故的跟我問這問那,為什麼啊?你們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

要不然的話,我可不幹啊!誰家好人就這麼被人拽來刨根問底的能樂意!」

「你的意思,你和易文文的交情就只有那麼淺淺的一點兒?」寧書藝問。

「是啊!那不然呢?」柴堯冷笑,「你幫我續上點兒?」

他本來還想再頂上幾句,不過餘光瞥見一旁面無表情盯着自己的霍岩,莫名的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沒有敢往下說。

「你之前有沒有在市的鐘愛寵物醫院工作過?」寧書藝不理會他之前的態度,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詢問着。

被問到這件事,柴堯倒是微微有些錯愕,愣了一下,沒敢否認:「啊,是,我是在那個地方上過一陣子班兒。

不是……你們怎麼連這事兒都打聽啊?這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么?跟那個易文文有什麼關係么?

我就是那段時間真好失戀了,不願意留在市這個傷心地,所以想換一個環境,整理整理心情。

這又怎麼了?這也不合法么?」

「既然你和易文文只有這麼淺的交情,還是始於市,那當初在鍾愛寵物醫院的時候,你又是怎麼向其他人揭露易文文虐狗的事實的?」寧書藝很有耐心地等他辯解完之後,才又再次開口。

「我?揭露她虐狗?」柴堯一愣,眼珠子在眼眶裡左右顫了幾顫,「那個事兒是易文文?就是我認識的那個

易文文?!」

寧書藝不說話,就只是看着他。

柴堯眼珠子瞪得老大:「不會這麼巧吧?!你問這事兒我有印象,當時那個寵物醫院確實是遇到過這麼個事兒,但是不是我揭露的!我也是聽別人說了那麼一嘴。

然後我這個人吧,嘴巴有點大,藏不住事兒,過後又跟別的同事提了一下,再然後這事兒就傳出去了。

實際上我根本不知道這事兒是誰幹的,就聽說是店裡頭的一個什麼常客,還算是個大客戶來着。

我可不知道那個人就是易文文啊!

這小丫頭挺狠啊!她之前跟我說的時候輕描淡寫的,說她就是之前養狗的時候不是特別上心,所以養的不好,就被人給網暴追着罵,我還替她鳴不平來着!」

「行,既然當初那個市鍾愛寵物醫院的銷售就是你本人沒錯,咱們就回到方才的問題。」寧書藝點點頭,算是接受了柴堯的說辭,然後話鋒一轉,「那天晚上你人在哪裡?做了些什麼?」

柴堯一臉為難,似乎有些懊惱:「這叫什麼事兒啊!造孽么這不是!***什麼了我,搞得現在感覺都說不清了似的!」

「你說你的,清不清我們自己分辨。」霍岩打斷他的牢騷,催促他回答寧書藝的問題。

「我那天心情不好,就上外頭去喝了一些酒,一不小心喝多了,第二天斷片兒了,前一天晚上的事兒,什麼都沒記住。

我醒過來腦袋疼得好像被炸過一樣,暈頭轉向,太陽穴直跳,胃裡還火燒火燎的,還沒等怎麼著呢,樓下鄰居就上來砸我家門,找我算賬,說我前一天晚上擾民了。

吶,就剛才那個老娘們兒!難纏得很!

她說我前一天晚上在家裡不知道跟什麼人打架,吵吵嚷嚷的,還摔得叮咣亂響,讓我道歉。

我T什麼都記不住了,我道個屁的歉!我知道她是不是看我不順眼,藉著我喝斷片兒了胡說八道想要訛我!」

「當天晚上酒跟誰喝的?在哪裡喝的?」霍岩問。

「自個兒喝的!我哪有那個閑錢請別人喝酒!我認識的人里也沒有那麼大方樂意請我喝酒的!

酒是在外頭便利店買的,我記得我是跟外面直接就那麼喝了,剛開始喝的時候我還能記得一點事兒,到後面就真不知道了,我連自己怎麼回的家那些,一概都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