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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葭葭有些疑惑的看着那老麒麟。

“我且想看看同門之誼到底有多重?這十多萬年人類也不知有長進沒有?”老麒麟搖頭晃腦如人一般咧開了嘴,像是發現了什麼極好玩的東西一般。

“什麼意思?”葭葭皺眉,只是手鬆。

老麒麟眯起了雙眼:“死丫頭罵我凶,但我可沒真正傷過你。只是不曉得你那些同門會不會為了個‘蜚雲塔,,做出那等叫我老麒麟不恥的事?死丫頭快照做,不然不放你出去!”

“那麼大年紀了,只會這麼威脅個小輩,有意思么?還有啊,萬一進來的那個又狠又厲害,那我豈不是危險了?”葭葭撇撇嘴,不願意照做。

“快點!”老麒麟說道,“鬥不過別人,死也活該!我這身外化身便先回去了!放心,我會時刻盯着你的動向的!”

說罷那被葭葭死死抱住的頭頃刻間化為了一道光影,消失不見。

葭葭無奈,只得照做,剛把銀槍、甲衣放入儲物袋裡,塞到老麒麟那主人的懷雙手拿起‘蜚雲塔,,便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葭葭循聲回頭,看到來人卻有些驚愕:那三位師兄到底尋的什麼人來幫忙?

這人雖是幾年不見,可身上生人勿進的氣質卻一點未變,葭葭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正是林卿言。築基初期修為。葭葭皺眉:在未清楚狀況的情況之下,三位師兄便尋了個築基初期的下來·真是不靠譜。

這麼想卻是葭葭冤枉陳華他們三人了,他們找的是門是林卿言。

林卿言輕輕撫摸着懷,一接近孫府,“小火”便表現的極為興奮,林卿言自是知道這表明孫府以給了唐安一個沒臉便跟着進來了。

一路上靠小火帶路,越靠近這裡,“小火”便越發的興奮起來·“吱吱”的叫個不停。

只一眼便看到了立於其,內門弟子,這長相嘛,只覺得有些眼熟,林卿言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師尊便是為了將她帶出去而特意進來。只是這多看了兩眼林卿言卻是臉色大變——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應該被自己遠遠摔在後頭的連葭葭么?前不久苗若瑤說她不過鍊氣十一層的啊,怎麼會一下子就築基初期了!

林卿言一邊搖頭一邊後退,心滔天巨浪。

懷抱“小火”的手不由得收的更緊了,“小火”痛的“吱吱”叫出了聲,林卿言這才回過神來·闔眼穩了穩自己的呼吸,走上前去,只一眼便掃到了葭葭手裡的“蜚雲塔”,她看了眼四周,便伸出了手:“連葭葭,這裡的東西你到底拿了多少?我要這隻寶塔不過分吧!”

這樣的對白葭葭還是第一次遇見,不由得被氣樂了。別說葭葭沒拿,便是拿了,也是她的,跟她有半毛錢關係?是以葭葭也一點不客氣的拉下了臉:“我沒拿·你愛信不信。不過這東西現在卻在我的手上,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卿言拍了拍探出頭“吱吱”叫的“小火”將它塞入靈獸袋:“我倒是不知道你那麼喜歡黏着我?偏偏我修到築基了·你也是。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葭葭心裡那個暴躁的小人從見到林卿言開始,一早便忍不住了,怒罵:“這個她是誰啊,誰喜歡跟着她啊,就她能築基,我便不能築基么?”

那個溫和的小人雖然溫和,可臉上也很是不屑:“這種人自我感覺太好·太當自己是回事·莫要理她!她不正常,咱們可是要正常的!”

要有禮、要有禮·葭葭想了想師尊跟師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漸漸平復了心緒,扭頭不去看她,冷聲道:“我修我的道,與你何干?你管的太多了!”

“你!”林卿言指着葭葭只覺得突然間胸口悶得很體內氣血翻滾:最近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己生平最討厭的兩個女人蕭璃雪跟連葭葭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了,蕭璃雪基本可以說是廢了,那麼連葭葭呢!林卿言不由得咬了咬下唇,眼扎。終於,使勁一咬牙,林卿言垂在身體兩側的左手輕輕動了動,眼戾,襲向葭葭。

身後突如其來的殺氣早就讓天生戰意的葭葭有所察覺,是以,聽到身後衣袖摩擦的聲音,葭葭頭也不回,取手便是無鋒劍頂住了林卿言那把黑漆漆的匕首。

這把匕首當年就讓葭葭多留了一個心眼,現今看來果然不是凡物,能與自己手”對上頂住那,想必也是歷經雷劫的上品。

葭葭閉眼,體內的靈力藉助無鋒劍猛地沖向林卿言,將她彈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到石壁之上。林卿言於半空這才勉強落了地。

她張了張口,可葭葭卻是一笑,在她說話之前率先開口了:“林卿言,你想殺人奪寶?果然是沈首座教的好徒弟?葭葭佩服佩服啊!承我崑崙之風,行那魔門之道!”比起嘴上功夫,林卿言卻是連葭葭的三分之一都沒有的,是以葭葭一出口便一點都不給面子。

“連葭葭,你別得意!”林卿言緊咬下唇,目光一閃,伸手一道符拍在了匕首之上,整個人突然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向葭葭,這次才一交手,葭葭便不由自主的以雙手握劍卻仍是被那匕首之波的強大力量給彈了出去,摔至牆上重重地跌落在地。

“連葭葭,你給我的,我會一點不差的還回去!”見狀,林卿言冷笑。

咽下了喉葭從地上爬了起來,挑眉看向林卿言:“怎的不用彼岸長生術?你上回不就用那第一式業火紅蓮向我挑戰的么?”

林卿言卻是臉色一僵。她何嘗不想用彼岸長生術。可是師尊盡在咫尺,即便這裡頭神識不掃,兩人相距只要不超過百里,她一用彼岸長生術,師尊便會發現她的位置,連葭葭又狡猾的很,她沒有把握在短時間裡頭殺了她,到時候若真讓師尊發現她用彼岸長生術殘殺同門,師尊可能、可能會不顧師徒之誼將她交給執法堂的。雖然她不願意承認,可也確確實實知曉這可能性非常大。

葭葭轉了轉眼珠:不管林卿言為什麼不用彼岸長生術,不過看樣子她現在不能用確實是個不爭的事實!

幾乎是同時,兩人一個對眼,俱在對方的眼。葭葭平日不會隨意動手殺人是不假,可她卻不是蕭璃雪那般的聖母,這林卿言擺明了是想要自己的命,若是僥倖的手,此處無人看見,她一定會將這筆賬推到老麒麟的身上,葭葭心老麒麟所料一點不假,別人她是不曉得,但是林卿言一定會出手的,與她哪來的同門之誼?

葭葭目定,與其如此不如主動出擊。

林卿言自是一點都不會留情,伸手一拍,抽出一條白色長菱,甩向葭葭,幾乎是同時,葭葭一劍斬斷那白色長菱,可眼異色:她道這白色長菱的攻擊力怎會一般,卻沒想到這白色長菱真正的厲害之處不在於長菱本身,而是長菱之上的白色毒粉,她方才那一劍揮的極快,但那白色毒粉,即使是無鋒劍裡頭的器靈也有片刻的顫抖。也不知是什麼毒粉,若是讓人沾上一點還能了得?

即使只剩一半,林卿言手還能夠攻擊她。

葭葭一個側身,靈活的躲過。林卿言出手的狠辣、修為的精進、手是長進。但今日的葭葭又豈是當年那個葭葭了。

林卿言出手越發的快了,一眼望去,似乎滿目皆是那白色長菱在揮舞,葭葭藉助石壁縱身一躍,倒轉身型沖向林卿言。

“你這白色長菱舞的不錯!”林卿言只覺葭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時眼前那個葭葭已經不見了蹤影。幾乎是同時的聲音出現,人影消失,便是她這樣的眼力都沒有看清葭葭的蹤跡。

根本不待她反應過來,葭葭手起刀落,自林卿言手邊一劍斬斷了那條白色長菱,同時劈落的還有林卿言的小半層指甲,這一劍將她大拇指的指甲蓋削成了薄薄的一片。

“好,好!死丫頭,加油啊!”耳邊傳來老麒麟興奮的吶喊聲,“真沒瞧出來,若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剛才那一劍是看起來溫溫吞吞的你劈的!”

葭葭翻了個白眼:它看的到起勁,但是這裡,這個林卿言與旁人不一樣絕對是狠辣型的女修,若論起狠來,想必便是男修之的也不會多。真真應了那句話:女人要麼不狠,要狠起來便不是

林卿言斜眼看了一眼葭葭,不待她反應過來,伸手一拍“小火”,那隻黑色尋寶鼠尖叫着露出鋒利的牙齒沖向葭葭,葭葭眼色,自是不留情面,將那“小火”一劍劈成了兩半,卻沒來得及留意到林卿言右手的匕首猛地向她腹部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