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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四月,天氣晴朗,碧空如洗,氣溫十幾度,正是適合郊遊踏青的好時節。

劉偉鴻書記一身藍sè運動版休閑服,腳下是一雙耐克的運動鞋,腦袋上戴着一頂大大的棒球帽,顯得十分的青春帥氣。只是劉書記把帽檐壓得低低的,似乎不大樂意給別人看到他英俊的臉龐。

“幹嘛那麼小心啊?誰規定劉書記不能陪朋友一起出來散散心的?”

和劉書記並肩走在一起的鄭曉燕便輕聲嘀咕道。

劉書記不由失笑。

鄭曉燕更加奇怪了,詫異地道:“有什麼好笑的?”

卻原來劉書記忽然想起了星爺的經典台詞——還好我及時的護住了臉,我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眼見得劉書記呵呵地傻笑不已,鄭曉燕哪裡能夠想到,此人的心思竟然去到了一個尚未上映的香港無厘頭電影上頭?

鄭大小姐今天也是一身月白sè的運動休閑服,白sè運動鞋,長長的秀髮在腦後簡單紮成一個馬尾巴,甩來甩去的,也算是鉛華褪盡顯本sè了。鄭曉燕以前是一個爆炸式的短髮髮型,這段時間留起了長頭髮,耳朵上那兩個極富個xìng的大大的白金耳環也不見了。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或許轉換髮型和裝扮,是年輕女子的愛好罷。又或者,長頭髮更加淑女一些,鄭曉燕想在劉偉鴻面前轉換一下形象。

不可否認,鄭曉燕這樣的極品美女,無論做何種打扮,總是能夠十足的吸引男人的眼球。

yù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現在劉偉鴻和鄭曉燕的樣子,看上去就是一對公休天出來踏青的小情侶。

大雁山在青山區,要算是久安的一處風景名勝,市政府前幾年在大雁山上建了一個“雁峰公園”,著名的雁峰書院也在公園內,是公園的一大景點。遊客們進公園不收費。但要遊覽裡面的景點,比如說雁峰書院和妙音寺等地方,就要購買門票。

今天是公休天,不過雁峰公園的遊客,並不是很多。

畢竟九四年那會,雙休日和黃金長假尚未實施,國民也不是十分的富裕,旅遊還不是群眾的剛xìng需求。外地來雁峰旅遊的客人很少。而本地的市民,基本上都來看過。所以現在來雁峰公園的,多數都是和劉偉鴻鄭曉燕一樣的年輕情侶。也有少數是一家人都出來踏青的。

雁峰公園佔地面積很廣闊,想要將整個公園全都遊覽一次,差不多需要一整天時間。

劉偉鴻和鄭曉燕一大早就出門了,自己駕車來的。

王兆崧與何敏不緊不慢地跟在不遠處。看上去,也是一對郊遊踏青的小情侶。只是這對情侶之間,很少有對話,略微有些氣悶。

雁峰書院乃是楚南省有名的書院之一,歷史悠久,距今一千多年了。不過現在卻已經只剩下了遺迹,數十年前。雁峰書院毀於戰火,尚未修復重建。

站在雁峰書院的遺迹之中,劉偉鴻頗為感概了一番。

鄭曉燕卻不像他那樣“多愁善感”,對於戰爭給文化帶來的毀滅xìng後果。鄭曉燕沒有探討的興趣,她忙着照相,劉書記就只能淪落為“照相工”了。鑒於劉書記的攝影水平實在太次,斷然不能稱之為“攝影師”,勉勉強強算得上是一個“照相工”。

“這地方不錯,風景tǐng好的,來,給我照張相!”

從雁峰書院的遺址出來。不遠處的山間小徑之旁,有一大叢盛開的火紅花卉。極其jiāo艷,鄭曉燕頓時心懷大暢。將照相機往劉書記懷裡一塞,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雙手抱膝,坐在花叢之旁,大聲嚷嚷。

劉偉鴻便舉起相機,開始調光圈焦距。

鏡頭裡,鄭曉燕如花的笑靨和jiāo艷的映山紅交相輝映,俱皆增sè不少。

“哎,你那姿勢擺好一點,笑得再開心一點......別糟蹋了杜鵑花!”

劉書記儘管不是一個好攝影師,名堂還不少,舉着相機對準鄭曉燕,嘴裡嘀嘀咕咕的。說起來,這也是劉書記的一種策略,先在這裡留個伏筆,免得日後照片洗出來,效果不佳,就有了混賴的理由——不是本公子攝影水平不佳,實在是你的姿勢擺得不夠好,長得不夠漂亮!

鄭曉燕便放開了抱膝的雙手,身子往後靠,擺出了益發jiāo俏的模樣。

“咔嚓”,劉書記終於按下了快門。

“喂,你剛才說什麼了?什麼糟蹋了杜鵑花?難道我不比花漂亮?”

等劉書記照完相走過來,鄭大小姐就不高興了,衝著劉書記瞪起了嫵媚的大眼睛。

劉書記也一瞪眼睛,說道:“這個當然了,還用問嗎?”

鄭大小姐頓時大發jiāo嗔,白生生的小手就握成了拳頭,狠狠在劉偉鴻厚實的脊背上砸了兩拳。鄭曉燕可不是那種jiāojiāo怯怯的小姑娘,正經的柔道五段,胳膊勁頭不小。饒是劉書記皮粗肉厚,也被鄭大小姐砸得呲牙咧嘴的,卻兀自嘴硬:“花兒就是比你漂亮嘛......”

鄭曉燕氣得沒法,順手抓下兩朵jiāo艷的杜鵑花,朝劉書記砸過去。

此人頗有暴力傾向。

劉書記哈哈一笑,說道:“牡丹含lù真珠顆,美人折向庭前過。含笑問檀郎,花強妾貌強。檀郎故相惱,須道花枝好。一向發jiāo嗔,碎挼花打人......”

鄭曉燕扁了扁嘴,馬上說道:“花若勝如奴,花還解語無?”

劉偉鴻不由略略愣怔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此言有理。不過你這樣子糟蹋映山紅是不對的,映山紅可是好東西。”

說著,劉偉鴻摘下一朵紅艷艷的映山紅,放進了嘴裡,慢慢咀嚼。

“這東西能吃?”

鄭曉燕目瞪口呆地望着劉偉鴻,奇怪地問道。

鄭大小姐乃是典型的夫子門徒——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狐貉之厚以居。

此人卻在山間野外大啖杜鵑花,好一個饕餮之徒。

劉偉鴻不答,又摘下幾朵映山紅,大嚼起來,吃得津津有味。鄭曉燕見他吃得香甜,也摘了一朵,試探着放進了盈盈小嘴之中,隨即便瞪大了眼睛。

剛剛盛開的杜鵑花,還帶着早春的lù珠,吃起來甜甜的,芬芳無比,解渴生津。

“告訴你吧,烹飪得再精美的食物,也比不上這種天然的山珍。你啊,不要一天到晚沉浸在那些人工的東西裡面,要多出來走走,享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妙。”

見鄭曉燕也擺出了一副饕餮的樣子,劉偉鴻便微笑着說道。

這一回,鄭大小姐難得沒有反駁他,小嘴細細咀嚼,吃得正香呢。

“可憐見的,沒吃過好東西。來,帶你去找好吃的!”

劉書記說著,上前拉住了鄭曉燕纖巧的柔荑,向山上攀登而去。鄭曉燕被他握住了小手,緊緊跟在他身邊,輕輕抿着櫻桃小口,嘴邊浮起一絲甜mìmì的笑容。

劉偉鴻還真不是吹牛,很快就在一處灌木叢中找到了好東西,一叢紅彤彤無比jiāo艷的茅莓,競相展現着自己多汁飽滿的jiāo軀。

劉偉鴻小心地走過去,先採摘了一顆放進嘴裡嘗了一下,甘美多汁,口感極佳。隨即便採摘了一大把,來到鄭曉燕面前,拈起一顆jiāo艷的茅莓,笑着說道:“嘴張開。”

鄭曉燕乖乖地張開了紅艷艷的小嘴。

劉偉鴻便將茅莓送進了她的嘴裡,微笑問道:“怎麼樣,好吃吧?”

“嗯!”

鄭曉燕連連點頭,興奮得俏臉熠熠生輝。

劉偉鴻便將手掌在她面前攤開來,滿滿一把茅莓。鄭曉燕笑嘻嘻的,雙手端住了他的手掌,張開嘴,就着他的手心裡,一顆顆將茅莓都吃了下去。jiāonèn的香舌和溫軟的紅chún,偶爾會觸碰到劉偉鴻的掌心,麻sūsū的。

這在以往,幾乎是難以想象的。除了小時候在爸爸媽媽手掌心裡吃過東西,鄭大小姐幾時會這樣不講究了。現在卻是如此的自然。

“這什麼東西啊,真好吃。”

鄭曉燕吃完之後,tiǎn了tiǎn嘴chún,意猶未盡地說道。

“茅莓,薔薇科。不過本地人都把它叫做三月泡,特別好吃。”

鄭曉燕鼻子輕輕一翹,說道:“不愧是農業大學的,專業還沒丟下呢。”

劉書記頓時哭笑不得,這個東西,跟農業大學的專業可沒半點相干。

“呶,那邊還有呢,我去摘。”

鄭曉燕抬頭四處張望,見到灌木叢中一處處的殷紅,不由心花怒放,叫了一聲,便向前衝去。

“小心點......”

劉偉鴻話還沒說完,鄭曉燕便“哎呀”一聲,似乎扭了腳,向後便倒。

劉偉鴻大吃一驚,想都沒想,一個箭步上前,伸出雙手,牢牢抱住了,剎那之間,溫香軟玉抱了滿懷,一股深邃的幽香,直撲鼻端。

“都說了小心點。”

劉偉鴻抱怨不已。

鄭曉燕就這麼躺在他的懷裡,一雙大大的杏眼水汪汪地望着他,俏臉紅彤彤的,jiāo媚難言。

瞬息之間,劉書記便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鄭曉燕忽然輕輕一聲jiāo呼,猛地反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帶着茅莓清香的紅chún,極快地貼了上來,封住了劉偉鴻的嘴chún,甜美氣息直沁心脾。

劉偉鴻的腦袋頓時亂成一團,雙臂情不自禁地收緊了。!。'