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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再怎樣,又如何忍心看到母親這般作踐自己?

當即抱住了賢妃:“母妃,你不要這樣!”

賢妃一雙淚眼看著兒子,哀聲道:“你不必再叫我母妃,我原也不配。你在宮裡鬧出這樣的事來,還不聽勸。我問你,你終究要怎樣?

不管怎麼說,你和萬儀才是正頭夫妻,又何況與宮女有私情是違反了宮規的。

你不想着快些把事情壓伏下去,是想要把我徹底逼死才甘心嗎?”

又對姚萬儀說:“孩子,是我教子無方了。兒大不由娘,我既管不了他,那就以死向你謝罪吧!”

姚萬儀也哭了,抱着賢妃說:“母妃,你可千萬不要這樣想。您待我真的就如親生母親一樣,我但有生他的氣,可絕沒有怪您的意思。”

“好孩子,我是從心裡頭疼你,也是真心覺得對不住你。男人這東西,自古便是負心薄倖的。縱然你待他一片真心,等到他色迷心竅的時候,依舊會拋諸腦後。只怪咱們托生成女子命薄吧!”賢妃唉聲嘆氣,“從此之後,我沒有他這個兒子了!”

六皇子雖然執拗,可也知道賢妃擔憂的是什麼。他們的確惹不起姚家,否則當初又何必應下這門親事呢?

他又想到池素,後悔自己太衝動,連累了人家。

“母妃,要我跟她賠不是也不是不成。”六皇子開口了,“只是那個人,你們就饒了她吧!我保證以後再不和她來往。”

姚萬儀聽他如此說,忍不住要反駁,覺得他是為了那個賤人才向自己低頭的。

可是她還沒等開口,賢妃就用眼神止住了她。

“你若真能從此同她斷了,你就還是我的兒子。”賢妃說,“好好地跟萬儀賠個不是,出宮去吧!剩下的事自然有我替你料理。”

“母妃,你得答應我絕不會傷了她。”六皇子不放心。

“我既然應允了你自然能做到。”賢妃說。

“母妃……”姚萬儀急了,她可不想放過那個賤人。

“萬儀,男人都是貓,哪有不偷腥的?”賢妃開始勸導姚萬儀,“他們兩個縱然有些首尾,也絕做不出真正傷風敗俗的事來,這個你放心。

日子終究要過下去的,你把他逼急了,又能怎樣?回過頭還不是讓外人看笑話。

那宮女就如同貓兒狗兒一樣,若是因為這麼個東西,鬧得你們夫妻反目沸沸揚揚,還真是抬舉她了。”

賢妃一面說一面朝姚萬儀使眼色,分明在告訴她,有些話不能當著六皇子的面兒說。

姚萬儀對賢妃不是一般的信任,況且她說的話也的確有道理。

再怎麼樣她也不願這件事讓外人知道,那樣只會讓自己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她再怎樣也明白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況且就像賢妃說的,真的鬧大了,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她還不想和六皇子恩斷義絕。

何況鬧到現在,賢妃已經給夠自己臉面了。

如果還是一直向前趕着,萬一六皇子的倔勁兒再上來,自己豈不是下不來台?

於是便嘆了口氣說:“那兒媳就聽母妃的,一切都由做主好了。”

賢妃見她鬆了口,不禁連聲誇獎。又催促六皇子:“你還愣着做什麼,快給你媳婦賠罪!”

六皇子心中萬般不願,可考慮到母親和池素兩個,不得不再次向姚萬儀低頭:“今日的事是我不對,以後再不會了。”

姚萬儀只是鼻子里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你出去吧!免得時間久了叫人疑心。”賢妃說,“回去也別亂跑,老老實實在家待着。”

六皇子走了以後,賢妃問外頭的人:“那個丫頭帶進來沒有?”

康廣走進來說道:“帶來了,在外頭候着呢。”

“是哪個一處的?你可認得?”賢妃問他。

“還真是認識,”康廣苦笑了一下,“是福妃娘娘宮裡的丫頭,姓池名素的那個。”

池素被帶了進來,木着一張臉,低垂着頭。

姚萬儀見了她恨得牙痒痒,尤其是知道是她以後,更是氣得肺都要炸了。

“我就說,福妃宮裡的人沒一個好東西!說!你勾引六皇子為的是什麼?!是誰指使你的?!”

池素跪在那裡不聲不響,倒像是個木偶。

“池素,你可知罪嗎?”賢妃冷聲質問。

“賢妃娘娘不必多此一問,我既然落在了你們的手裡,要殺要剮,隨便吧!並沒有誰指使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池素的語氣比賢妃還要冷。

“母妃!你瞧她那輕狂樣子!”姚萬儀恨不得將池素當場給活剮了,“真是不要臉!勾引別人的男人!”

“池素,你犯了國法宮規,更是將六皇子陷於不義。我知道你是福妃宮裡的人,也知道你原本的出身不低。可是你如今竟自甘墮落到這般地步,且又落在我們的手裡,想要輕巧脫身可沒那麼容易。”賢妃很快就想到池素的祖父是有名的老將池燧。

“哈哈!池素,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你知道我今天怎麼能將你們一桌一個準兒嗎”姚萬儀忽然幸災樂禍起來,“是你的那個好姐妹-——薛姮照告訴我的,她說有人勾引六皇子,叫我去御馬監捉姦。這個你可萬萬沒想到吧?”

池素聞言猛的抬起頭,眼中先是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後那光亮便暗淡下去,成為一片黑灰。

而同時,賢妃的眼中則閃過一抹精明之色,示意旁邊的人:“先把她帶下去看好了。”

姚萬儀不解:“母妃,這就審完她了?”

“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置她?”賢妃不答反問。

“我?自然是想辦法弄死她才解恨!”姚萬儀的獨眼閃過凶光,“讓她活着真是叫我如鯁在喉。”

雖然賢妃答應了六皇子,會放池素一馬。但說歸說,做歸做。

便是眼下不要她的命,過三過五也終究饒不了她。

“殺了她容易得很,”賢妃說,“可是她還有用,或者說,我們不該讓她死的那麼容易。”

“母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姚萬儀說,“留着她能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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