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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元嬰修士自是憤怒的,然而憤怒歸憤怒,體內無法控制的靈力卻是在不停的提醒着他與這女修之間的差距。憤怒無法發泄,這種憋屈至極的感覺激的這修士有種大叫的衝動。可惜,終究什麼也比不過自己的性命,他還是妥協了。

至於他心裡願不願意,就不是這女修所管的事情了。她低下了頭,一點也未注意身旁的修士。

對於身旁虎視眈眈的修士根本不在意一般來說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這修士極為信任,知曉他不會傷害到自己;另外一種便是旁邊的修士再如何折騰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很明顯,這個元嬰修士已被女修歸到了第二種裡頭,這一點毋庸置疑。

好不容易選定了一枝三銀流蘇晶蓮釵算是勉強入了這女修的眼,她一把拔下原先那支毫不顯眼的桃木簪,隨手丟入了海/

之後後手木板狀的法寶上很快多了一堆各式各樣的衣物,女款是女款。可多數風格簡潔,女修皺了皺眉:“這樣的衣服實在是有辱本座的品味。”

若是到現在這修士還不能發覺眼前這女修的皮囊沒變,但芯子已經換了一個人的話。也不會活到現在了。早就應當笨死了。

那元嬰修士現在懊惱萬分。怎的之前沒有早一步出手?不然這女修也不會被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老怪物佔據了肉身,連累的他二人也倒霉起來。

他這才嘆了一口氣,忽地記起了做完拋物線運動,直墜入海忙擔心的朝女修拜了一拜,問道:“前輩,我弟弟他……”

只是,這話也不知怎麼了。竟似是觸動了眼前這女修的逆鱗,卻見上一刻還漫不經心的挑着衣裳的女修下一刻面上已然由晴轉陰:“死不了!怎麼?就憑你也敢問本座要人?”女修說著眯了眯眼,那方才被扔到一邊的飛劍被她右足一勾,很快便回到了手嫻熟,恐怕若說這把飛劍不是她的,也鮮少有人會相信吧!

“怎麼?要不要繼續送你一程?”女修冷笑。

“前輩的飛劍比晚輩好上太多了,已有高陽何取區區蠟炬?”元嬰修士一個哆嗦,這還是自己頭一回對着本命飛劍遍體生寒,他咬了咬唇。偷偷看了一眼那女修,說道。

女修聞言。手看了一眼這元嬰修士,忽地一笑,眼一出口更是狂傲至極:“難怪你如此窩囊,一個元嬰修士也學人行那雞鳴狗盜之事。”她頓了一頓,不看那臉色發青的元嬰修士又繼續說道,“修士,竟然會害怕自己的本命法寶?當真是個廢物!”

被她訓斥的修士臉上早已如調色盤一般由青轉白,愣愣的杵在了原地。腦的一句話在不停的迴響:“修士,竟然會害怕自己的本命法寶?當真是個廢物!”

光是訓斥,這女修明顯尚不滿意,又伸出腿踹了那修士一腳,這才拖着腮幫子,眼珠咕嚕嚕的轉了片刻。手,方才被那修士比作高陽的無鋒劍已然被她拎在手比作“蠟炬”的飛劍則黯然的躺在這木板法寶之上,似是被人遺忘了一般。

那女修可沒空做個知心人來安慰那元嬰修士,只是對手了極大的興趣,抬手耍了個劍花。

熟料,這劍花不過適才耍出,那女修手便一滑,無鋒劍飛了出來,“叮——”一聲釘在了那元嬰修士的腳邊。

以她方才展示出的實力,要犯這種錯誤,幾乎可說是不可能的。那女修雖說有些詫異,可眼為濃厚了起來,朱唇輕啟:“喲,有意思!”

她說話間嘴角噙起一個狡猾的弧度,雙眼眯起:“本座就不信你這般通靈性!”

不過片刻,便已至那元嬰修士的周圍,女修一把拔起方才手滑飛出的無鋒劍,輕輕彈了彈劍身,卻見無鋒劍沒有任何反應,表面看去,就與一般的飛劍沒什麼兩樣。

“怎麼?還待裝死?”女修柳眉一挑,看向笑容愈發加深,“倒是個聰明狡猾的,可這點小聰明,怎能逃過本座這個大智慧的手心?”她一點也不介意自誇,反而說話間誇的愈發厲害了起來,“

女修說著,目光掃了一下四周,幾乎是一個抬手,便握着無鋒劍,一劍刺向了海取出之時,那無鋒劍的劍尖之處已然插着一條海魚了。

見無鋒劍仍然巋然不動,女修隨手將那可憐、無意在了木板上。再接再厲,一下又一下的刺入海木板上便出現了一堆海魚。深受打擊的元嬰修士一時有些無法反應過來,獃獃的看着女修用那把不世的神兵做魚叉捕魚,本能的喃喃出聲:“暴殄天物啊!”

這是侮辱,絕對的侮辱。經過開鋒的無鋒劍不但有了靈性,更似是與修士一般有了自尊觀念,這般裝死了許久之後,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握着劍柄的女修只覺得手本能的鬆了鬆手,無鋒劍便在這當口掙脫了開來,劍尖向外,它還記得這是自己主人的皮囊,傷不得。緊接着劍身忽地彎起,韌性極佳的彎成一個弧度,而後對着那女修的臉彈了上去。

一擊得手。對上了那女修怔忪的表情。無鋒劍得意的滯於半空之表達自己的興奮。主人的皮囊傷不得,可是這女修卻對外表甚是看重,主人卻好似沒有這般在意。到底不是真正的修士,它卻是不知就算葭葭再如何不在意,眼見臉上紅痕交錯,恐怕一時之間也是無法接受的。

面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已然形成習慣的女修熟練的取出了小圓鏡,朝鏡見那原本白皙無暇的臉上。突然多了一條寬寬的紅痕,紅白想錯,當真是“好看”極了。

“啊——”女修一聲尖叫,圓鏡“噗通”一聲滾入海之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上了無鋒劍:“你這破銅爛鐵,居然嫉妒本座的美貌,竟敢下如此黑手,本座定然不會放過你!”

無鋒劍似是聽明白了她的話一般,頓了一頓。而後向遠處飛去。

到底是宰了許久的肥羊了,一旁早已無了戰鬥力的元嬰修士。見此情形,待得回過神來之後的第一反應便是狂喜:“這下撞大運了,從未見過如此有靈性的飛劍!”

他這話一點沒有掩飾的說了出來,無鋒劍向他的方向看了片刻,卻在此時突然轉了方向,直撲向這修士的腦袋,重重的敲打了一記這修士。見他眼冒金星,這才罷了手。

女修手腕一轉,伸手襲向了正暗自得意的無鋒劍,那無鋒劍藉著本身的輕巧靈活與周身的光滑,竟是生生的從她手裡滑了開來。

“你這把混蛋劍,竟敢破壞本座的美貌?本座也定要破壞你的美貌才行!”女修大怒。

無鋒劍在她面前轉了幾圈,雖說悄無聲息。可那一刻,不知怎的,無論是女修還是那倒地的元嬰修士,皆在一瞬間明白了這把飛劍的意思,分明是挑釁,它好似是在說:“不妨來試試啊?”

直到此時,平生第一次,元嬰修士覺得太過通靈的本命飛劍也不見得沒有缺點,至少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也是世間罕有的。

幾人之間的爭執已臻白熱化,就在此時,自遠處的地平線之上凌空掠出兩道黑影。一道再次優美的行出了一道拋物線,直直的摔落在了木板之上,卻是個昏迷不醒的金丹修士,那面容與那元嬰修士一模一樣。

元嬰修士只覺短短的一天之內悲從從未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不禁上前抱住自己的胞弟,痛哭了起來。

“哭個屁!還沒死呢!”女修吼了他一聲,眯眼向那隨後躍出水面的修士望去,在用特殊的秘法查探出那修士的修為之時,這女修的面上終於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懼色,隨後眼珠轉了轉。

正被她吼懵了的元嬰修士只見方才還霸氣側漏,驕橫跋扈的女修突然像是被抽出了全身的力道一般,癱軟在了木板之上。

不過片刻,她復又坐了起來,同樣是坐起的動作,卻再無先前的嫵媚,面上儘是一片茫然之色。

原本被那元嬰修士寄予厚望,想讓她來解決這個突然冒出的修士,熟料這女修卻似是一點也不在狀態之着那修士一個起落踏到了破木板之上。

那一身紅衣,眼線極長的修士一抬手便劈暈了這個元嬰修士,怪異的捂嘴笑了兩聲:“沒有眼色的小輩,竟然敢打擾本座修行?”

雖說對眼前這場景,葭葭仍有些不知所措。可是這背影,這聲音無一不是葭葭所聽過的。只要聽過這聲音一次,想必就很難再忘記了,葭葭訝異的看着這突然出現的修士與他一掌過後垂在身側雙手,那長近一尺的指甲,葭葭脫口而出:“蘭花公公!”

此話一出,姬家原本以為自己多半也討不了好了,奈何這蘭花公公的反應卻是葭葭千算萬算萬不可能想到的一種。只見那蘭花公公雙眼發亮的向自己看過來,目光之閃現,下一刻,葭葭便聽他激動的看向自己,出聲道:“你也雌雄同體?”未完待續。。

ps: 話說今天跟老媽還有朋友組團弄頭髮去,弄完之後,看着老媽一頭紅髮,兩個好友一個黃褐色,一個挑染的紫色,從小到大從來都是一頭黑髮的我在裡面瞬間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